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冥怮回到自身营帐的时候,他踏入营帐的脚步一顿,但下一刻还是走了进去,走到桌椅旁倒了杯清水,轻抿着茶杯,他坐在椅子上淡淡开口。

“你是谁?”

老者目光略有奇异之色,这个少年不寻常,若是寻常之人,在进入营帐的刹那发现自己的营帐内多了一个陌生之人,必然神色大惊,纵然有胆色过人之辈,也定然谨慎不前,说不得就要举兵拿下。而此子却并非如此,他一脸从容的从自己身旁走过,甚至还悠闲的倒了杯茶水,再来向自己开口。

举止从容,魄力不凡,更是胆色过人。

老者内心点头。

“大秦未亡人,”老者淡淡一笑,轻轻说道。

夏冥怮神色不见半点变化,淡淡说道:“所为何事?”

“寻我大秦遗族。”

“哦!可有找到?据我所知,你走错了地方。”

老者摇了摇头,淡淡笑道:“怎会走错,眼下他不正在我眼前吗?”

“荒唐!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夏冥怮皱了皱眉头,眼眸深处,一抹寒意一闪而逝。

老者仔细的看了夏冥怮一眼,含笑间一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大夏皇朝夏桀第十六子,一个被废的皇族罢了!”

此言一出,夏冥怮神色不见半点变化,但其内心深处却是阴沉似水,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自己营帐,竟无人察觉,且明知自己的底细,还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言语,若不是疯子,必然是抱有明确目的之人。由此可见,他找的就是自己,是冲自己而来。

夏冥怮看似如常,但内力却是狂涌,脚步不经意间错开一步,背后的右手握拳,蓄击待发。

老者看向夏冥怮退后的右脚,脸上笑意更浓了。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白劫真龙血的秘密,为何流淌在你的体内?”

闻听此语,夏冥怮内心一震,他猛然抬头,死死的盯着老者,但右拳却是毫不放松,内力汇聚于一拳,崩山裂地。

他的声音冷到了极点。

“能来此地,从而神鬼不觉,我知道你很强,但我一声令下,我千名死囚军举瞬将至,莫非你有自信可以身而退?又或者这边关十万精兵还拿不下你!!”

“你到底是谁?”

“莫说你边关区区十万精兵,就是二十万,乃至三十万,老夫若要走,又能奈我何?”老者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变化,一改笑容,孤傲说道。

“大秦苟活之人,老夫卢云从,大秦最后···帝师。”

夏冥怮神情漠然,淡淡看着他,“此言,我却是不信。大秦帝师,这个名号却是有些大了。”

老者似笑非笑,目光随意的扫视了整个营帐一眼,目光再次转向了夏冥怮,“你可以不信,不过这座营帐早已被我设下禁制,就算你叫破喉咙,只怕也是徒劳无功。还是那一句,区区十万精兵,也妄想擒下老夫?”

“说吧!我体内的白劫真龙血到底是怎么回事?”夏冥怮转身坐在了椅子上,端起茶杯轻抿间,同时开口。

“看来你对此事也并不是部兴趣,相反,而是很有兴趣。也对,要不然,也不会和那小小边关守将密谈一夜,到此刻才回,”卢云从目光若有深意的看着莫炎说道。

夏冥怮皱了皱眉头,对于卢云从所言,没有反驳,而是沉默。

“你的白劫真龙血流淌自白帝···帝少白,至阳至纯,要不然你以为仅凭那些经过数十代繁衍的稀薄皇血,岂能单凭一缕气息,就能动摇赤龙山···死龙之魂。”见夏冥怮沉默,卢云从傲然开口。

夏冥怮不语,但其内心却是天塌地动,翻起滔天巨浪。

“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竟然知晓我部秘密,此人···不可留。”

夏冥怮目露寒光,但却被借着茶杯遮挡了,从而让卢云从察觉不到,他内心杀机毕现。

卢云从笑意更深了,他目视夏冥怮,说道:“有趣,对我动杀机了吗?”

“难道你觉得,我会留下一个知晓我部秘密的活口。”夏冥怮移开茶杯,茶杯后的目光一片冰冷,蕴含了刺骨的杀意。

卢云从摇了摇头,“此事稍后再说,你身上的帝封却是个麻烦,它将限制你的功力,日后随着你功力的提升,更是会将你的功力完枷锁,此生你将止步于后天,不迈先天。”说完,他再次看向了夏冥怮,这一次其目光并非先前那般,似有深意,他轻叹着说道:“你真的和纤儿有很大不同,倒有点像纤儿她父亲。”

“你说的纤儿是谁?还有她父亲是谁?”夏冥怮猛然站了起来,他一步迈出,距离卢云从不过半步之距,目光如似刀锋。

虽然内心对于卢云从口中的纤儿有所猜测,但夏冥怮还是要问个清楚,他要知道一切。

“纤儿当然是你的母亲秦纤,至于他的父亲,则是大秦最后的帝王,秦皇···政。”卢云从看着夏冥怮的目光有了慈祥之色闪动,同时,也有了对昔日人物的怀念。

“还记得这个东西吗?原本你不叫夏冥怮,你外公帮你取过另外一个名字,只可惜世事无常,一切早已化作尘埃,随风尽去。”卢云从拿出了一个玉佩,玉佩晶莹剔透,其上真龙雕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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