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把门拉开。

余笙提着一袋垃圾朝楼梯口走。

正常情况,不是扔了垃圾便又出现了吗,可方策西看着他消失的口子,有快半分钟了,那边一点动静都没。

管他的,今天是来喂狗的!

方策西进了屋,唤着言敏跟她讲的,哈士奇的名字“余余”。

没动静。

便找了几间屋子,哪里有狗糟蹋过的迹象,倒是那间曾经住过的屋子,显然它的主人有好生收拾过一番。

“余余呢?”方策西给言敏发信息,几分钟也没回。

说好的狗呢?

当方策西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被“安排”了时,第一反应是想拿包走人。

几个意思?喂狗?余余?余笙在家?

她望向敞开的门口,刚才出现的人,半天没回来,他又几个意思?不想见?

方策西再忍了半分钟,包扔客厅沙发朝门口走,握住门把,猛一拉回关上。

行吧,不想见就别见了,就在外面吹冷风好了。

说不上这莫名其妙的气从哪儿来,总之就不爽,然后开始想很多东西,比如,“他为什么三年不联系我”,比如“他刚那是什么表情?这么冷淡!”,再比如“你他妈不喜欢了直说啊,有这么吊着人的?”......

之所以方策西觉得是他吊着自己,是因三年前生日收到的花,有几天后,在收拾凋落的花瓣时,她看到了写着“最爱”两字的那一片。

她认得他的字迹。

又忍了三分钟。

方策西抓起手机再次起身,推门直奔楼梯口。

声控灯似乎不太灵,刚才连她都听见防火门关上的声音,但灯并没有亮。

里面漆黑一片,推开一点笨重的防火门时,楼道的光线窜进去一点。

可视区域却空无一人!

见鬼了?!

方策西把门推到一半,人侧身进入,防火门自动粗暴地关上,声响挺大,令她的气焰消了大半。

眼前乌黑,不得不打开手机电筒照亮。

她边往上一层走,边摁亮屏幕,此时,身后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她耳边:“喂!”

“啊”方策西着实吓得不轻,手机差点丢出去不说,脚步踩滑,上半身往前扑去,好在一支手臂勾在腰腹处拉回,才不至于趴到台阶。

“你干嘛啊?”她语气中带着抱怨,手肘下意识顶他的腹部。

用力不小,余笙收回手按着,另一只撑着墙,微弓着身:“你干嘛?”

方策西语塞,一是自觉好像太用力了,一是见到他,反而气全没了,还有一丢丢的喜悦算个什么事儿?!

“很疼吗?”说完就想掌自个儿一嘴巴子。

我特么是来跟你“决一死战”的不是!

余笙也挺意外,看着她的双眼,微直起身,抬脚踩在她所站的台阶,并越靠越近。

身高差距的压迫感,令方策西不由自主地后退,直至靠墙。

手机灯光指着脚下,面前这人的神情难以捉摸,还莫名让她发杵。

他一丝笑都没有,更没有以前年少时即使不笑也还看着好接触的青涩。

是一个翅膀长硬了的男子汉,手握钢枪的特种兵。

不笑,便有一点能手刃敌人的狠厉感。

谁惹谁断气儿。

方策西暗自深呼吸,逐渐适应他这样的神色后,胸腔竟然热血澎湃起来,随着这双她越看越看不明白的眼睛贴近而浑身发烫。

那眼球里有冰凉的薄荷和灼热的火焰缠绕,两重天的境地,一点点瓦解她的防御系统。

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不知晓。

靠嗅觉辨别,他还在,且,他的唇,距离自己的可能仅仅一张纸。

“很疼。”他说。

他的气息却拉开了距离。

方策西立即睁眼,看到他嘴角挂着笑,很淡。

耍我?

这是她的第一判断。

在余笙拉开防火门的一刻,方策西憋了一肚子气一骨碌倒出来:“站住!”

与此同时,外面一声门被关上的声音。

谁都没理!!!

余笙停了脚,松手转身,门“嘭”地关回去,狭小的空间再次仅剩手机电筒的微光。

方策西故意摁了侧边便捷关电筒的按钮。

彻底只看得到黑影。

她朝下走,走到嗅觉出现皂香时停下,踮起脚尖,学他,在他耳下轻轻地说:“还疼的话,我给你按摩啊~”

耳边的轻语似羽毛挠耳,余笙揣在裤兜里的手,将指骨压出了响声。

他低头也靠着她的耳朵,说得很小声:“进去再说!”

“......”

虽然有一瞬的无言以对,方策西还是在想方设法赢回来,她这人,从来都是,你攻击我三分,我定还你双倍的主。

“好啊,去我家,门好像被风吹得锁上了,钥匙没带出来,”她顿了顿,“你......刚洗完澡吧,有钥匙吗?没带吧?我收留你啊。”

余笙差点没克制住,面前这人,胆儿肥了不少!

但他这三年都没得到自己想要的态度,现在见了面,她也还是不肯交出真心,不肯表露真情。

那不好意思了!

你不走这一步,那我也到此为止。

余笙呵笑了声:“你是不是没注意,门换了指纹锁?”

指?指纹?锁?!

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表达得不够清楚吗?还是他明白得很,在拒绝我?

方策西还在各种情绪打架的空挡,余笙已经拉开防火门,并用指纹开了自家的门了。

她站在黑暗中,理性的大脑极力控制住越发往外蹭的感性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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