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同样,愿为大人一战!”下方人群分开中再次走出数人,他们来到了宗裂身旁,随后站在了其身后,俨然以宗裂为首。

夏冥怮沉默,不再关注台下,阖上眼,静静疗伤。

时间不长,下方发生了争执。

“千夫长大人所言,乃是以一人之力,战我等,宗裂你如此就是不对了。”一人对着宗裂等人如是说道。

“是啊!宗裂你此举不合大人所言,退避吧!”有人想上前一战,却有所顾忌。

“我愿一战,败则臣服,宗裂让开!”这是一个投机取巧之辈,见夏冥怮重创,想要觅得良机。

“我若是不呢?”淡淡的话语从宗裂口中传出,其身后数人皆是一脸鄙夷的看着那想投机取巧之人。

那人轻声一跃,落在了擂台上,他看也不看宗裂等人,对于台下鄙夷的目光更是无视,脸皮极厚。

这是一个尖嘴猴腮的鼠辈之徒,一脸小人之相,他对着宗裂等人身后的夏冥怮说道:“大人莫非想出尔反尔?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下去了。”说完他还看了看台下,随即再次看向夏冥怮,面有嘲弄之色。

虽说看不起此人的行径,但台下众人的目光还是投注到了夏冥怮的身上。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夏冥怮睁开了双眼,目光平静,毫无波动。

他的目光在扫视此人之时,冷冷的话语从口中吐出:“战!”

听到,夏冥怮的话语,那人先是一愣,接着目光有了惊疑之色。他先是谨慎的看了夏冥怮一眼,待将其身都扫视一番过后,发现一切并无异常后,才轻飘飘的攻了过去。

宗裂面有叹息之色,但目光深处却是微不可查的一闪,

夏冥怮看着那谨慎的身影,内心略有惊异,此人身法诡异,飘忽不定,若鬼影无形。

“身法····”夏冥怮微微一笑了,但若是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眼中有一抹浓郁至极的杀意。

此人投机取巧,妄想不劳而获,天下岂有这般好事。

那人身形变幻,犹如鬼影绕着夏冥怮不停移动,但许久之后,发现夏冥怮没有任何动作,还以为夏冥怮气力耗尽,面色一喜,身影叠幻间朝夏冥怮靠了过去。

就在贴近夏冥怮的瞬间,一只枯瘦的手指朝着夏冥怮戳了过去,而那里赫然是夏冥怮的咽喉。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其手指快要触碰到夏冥怮的瞬间,一只拳头毫无征兆的轰了出来,此时其手指距离夏冥怮的咽喉不过一寸之距。在看到那只拳头的瞬间,那尖嘴猴腮之人立时大骇,慌忙后退。

但显然以晚,夏冥怮的拳头带着无可匹敌之势霸道的轰在了他的胸膛,拳势呼啸间,似有奔雷之声回荡。

那人一声惨叫,再无声息。

众人皆是神色骇然,畏惧的看着夏冥怮,面色刹白,不敢在抬头去看其一眼。

只见夏冥怮的右手间赫然握着什么,那物通体血红,此刻还在砰砰跳动,一滴滴血水从他的手掌滴落,那赫然是一颗···心脏。

夏冥怮看也不看手中的心脏,他内心冷笑,若不是有龙源之晶,护其生机不灭,方才死的就是他了。目光扫过台下,心脏被他一把捏碎,一股血水喷出,同时冷冷的话语从他口中传出。

“还有···谁?”

台下无人敢答,这是一尊地狱的魔神,人心涣散,谁···何以言战。

如此血腥的一幕,令宗裂等人也是心神巨震,忍不住头皮发麻,同时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脊骨发凉。

许久,在无人敢上前,在夏冥怮的目光之下,似有一层无形的压力压迫着死囚军千人,这种感觉如同窒息。

“大人。”宗裂率先臣服,单膝跪地,其身后数人同样如此。

“大人!!”一声声大喊打破了这压抑,化作滔天的音浪席卷整个校场,扩散间传出重重回音,死囚军千人皆跪地臣服。

夏冥怮转过身,一步步走下台阶,死囚军无不让道,恭敬立于两旁。

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千人沉默许久,整个校场一片死寂。

杨凡面有犹豫之色,但咬了咬牙,还是向着夏冥怮的身影追了过去。

·················

大营深处,余渊的帐篷灯火通明。

“凌落尘此子,这一次虽说立下奇功,但他终究不过是一死囚而已,将军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改封其为千夫长,而非先前所言百夫长呢?此事属下不解。”余渊身旁一人问道,这人正是先前城墙上站在余渊身后之人。

“区区一千夫长和百夫长又有何区别?”余渊微微一笑,合上了手中一卷书札。

“呵呵,倒也是!”身边之人一愣,随后笑着摇了摇羽扇。

“你且下去,让我歇息片刻。”

“是!”那人点头,恭敬退后一步,随后走了出去。

见那人走出后,余渊再次打开书札,他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凌落尘,当朝十六皇子···夏冥怮····”

夜深了,余渊的帐篷依然亮着,帐篷上的身影一动不动。

许久,余渊眉头舒展开来,他的眼中微微闪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