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目瞪口呆,“这,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成国公诧异的问道,“姚氏跟宁宁那丫头都同意了啊。”

“徐家恒不同意!”老头子义愤填膺,“他才是我们徐氏一族的子弟,怎么能越过他?”

“这样的子弟不要也罢。”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道,“身为男子,不为妻儿挡风遮雨,反倒是压榨她们,这种人留在族里,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二哥你就别替他说话了。我们一族几百人,你可不要寒了可大家伙儿的心!”

“就是就是,我觉得就按着国公爷说的去做。”

老头子憋的脸色跟猪肝似的,可如今一族最有权的人不跟他站一边儿,大多数人也不跟他站一边儿,所以他说什么都没用了。

很快,徐家恒就被带到了众人跟前,去传唤他的人并没有说什么事儿,他还以为族里商议什么大事儿叫他到场呢。

“各位长辈好,国公爷好,二爷爷好。”徐家恒一脸堆笑的打招呼。

今儿是圆圆头一遭见着徐家恒,这人皮相不错,又面带笑意,给人第一印象不错,很难叫人相信他是个卖女求荣的家伙。这也印证了一点儿,人不可貌相,有时候面善的人更黑心。

“徐家恒,老夫与各位族老长辈商议过了,逐你出徐氏一族,往后你贫穷也好富贵也罢,皆跟徐氏一族无关,同时,你也不能再倚仗徐氏一族,若是叫老夫知道你在外依旧打着徐氏一族的旗号行事,可别怪老夫不念往日的同族之情。”成国公威严的道。

徐家恒一脸笑意凝固,脑子有些懵,国公爷说什么了?逐他出族?他做什么了?凭什么?

“我不同意。”徐家恒嘶喊。

成国公不紧不慢的道,“老夫叫你来是通知你,不是问你同意不同意的。先签了这封和离书,以及断绝父女关系的文书。”

和离书?断绝父女关系?

徐家恒目眦欲裂,恶狠狠的等着成国公,“我不签,那是我的妻子女儿,族里不能这么做。宁拆一座庙不拆一门亲,不能这样的,不能的!”

“你不把妻子女儿当人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痛痛快快的签了,也好少受点儿罪。不签的话,我自有法子让你签。只是那样,你可得受点儿罪了。”成国公道。

“二爷爷,你帮我说说,你帮我说说。”徐家恒哀求。

那老头子一脸难色,“阿恒啊,不是二爷爷不帮你,是国公爷执意要逐你出族。二爷爷说什么都没用,刚才你来之前,二爷爷已经哀求过国公爷了。二爷爷虽然在族里辈分高,可你知道的,咱们族里最有出息的就国公爷这一脉了,我……”

意思就是强权底下他不得不低头,这件事儿不能怪他,他尽力了。

这老头子坏得很呐!

徐家恒又去求其他人,只是他这个人平日里好逸恶劳的,也没讨好族里这些长辈,关系也就那样,又有谁会为了他出头?再说了,那老头子说的也不错,徐氏一族现在的风光靠的就是国公府。于他们来说,想要过好日子,那就得抱进国公府的大腿,不然的话,徐氏一族算什么?

任凭徐家恒怎么哀求,都没人出来帮他说一句话。

“阿恒啊,你还年轻,离了族里,只要潜心悔改,总会有好日子过的。”老头子叹着气说,“你放心,如今你们住的屋子,族里会折成现银给你们三人分了。拿着银子,寻个住的地方,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这是刚才成国公没有说的,老头子这么说也是卖徐家恒个好,总归他跟自己有那么点儿亲,他只能帮他争取到这点儿了。

成国公没有做的太绝,族里其他人也没有异议,徐家恒一家三口住的那宅子,大概值当个三百多两银子,分到手,一人也有一百,租赁单间的屋子,一年也就三四两银子,有这笔银子,只要不继续好逸恶劳,总归不会落得没有地方栖身的下场,只要勤快点儿,找个活计做,这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

徐家恒被请了出去,他失魂落魄的望着国公府的大门,眼里是不掩饰的恨意。

过了一会儿,徐家恒收敛了脸上的恨意,慢吞吞的往家走。

姚氏跟徐宁宁正在收拾东西,国公府那边儿派人来送信,说他们可以搬到国公府住。虽然有占便宜的嫌疑,可为了徐宁宁以后说亲能跟顺利一些,姚氏决定厚着脸皮搬过去。

“你们两个贱人!”徐家恒心里积攒的怒火在见到姚氏跟徐宁宁之后爆发了,“说,你给我说,是不是你跑族里说什么了?你个小贱人,当初生下来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把你按在恭桶里溺死?养大你没给老子换来一分好处,反倒被你咬了一口,小贱人,你真够狠啊!”

徐宁宁被掐的喘不过气儿来,姚氏疯狂的撕扯徐家恒。可一个常年抱病的女人能有多少力气?徐家恒即便平日里好吃懒做,可到底是男人,有一把子力气的。情急之下,姚氏拔下发簪,一下一下往徐家恒胳膊上刺。徐家恒吃疼,腾出一只手来,给了姚氏一耳光,只把人甩出去老远,撞到桌子上倒在了地上。

徐宁宁趁机挣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才她以为她会死掉。

“贱人,叫你扎我。”徐家恒走到姚氏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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