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启夜与那位叫做孙长奇的老者在棋盘前落座。

“孙前辈,为了节约大家时间,不如我们便以一息为限落子,下一盘‘一息棋’吧!”

想着速战速决不浪费时间的唐启夜,如是提议道。

所谓的“一息棋”,顾名思义便是在对方落子后,一息之内必须跟着出子,否则便算是落败。

这一息棋,对于棋手的大局观与临阵思维能力,都有着很强的考究,可以直观看出棋手的弈棋水平。

孙老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两人各自执子。

孙长奇执白,唐启夜执黑。

“啪啪啪啪啪啪……”

随着棋局开始,偌大的正厅内便响彻玉石打磨而成的棋子,扣落在棋盘上的脆响。

与正襟危坐,越往后面下面色越严肃,额间都已经渗出细密汗珠的老者孙长奇相比,唐启夜一直面色轻松淡然,目光还时不时离开棋盘左瞄右撇,一副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棋盘上的散漫模样。

尽管神情散漫,但是他的落子速度可谓是迅疾如电,都是孙老所执的白子刚落在棋盘上,他的黑子便没有任何间隙地紧跟其后落下。

“老朽……输了……”

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在第七十六手之时,汗流浃背的孙长奇长叹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白子,坦然投子认输。

事实上,之所以能够下到现在,还是唐启夜刻意防水的结果。

“孙前辈承让了!”

唐启夜装模作样地谦虚道。

既然技不如人,那位孙老在感叹了几句长江后浪推前浪之类的赞叹话语后,便与赵公耀离开了夏家。

反正他这次只是受赵公耀所邀,过来走个过场罢了。

因为那珍珑棋局,痴迷于棋的他早已观过,根本就无从可解。

“怎么样,我的技术是不是很强很厉害?”

一棋定胜负后,唐启夜转过头去,对着旁边的夏芷君打趣道。

毕竟她之前,可是因为自己谦虚说“略懂”,而信以为真转身便走。

现在算是用实力来证明了,自己真的很强很厉害。

听到他这番调笑,夏芷君也终于明白,为何这人先前要说假装自己对于棋道只是“略懂”了。

这是在暗示前两天的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

顿时一阵面红耳赤。

年轻时曾经是远近闻名才女,琴棋书画样样具通的夏夫人,开口赞叹道:“那位孙老,一生痴迷棋道,年少时便跟随数位棋道大家悉心学习,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盛年时便成为棋道国手,后来嫌弃尘世喧嚣归隐山林,这些年来棋艺应该大有精进,可想不到却如此干脆利落的败于你手。”

唐启夜谦虚道:“都是师傅祂老人家教导有方。”

自从观过那一局棋后,夏夫人对于唐启夜师尊的存在,更加坚信了。

否则根本无法去解释,对方一身出神入化的棋艺究竟从何而来。

这次夏家真是捡到宝了!

……

……

在一顿商业互吹之后。

便回归了今日的正题。

解开那位烂柯寺棋痴所设下的珍珑棋局。

这两日,因为大女儿夏芷君的缘故,一直都在思索此珍珑棋局解法的夏夫人,起身在棋盘上摆出了那方珍珑棋局。

根本没把这珍珑棋局当回事的唐启夜,随意朝棋盘瞥了一眼。

然后顿时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并非是这珍珑棋局精妙绝伦无法解开。

事实上,只是看了一眼,唐启夜连思考都没思考,便瞬间明白了这盘珍珑棋局的正确解法!

之所以如此快速,则是因为……这盘棋局,就是他自己所创建的!

大概是在五百多世夺舍反派的时候,在成为那个世界至高无上的第一大反派后,实在闲得蛋疼的他,在用来作为夺舍倒计时的时间沙漏快要漏尽的时候,以毕生棋力创建了这一盘棋。

并对外宣称,自己讲所有的财富都埋葬棋盘后面,解开这盘棋便可以得到自己毕生财富——“onepiece”。

就此在那个世界开启了“大弈棋时代”!

赤裸裸的恶趣味!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这盘棋怎么传到了神州世界?

不管是从时间还是空间上来讲,这都极其不科学啊!

是单纯的巧合?

还是说……

唐启夜转过头去,对着夏夫人还有夏芷君问道:“这珍珑棋局,是那位烂柯寺的棋痴自创的吗?”

“好像不是呢,据说是从某处秘境中所得。”

这些天来,一直都在关注珍珑棋局消息的夏芷君回答。

唐启夜又问:“那么据我猜测,那位棋痴先生所散播出来的这盘珍珑棋局,应该要求解开此局者要亲身前往他所在之地,亲手解开最初时的棋局吧?”

“咦?唐启夜你怎么知晓这么多?”

夏芷君颇为疑惑地反问道。

但已经算是承认了,的确是要解棋者亲身前往那棋痴前辈所在之地,当面解棋。

问了这两个小问题,唐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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