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从神情漠然,一步步走向夏冥怮,那里夏冥怮已然昏迷。

然而,就在此时,他身子一顿,停下了脚步。在看向山峰塌陷的山坳之时,与目光投视的刹那,暮然伸手一抓。

在这一抓之下,山坳间有灰芒飞起,化作一道虹光被他摄了过来。

这是一只毛发杂乱的灰色母猴,此刻双目紧闭,身伤痕交错,鲜血已然凝固。

“今灭你族,虽非我之本意,但却是老夫间接而为,罢了···就续你一丝血脉。”卢云从面有叹息之色,摇了摇头。

伸手一挥,那里母猴隆起的小腹直接被豁开了裂缝。没有鲜血喷薄,一团红彤彤的血肉之物被摄了出来,随后在卢云从袖口一甩下,消失不见。

做完这一切,卢云从走向了夏冥怮,静静等待他的苏醒。

许久,夏冥怮转醒,目光略有茫然。

在其睁眼的刹那,耳边有卢云从淡淡的话语传出。

“我将离去三日,三日后···归来。”

夏冥怮目光看去,那里卢云从负手而立,身躯略有佝偻,带着一丝萧索。

夏冥怮神色复杂,沉默片刻。

在他的目光中卢云从一步步远去,身影渐渐消失。

·····

三天的时间,夏冥怮从未离开营帐半步,此刻他盘膝而坐,在他的身旁,赫然有一个襁褓放在一旁,有轻轻的呼吸声传出。

夏冥怮目光看去,露出复杂,襁褓之中那是一个幼猴,却无毛发生出。

轻轻叹了口气,夏冥怮转过了头,正欲继续修炼。

然而···就在此时,虚空骤然有莫名波动传出。夏冥怮猛然抬头,目光随之望去,营帐内骤然有水浪声凭空传出,与回荡之时,有一圈圈水纹扩散,化作涟漪之时,一只脚迈了出来。

夏冥怮深吸口气,一步跨出,躬身一拜。

“前辈。”

“嗯!”卢云从微微点头,从水纹内走出,来到了夏冥怮身前,其后还跟着一人。

那是一个目光冷冽的少年,周身气息十分冰冷,充满了一股森寒之意。

此刻,他神情冷漠,一袭白衣,冷冷的站在那里。

见卢云从点头,夏冥怮目光看向少年,说道:“前辈离去三日,就是为了带他前来吗?”

“不错,”卢云从目有赞赏之意,对于夏冥怮目光敏锐,观察力之洞彻,内心点了点头。

“他是谁!”夏冥怮轻轻开口。

卢云从没有说话,沉默片刻,缓缓的说道:“你可知道白戮?”

“白戮?”夏冥怮皱了皱眉,对于卢云从的答非所问,内心有些疑惑。但料想卢云从如此一问,自然有其深意。

他目中光芒闪烁,低下头,沉吟道:“可是大秦白家那将叫做白戮之人。”

夏冥怮看向卢云从,见其点头,再次说道:“白戮之名二十年前轰传天下,晚辈当年虽说尚未出生,但亦有所耳闻。此人,功绩举世超绝,传闻二十年前,大秦覆灭在即,诸侯并起,群雄逆乱。百万大军兵临咸阳,咸阳城满城···皆屠,无一···幸免。”

“但任谁都没有想到,如此杀戮滔天的百万大军,却因一人而生生止步,恐惧不前。诸侯更是闻风丧胆,惊骇欲绝。”

卢云从轻叹口气,目光闪动,似对当年的一幕有了追忆。

“当年,白戮以一人之力,与阿房宫前连屠二十万大军。诸侯止步,无人敢近前半步,这是何等的威势。那百万大军,又岂有一人是弱者,可惜····”

“可惜大秦时势已失,举世讨伐,纵然白戮再强,可时势又岂是他一人可以扭转的。一代人杰,不得善终。最后大秦覆灭,白戮更是惨遭车裂之刑。他一生沾满了血腥,却也因为血腥···而死。”夏冥怮摇了摇头,对那逝去的人物亦有所叹息。

他说道:“不过晚辈很好奇,大秦当前究竟做下了何等违背天下之事,竟然惹得诸侯尽讨,群雄皆伐。更有所传闻,当年那百万大军仿佛突兀而来,战后又突兀消失,无迹可寻。曾有强者目睹那一战,并为之震骇,他事后曾留下一语,百万大军当中最次也是···脊骨通神,”

夏冥怮目露奇异之色,看向卢云从。

卢云从沉默不语,眼底似有一抹悲伤闪过,但在夏冥怮仔细看去的刹那,似又没有,他不知是否错觉。

“此事,对你而言,知晓无益,也不必相询。”卢云从摇了摇头,淡淡说道:“若有一日,你能君临天下,你自会知晓。”

见卢云从不欲谈及当年,夏冥怮也没再问。他移开目光,转而看向少年,目光有奇异之芒闪动,他轻轻说道:“传闻,白家世代单传,尽皆杀将,而白戮更是被大秦封号···绝世杀将,威震天下。据说就连秦皇政都曾说过一言:有白戮者,则我大秦固若金汤。”

“究竟是不是戏言,旁人无从知晓,但由此可见,秦皇对其的重视。莫非····”说道这里,夏冥怮没有再说下去,但谁都明白他话语中的意思。

“你猜的没错,他是白戮之子,此行带他前来,只为一事。日后,帝路争雄,他将为你横扫天下。”卢云从神色淡然,苍老的话语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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