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磊见怪不怪,“嘿嘿”一笑,母亲的性格他再了解不过了,先暂时去军营待上几天,等到母亲的气消了,他再寻个由头,悄悄地溜回来。

况且小溪以后是要在南疆生活的,有他在,母亲怕是想不高兴都难……

想到这里,秦磊爽快地答应道:“母亲你早点休息,我这就去营地了,有事儿就派人来叫我,我保证随叫随到啊!”

不想再有变故,说完之后,秦磊便一溜烟儿跑了,只留下唐玉莲一个人在这里生着闷气。

“哎!一儿一女,没一个让我顺心的啊!”捶了下桌子,老太太感慨不已。

秋天的南疆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青翠的树叶依然满满地挂在枝上,气候还是和夏日一样潮湿闷热。

最明显的变化,那就是南疆书院此后又会多了一名学生。

……

时光匆匆流过,成小溪来到南津城已经有好几天了,婆孙二人互相说着旧事,相处得很是融洽。

唯一让唐玉莲有些不高兴的,就是女儿跟着女婿回了中原,这都过去好几天了,还是没有丁点消息。

“溪儿,你过来。”

唐玉莲对着池塘边上的少年招了招手,她有些话要说。

成小溪已经在池塘边上看了两个时辰了,望着水里自己的倒影,十二岁的他看起来还有些稚嫩,可眉眼之间已经有了几分成修文的样子。

“我的情况,不知道有没有人经历过,到底能不能修行呢?要是实在不能纳灵入体,我以后又当如何才好?”少年心中一片愁苦,却没有人能够回答。

“来了!”

听到外婆的声音,他连忙站了起来。

“溪儿,这世界如何,你也多少了解了些,别的我就不再和你多说,明日我便将你送去书院,以后你一定要好好修行,努力锤炼自己,要是想外婆了就回来看看,知道了吗?”

唐玉莲有些不舍,小溪去书院修行虽然是女儿女婿的决定,可她自己也是赞同的。

“小溪明白,外婆不要难过,我会好好修行,时常回来看您。”成小溪来到外婆身边,这几日里,外婆给了他胜似父母般的宠爱,使他心中的痛苦都遗忘了许多。

……

次日清晨,一队人便前呼后拥、浩浩荡荡的向着南疆书院杀去。

一路上唐玉莲都微低着头,不停地为孙儿介绍南疆书院,少年时而点点头,时而又再问些问题。

“南疆书院藏书极多,师长教习也颇为尽责,你若是有不明白的问题,尽管报我名字,保准没有人敢为难你……”

一路上只有唐玉莲和成小溪的声音,随行的其他人连喘气都不敢太大声,生怕惊扰到两人谈话,只能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秦府位于南津城内城区,而书院则位于南津城东南角,这中间隔得也不是很远,未过多久,众人就来到了书院门口,唐玉莲还在思索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生怕有什么遗漏,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越聚越多,都想看看这凶神又要做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要说唐玉莲在这城中,那可真的是威名远扬,能止婴儿夜哭,她不止冲动易怒、蛮横护短,自身修为也极其深厚,不然也做不了万泽卫的教头。

这城中之人,上到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没一个不怕她的,就连界主一族都会对她礼让三分。

都说人的名,树的影,唐玉莲这一路上的行为倒是让人们颇感惊讶,这尊凶神也会有温柔的一面?

唐玉莲对身边那少年实在是好得出奇,那姿态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觉,围观的人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少年究竟是谁?

能让这悍妇如此对待,就算太子殿下来了也不过如此吧?

到了书院门口,唐玉莲拉着孙儿站定,身后早有人跑上前去叫门。

书院的大门上有一扇小窗,一青年将脑袋伸了出来,刚要说话,却看到了人群前面的那尊凶神,青年连忙将头缩了回去,竟不料撞到了后脑勺,他连忙捂着脑袋却不敢喊疼,龇牙咧嘴地把大门打开了。

门打开,一中年男子眉开眼笑的带着那名青年小跑出来,让出进门的通道,站在侧边,满是歉意的说道:“不知是教头来了,快快请进。”

唐玉莲只“哼”了一声,也不和那人多言,带着孙儿直奔最里边去了。

南疆书院建院已久,每年都会招收学生一百余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或者来自哪个地域,只要通过了考核,就能成为书院的学生。

这里边环境清幽,亭台楼阁层叠环绕,道道溪流穿插而过,随处可见花草丛生,景色别致,风景秀丽。

成小溪从没想过一间书院会这般大,他也没有想过南疆书院的学生会如此多,跟着外婆不断前行,一路上遇到的人都会恭敬行礼,连带着成小溪的模样也被那些人深深地记在了脑海里。

“凶神身边那少年,以后万万不可得罪!”

这就是那些人的真实想法。

“终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也不知道那老不死的还嘚瑟个什么玩意儿。”

唐玉莲也注意了这些学生的修为,比起当初她那个时代差了许多,嗤笑几句,又突然转过头对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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