“照顾一夜又是作何?你为何不说了,难不成柳梦如此心虚。”萧染冷笑着讽刺道,心口处一阵阵发冷,有一道大大的伤痕裸露在空气中,任凭冷风如刀的划过。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娶。”柳梦默默的念着她以前一直想说的话,萧染却是一僵,原来症结在这里,只是骆敷,他亦是无法放弃啊。

往日的相携而行不断的穿插入脑海,虽然平淡,但是有骆敷的日子,他会觉得安心,只是,他却从未想过柳梦会如此在乎骆敷。

“骆敷她。”萧染的声音有些干涩,他又如何告诉柳梦他不可能放下骆敷呢。

“我们之间不是只有骆敷的,我们之间隔着人命的鸿沟,隔着你的不能,隔着我的承诺。你的骄傲不容许践踏,我的原则不允许更改,这样的我们又如何能放下彼此的信仰来成全这样虚无的爱,即便是放下信仰,那换来的又会是怎样的未来?不值得,一切都不值得的。”柳梦第一次有些歇斯底里的说着这样的话,那样沉痛的无奈,那样无法释怀的爱。

“难道你。”萧染干涩的问着,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露出更苦涩的笑。

“不可以。”柳梦摇头,眼泪又一次落了下来:“如此知我甚深的你,为何还要问这本便不会发生的事呢?”

这是因为我已经深陷不可自拔了,萧染想说出这句话,只是知道无用的他没有说出来。

刚开始的破点,到后来的裂缝,最后又以那样强硬的方式进驻入他的心。他又如何会放得下柳梦。

直到此时,两个人才明白,一开始的演戏早已经深入骨髓了。柳梦的出色表演将自己的心放进去却拿不出来了,萧染却是为她开启心门,让她住进来,让她成为他心脏的一部分,却再也无法取出来。

一开始就注定是一个没有结局的相爱,可是为了完美的演绎,为了完美将对手引入彼此的陷阱中,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将自己当做诱饵,最后却是进了彼此的陷进,原来,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相互受伤的结局,只是却都不自知罢了。

萧染淡漠的走了,只是身后的门被他随手关闭的那一瞬间,他的身子瘫软了一下,转身,踉跄的离去。

柳梦却是摊在地上,久久没有再起来,然后便是陷入无尽的黑暗。

柳梦在行馆昏迷不醒,萧染在酒馆长醉不起,期间,骆夫人先将萧染接回太子府,然后才又去了行馆,看了看柳梦。只是眼中的神色却是挣扎的厉害,虽然以前一直和萧染都平平淡淡的,但是她却觉得那已经是她此时最大的幸福了。

只是,柳梦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她爱萧染,为了萧染她背叛了家族,背井离乡的随萧染闯荡在陌生的秦国。这么多年,她理所当然的认为萧染的爱应该是这样的,不温不火,但是却让她开心满足。

见到柳梦和萧染在一起的时候,她才发觉以往错的厉害,她以为萧染不在乎自己如男子一般的接触其他的男子,是因为尊重自己,是因为相信自己,可是见到他对柳梦的态度后,她第一次觉得心中害怕了,这也是为什么她忍着萧染可能会发怒的后果而帮助柳梦逃离的原因,因为她害怕了。

她原先以为平淡即是幸福,可是萧染和柳梦之间的轰轰烈烈她却看在眼里,更是羡慕不已。原来的一切都破碎在心里,原来的一切只是镜花水月罢了。

帮柳梦擦掉落下的泪,骆敷脸上的神情沉寂着一种痛苦,看着萧染和柳梦两人相互的伤害,她本应该开心才对,这两个背叛她的人。可是,看着他们伤心,她的心也不止一次的受到伤害,这时她已知道,她不快乐,看着他们伤心,她并不快乐。

温柔的抚摸擦拭,温暖的手,好似回到了言诺在的时候,柳梦又一次深陷自己的梦境中,梦中展露的一切都是她所希冀的,言诺身死,萧染的伤害,自己的理性,这些全部是一场噩梦而已。

握住那只柔软的手,虽然好似不像记忆中的宽厚,可是柳梦还是从中感受到了温暖,和言诺一般的温暖:“言诺,言诺。”

骆敷手一僵,眼神慢慢的冷了下来,没有抽回被柳梦握住的手,却是将耳朵凑到柳梦嘴边,一声“言诺”让骆敷的眼神彻底犀利起来。

骆敷使劲的抽出手,另一只手却是摇晃着柳梦:“殿下为你如此神伤,你却如此玩弄殿下,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放开我,给我起来。”

原先的温柔变成一阵狂风暴雨,柳梦驾着一条小船,在飓风中摇晃,在风浪中前行,柳梦有些痛苦的承受着来自梦中的风暴,手紧紧的抓着那只慢慢变的冰冷的手。

骆敷却是不想这许多,仍是一只手摇晃柳梦,一只手使劲的抽回。

就在此时,门被大力的推开,萧染本来有些苍白的脸见到骆敷的动作,突然变得阴暗至极,骆敷甚至能够感觉到风雨欲来的压迫。

“你在做何?放开莫儿。”萧染冲上来,用手大力的分开柳梦和骆敷紧握的手,猛地推开骆敷。

骆敷本来在口中的“我。”字却是一直没有说出来,脸色有种不正常的苍白,眼神痛苦的看着萧染,然后嘲讽的一笑,站起身慢慢的拖着崴了的脚出了屋子。

骆敷慢慢的走出门,心口处有种绞痛之感,这时小腹处竟有些隐隐的痛。扭转了半个身子,骆敷盯着萧染那细心照看柳梦的背影,眼睛露出一股难以磨灭的愤恨之情。

“不要离开……柳梦有些虚弱的喃喃道,让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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