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婉回到王府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房间,将常老夫人给的东西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小翠站在她身旁,见着这么一匣子东西,着实吃了一惊。

“王妃见着老太太,竟得了这么多东西啊!奴婢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的铺子和这么多银钱呢!”小翠笑呵呵的拍彩虹屁,说得常清婉都有些面红耳赤。

就算她是个穿越来的,也晓得正常来说,王妃都是背景强硬实力雄厚财力强大的。

单她一个,又穷又寻常。

所以,她的计划必须早日实施才行!

“走!小翠!”重重合上匣子,常清婉彻底下定决心,“咱们去把铺子巡了!搞事业了!”

“啊?”

小翠一脸懵逼。

常清婉已经计划好了,虽说眼下她有了景阳王妃的身份,能有点身份背景了,可终究也只是假结婚罢了。

更何况前日所见,太子那般忌惮叶云霆,若是叶云霆最终也坐不上那个位置,只怕太子登基后是容不下他的。

“留下叶云霆身边”这等险事,于常清婉是绝不会做的。

将来常家的事料理干净,把叶云霆的病治好,她也不贪恋王妃之位,就能功成身退,求个和离来。

若是要自己好好过小日子,不若就用娘亲的嫁妆开个药铺,即便将来出了什么事,也有傍身的本事。

叫了铺面管事的来王府汇报情况后,常清婉过去时心中已颇为有谱。

巧得很,原主母亲剩下的唯一嫁妆,就是个药铺!

唯一遗憾的是——

“……咱们这铺面经营药材生意这么多年,确然是没法子了。小的也不晓得是何种原因,旁的药铺都生意兴隆的很,咱这竟连糊口都难以做到。虽说契书上,铺子还有一年时间,可月初时店主便已来说过收回铺面之事,小的们是真的支持不下去了。”

铺面管事的哭了一路的惨,听得常清婉头晕脑胀,又晓得他确实辛苦,只能认命的听着。

“没想到我娘身去后这么多年,她手里最值钱的铺子竟混成了如今模样,也当真是世所罕见。”冷睨了管事一眼,她头痛的扶额,“你一个大男人,铺面生意不好不知寻症结,只一味的跟祥林嫂般抱怨,如何能成事?”

“祥……祥林嫂?”

掌柜蓦的听着个陌生名字,愣了半晌不敢接话。

常清婉这才想起来自己身在古代,颇有些尴尬的干咳后,一本正经的解释道:“祥林嫂是我年幼时家中一嬷嬷,悲观痛苦的很,她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合该努力经营药铺才是,怎能就束手无策放任自流了?”

看了管事的带来的账本,听完他详尽的介绍后,她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王妃明鉴,实在不是小的没作为,而是常府的夫人和二小姐有意刁难啊!”说起这个,管事的也委屈的很。

“什么?!”

常清婉愣住,没想到那对母女能作妖到如此地步。

经那管事的介绍,她才晓得孙怡然母女寻不到这铺子的契书,眼见握不到自己手里,就准备彻底毁掉。

这么多年的时间里,她们找来不少找麻烦的病患,还刻意散播消息说这铺子里的大夫是庸医、药材是假药,吃了会死人。

起初周围的人还不相信这些谣言,可惜三人成虎,没过多久就一传十十传百,传的有鼻子有眼。

村民们大多没什么文化,信了十成十。

时至今日,周围的住户们哪怕要多走十几里路,也要到隔壁村子的药铺里看病吃药。

“这母女俩,是真当自己能只手遮天了啊!”在常家见识过那对母女的厉害,小翠听完立时愤懑的很。

管事的说起这些来,也是气的很:“铺子里的大夫见着无人问津,大多都另投他处了。咱们本是花了大价钱请的名医,还专门组了采药队去山里寻最好的药草,眼下被她们三言两语彻底毁了。如今也唯有几个生长在铺子里的人,还坚持着不肯撒手,其他的早已走人了。尽管是留下的人里,也有不少……不让人省心的。”

听着管事的话,常清婉也能遥想当年母亲在时,这铺子究竟是何等风光。

她一言不发,只面色愈发严肃起来。

顺利来到铺面门前,常清婉才算彻底看清楚,这铺子是如何的败落,里面伙计是如何的任人欺凌。

还没下马车,店里砸东西叫骂的声音,就已经接二连三的传来了——

“就这样的腌臜铺子,老子要关几个就关几个!你们这群货竟还敢反抗?!怎的老子这个店主还管不了你们几个穷酸东西了?!”

“先头已经说好,我们的租金下个月定会交,何况契书上的租期还有一年呢,您怎能如此?!”

“老子这么多店,不想干这赔本生意了不行吗?!你们快给我砸干净,就算是个花瓶都不许留!老子看你们还有什么本事继续开店!”

常清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下了车,这才看着正指挥打手砸店的是个脑满肠肥的胖子。

“呦,原来您就是这药铺的店主啊。如此威风凛凛的欺负几个穷人,当真是个英雄好汉啊。”她悄然上前,笑吟吟的看着店主,“只是不知这个好汉晓不晓得,此处究竟是谁的资产?”

那胖店主在此地横行霸道惯了,从没有人敢在他动手时站出来行侠仗义,猛地被人阴阳怪气的讥讽一顿,以为是踢着个铁板。

却没想侧目瞧见来人,只是个纤纤弱质的女人,瞬间豪横起来:“老子当是谁,原来是个小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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