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怜吟神色冷漠:“天地以万物为刍狗,一视同仁,而你……”

“注定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廖崇阳眼睛微眯,抓住赵闵的力道重了几分:“邵道友也绝非善茬,只是装的好罢了……”

邵怜吟:“不错,都是同类人,绕什么弯子?明明白白说出来,腐茵草未偿不能给你。”

“只是……你认为修为比我高,就可以为非作歹了吗?!”

邵怜吟红唇一扬,漆黑的眸光从眼尾瞥下来,瞳孔里跳过一缕锐光,廖崇阳怔愣,倏地回神,发现自己四肢动不了了!

“彭彭!”

锵然一声划过,邵怜吟轻松出剑一劈,将廖崇阳横在脖颈处的灵剑甩远,清脆地摔在火山口。

赵闵被邵怜吟拎出来,一手刀砍晕,倒在了地上,接着,他嘴角噙着放dàng不羁的笑意,不急不缓地走向廖崇阳,他每走一步,身上的红衣就脱落一分,直至金光闪烁,露出真实的模样,坚硬平坦的xiōng膛,赭色劲装系蟠龙纹云结,剑眉挺鼻,英气bī人。

廖崇阳惊讶道:“你是男人!?”

邵怜吟挑眉,嗓音低沉磁xìng:“我可没说自己是女人。”

邵怜吟抬头,神情倨傲不屑地俯瞰着廖崇阳:“我不想有人知道我是男儿身,所以,杀了你没问题吧!”语调缓慢,甚至称得上春风沐雨。

廖崇阳握住剑鞘的手指泛白,突然压在他身上的千钧重负撤去,身体得到自由,浑身一松,如蒙大赦,跪在了地上,来不及拾剑。

脑袋投下一片浓厚的yīn影,一剑出!鲜血迸溅,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温热的触感慢慢滑下,润湿了廖崇阳的双眼,他僵硬地移动涣散的眼珠子,他……看到了自己的尸体。

身首异处!邵怜吟砍下了他的头。

“啊啊啊啊——”

邵怜吟剑眉紧皱,很不耐烦道:“瞎叫啥!人都死了还能叫,不愧是修仙人么……”

“看着就烦,尸体……烧了吧,眼不见心不烦。”邵怜吟鞋底踩上廖崇阳的头,无情地来回碾踏。

他洁白如玉的手指尖亮出幽火,吞噬了廖崇阳的身体,连灰烬都不剩。

转眼,一个身姿高大结实的男人变成一个红衣张扬昳丽的美艳女子,白皙的脸颊上还沾着血痕,浓稠腥臭的血味引起他不适地皱眉。

“真恶心……”

…………

赵闵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根细绳高吊在火山口,双脚落空,稍不留心就会摔碎在地,死不瞑目,不禁呼吸急促,冷汗涔涔。

眼前一亮,烈日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皮,瞬间醒了过来,赵闵大口大口呼吸着,打量四周环境,看到熟悉的颠罗山,心下安宁些,原来是梦魇!骇死他了。

盘腿坐在他身前的邵怜吟正在仔仔细细地擦拭剑身,一遍又一遍,犄角旮旯都不放过,闻声,只是微微偏头道:“醒了?”

赵闵脸色依旧难看:“那个……廖崇阳呢?”

“死了。”邵怜吟道。

“怎么死的?”赵闵心下诧异。

“还能怎么死?自然是我杀的。”邵怜吟目光暗沉。

赵闵声音颤抖:“廖崇阳修为……比你高啊!”

邵怜吟不屑,冷嗤一笑:“呵。”

“少废话,明早天一亮,我们就走!去找你的大师兄……还有,腐茵草护好,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你有腐茵草……”

他们次日上路,路途遥远,又是翻山越岭,皆是险难,短短半个月走到万青原非常不容易,路途中,还遇到了上邪宗的弟子,对他们施以援助之手,欠下了人情,才能安达到目的地。

堪堪到万青原的入口,他们正面撞上了楚泽,气氛霎时剑拔弩张起来。

楚泽倚靠在岩石上:“我就猜你们会来。”

邵怜吟原地杵了一会,缄默不语,调头就离开,要与楚泽擦肩而过。

楚泽拦下他,目光yīn冷,像一尾伺机而动的dú蛇:“我知道纪南晔在哪,你们要找他对吧!我可以指路。”

邵怜吟:“不了,他八成是死了。”

楚泽:“哦?邵姑娘神机妙算啊!确实是死了,我和他携手对抗魔修,没想到魔修的同伴埋伏在附近,背后偷袭,很可惜……纪道友被万箭穿心,坠下悬崖……”

邵怜吟此时背对着楚泽,眼睛闭上,攥紧的拳头微微颤抖:“哪个悬崖?”

楚泽摇摇折扇,声音压抑着几丝难以察觉的愉悦:“我带你去看。”

他们来到纪南晔“不慎”坠落的悬崖。

邵怜吟站在悬崖边,迎面传来料峭的han风,冻骨三尺,他神情沉默,没有说话,一直往下望着万丈深渊。

赵闵则是痛苦难掩,yù哭泪先流。

楚泽:“我知道你心里想说什么……但是世事无常,生老病残,人必有一死,要怪就怪魔修吧!没想到混进来的不是外来者,而是魔修。”

邵怜吟冷冷道:“先不提魔修,我心里确实有句话想对你说……为什么死的是他,偏偏不是你?”

楚泽:“我命好。”

邵怜吟:“没用的,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会在剑门关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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