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非本就不胜酒力,很快便已喝醉。看着喝得东倒西歪的离非,齐溟脑子里是那晚两人一起喝酒的情景,仿佛离非在他面前讲那些世间趣事只是昨日才发生,齐溟满眼柔情的看着离非,挪不开眼。

“我带她回去,你且自行安排吧。”易上域抱起瘫倒桌边的离非,准备回府院。齐溟的眼神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我和你一道,去你府院把上次那盘棋下完。”齐溟也站了起来。

易上域没有回应,抱着离非向府院走去。

走在后面的齐溟,心里已乱作一团。易上域竟对离非动情了。这么多年认识易上域,那个天下唯我独尊的易上域,何曾对谁如此温柔过?

比齐溟更乱的还有已站在原地,挪不开脚的雪月,此刻她双眼涣散,似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易上域将离非放在自己房中,整了下衣衫笑了笑。

院中,易上域、齐溟两人对着一盘棋,谁也没有落子。

“看来今天这盘棋是下不了了。”易上域冷笑一下。“这里就你我二人,你有话就说。”

“为何你明知我和她的事,却藏她在你庄内?”

“我救她时本就是因为你的缘故。”

“那为何……?”齐溟声音有些不受控制,一时失了往常的从容冷静。

“动了情?”易上域打断齐溟,他冷静的回应齐溟。“你可对她动情,我为何不可?”

两人四目相对,静坐无语。

“我要在这里住下。”齐溟突然如孩子般赌气道。

“不行,我易水山庄又不欠你什么,回你的齐云山。”

“亏得婉遥师妹对你情根深种,你竟如此待她。”

“这天下对我情根深种的人我都要负责,那我不是忙死了。”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竟吵了半柱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