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啤的,你要是喝完,我们哥俩就服了你,你带着你的女人爱干嘛干嘛去!我们绝不拦着!”

江淮面不改色地应了一声:“好。”

他的尾音还没完全消散,书俏便急得一拍桌子,蹿到他轮椅边上朝他瞪眼道:“江淮!你疯了?压根没有必要理会的!如果真想走,还怕走不了吗?”

“有什么关系呢?”江淮淡定地看着她,“我们本来也是来酒吧喝酒的,不是吗?我也很久没喝啤酒了,来几瓶润润喉也挺好。”

那个年长的醉汉向身边年轻一些的男人使了个眼色,对方很快带来一个啤酒妹,在桌上码好了十二瓶玻璃瓶装的啤酒。

“我说,你也别逞强,”那个年轻的男人在江淮对面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他假意劝说道,“我可告诉你,这间酒吧连个残疾人厕所都没有,要是一会儿你尿裤子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的确是一个残酷而认真的大问题,书俏咬住嘴唇,想劝江淮改变主意,又觉得这会儿他们已经骑虎难下,江淮是万万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还退缩的。

只听江淮干笑了两声,用一种轻飘飘的口气说:“哦,你说的还真有可能发生。如果真的不幸发生了这种状况,脏了各位的眼,熏到了各位的鼻子,还请多包涵!”

书俏没想到他竟然自揭其短,心下既感到难过又感到佩服。

她当然知道,他其实很在乎这些事,作为一个生活几乎不能自理的青壮年,他的日常琐事都需要别人协助打理,他的生活中,属于自己的*空间已经很小、很小,尤其是排泄方面,不管他是否已经形成自律性膀胱,他都很难独立完成上厕所这样的事,尤其在外面不设残障设施的卫生间。可是,他为了赢得更大的自尊,也为了保有她的自尊,他选择了暴露自己的缺陷,甚至用自嘲的方式来还击那些奚落他的人。他真的很了不起!

那两个男人似乎也被江淮的气度唬住了。一时之间竟然摸鼻子掏耳朵地面面相觑,无人接他的话。

江淮对啤酒妹说道:“麻烦帮我全部打开。”

啤酒妹依他的话照做了。江淮将脸偏向书俏道:“能不能请你帮我把酒倒进杯子里,啤酒瓶太高,吸管可能不好用。”

她一句话都不说,拿起酒瓶就就往空杯里倒——事到如今,她硬着头皮决定陪他一起疯。

江淮喝不快,可是,他就一直这样含着吸管,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

江淮就着吸管喝到第七瓶的时候,那两个男人有点绷不住了。一方面大概自身酒有些醒了,另一方面可能也觉得这样闹下去有些无趣了,便嘟囔着说就此算了。

“他们已经走了!江淮!别再喝了!”书俏从他嘴下拿下吸管,撤开杯子。他连喘了好几声,右手捂住胃部,上下唇竟有些战栗。看着他酡红的双颊,她憋了很久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她不禁捂住自己的嘴,却掩饰不了眼角盈盈滚出的泪珠。

“我、我只能为你做到这种程度!”江淮的呼吸依旧有些粗重急促,“对不起,我让你觉得不足以信赖和依靠,害你为我担心,还险些让你吃亏!我知道,我本来就很无能!可我还是忍不住逞强了,我……”他呛咳了起来,“最终还是害你担心了吧?”

她知道,他这样高位的脊髓损伤,说话太多或太急,都很容易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更何况,他刚喝了那么多酒。也许几瓶啤酒对普通人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于江淮来说,对身体的刺激是难以估量的。

“别说话了,”她蹲下身,把身上他的外套盖在他的身上,又调整好他手臂摆放的位置,让它们压住外套,随后将衣袖部分整理服帖。“你需要休息,我们先离开再说吧。”

江淮刚刚点头,脖子却突然向后一仰,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狰狞,他咬住下唇,却还是很快发出了短促而痛苦的□□:“啊!”他倒抽了口气。

盖在他身上的外套开始往地下滑。他的右手抓了一把,在衣料上揪出一个细微的褶皱之后,终于还是无力地松了手。

然后,书俏看到他的两条腿弹跳起来。尽管有束缚带的阻拦,可依然能看得出他们抖得很筛糠似的厉害!她告诉自己不能慌,暂时先忘记自己是江淮好友的身份,保持专业人士的冷静才能更好地帮助他解除病痛。她立即将他腿上的束缚带解开,脱掉了他的皮鞋,将他的左腿拉直,紧握住他的前脚掌,向外侧旋转踝关节;待左腿的情况好转后,又捧起他的右腿,仍旧这样为他处理。

他痛得忍不住低呼,她知道这种痉挛发作起来很要命,可她也只得一面叫他忍耐,一面尽可能地拉直他的膝关节,使劲用双手左右腿交替按摩他的小腿肚。

少顷,他的情况好转了许多,只是脱掉鞋子的脚掌每隔几秒钟仍会不受控制地向上微微翘起一两下。书俏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几乎是跪在地上为他一门心思地做按摩。此时,只觉得后背已经湿透,一半是累的,一半是急出来的汗水。

可是,身体上的折磨与羞辱并没有如此轻易便放过江淮。他忽然面色更加惨白,颤着手摸向自己轮椅的操纵杆便调转了轮椅的方向。他那双没有用束缚带固定好的腿不知何时已经从踏板上滑下,只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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