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小路子怔了一下,随即退了下去。

帘外隐约映着两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易道临说:“不知陛下为何突然停止追查南怀王的下落。”

苏昀说:“陛下说此案别有隐情,是不是又有了其他证据?”

“此案已交由凤君权办理,以后有任何问题就问他,不要问寡人。”我说着推了推裴铮,“喂,你说话吧。”

裴铮无奈道:“此案另有进展,你们无需多问,听令行事就是。”

易道临冷然道:“陛下是否受人胁迫?”

我懒懒打了个哈欠,说:“你们退下吧,寡人龙体欠安,要睡了。”

门外两个身影僵住,我抱着裴铮,直直望着左边那人,看到他转身离开,才又闭上眼睛。

“真累了,就再睡一会儿吧。”裴铮轻声说。

我嗯了一声,放松了身体。

但愿长睡不复醒。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那日午后,太阳暖洋洋晒着,我侧躺在园中长椅上,听到小路子上前低声说:“陛下,苏大人求见。”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人的脚步声就近了。

我睁眼向他看去,缓缓道:“苏大人近来清减了许多,果真是忧国忧民,如果是为南怀王一案而来,那还是请回吧。”

这半个月来,他和易道临锲而不舍地进言,都被我驳回了,一个个拦在宫门之外不见,如此一数,我竟已有十三天没上过朝了。

小路子见我没有不悦的神情,便躬身退下了。

苏昀对我行了一礼,开门见山便道:“今日微臣前来,特请陛下准许微臣辞官离朝。”

他脸色苍白,抬手的时候露出手腕,骨节分明。

撑不下去了吗……

我说:“再等等吧。”

他眉心微皱了一下,然后头压得更低,坚决地说:“请陛下准许微臣辞官。”

“再等一天。”我加重了语气说,“再一天就够了。”

他猛地抬起头,愕然看着我。

我望着他温润的眸子,勾了勾手指,让他上前,他眼神微动,上前两步,弯下腰,我转头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能拿到解药。”

他睫毛扇了下,却没有震惊或心虚。

他果然知道了,那一夜我也在门外,当管家说出“你们”二字的时候,我清晰听到了开门声,只不过他没有追上来,或许以为装作不知道,就可以真的当成没发生过。

我躺回椅子上懒懒说道:“寡人倦了,你回去吧,辞官之事,以后再说。”

他退回原来的位子上,低头说:“微臣明白了。”

“也让易道临别整日来烦寡人,他是一品大员,难道事事都要寡人吩咐下去他才懂得怎么做吗?”

“微臣明白。”他这么说。

我希望他是真的明白。

有时候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中了情蛊,否则怎么会一面陪着裴铮做戏,一面谋算着偷解药。可如果不是中了情蛊,为什么他那么对我,我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恨他怨他。

同是中了毒,他的选择和苏昀的,截然不同。我可以理解,却又很难接受,那种感觉就像在被人捅了一刀后又挨了一掌。

我看着苏昀远去的背影,心口又开始仿佛被蜂针扎着那样又麻又痛。

裴铮……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罢了……

宫灯亮起的时候,暗卫出现,捧了三个瓶子给我。

刘绫心思缜密,怕被人夺去解药研究出成分,特意让人送来三瓶混淆耳目,一定要看着裴铮服下才离开。而裴铮必须蒙上眼睛才能服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解药是哪瓶。七虫七草的解药是以毒攻毒,就算截下三瓶解药研究出成分,也不可能一一饮下尝试。

观察了一次,我才让暗卫偷梁换柱,暗中从押送解药的人身上下手,将三瓶药水各倒了一部分出来,第一次是在裴铮服过解药之后,只偷出了两种药水,第二次就是在今夜,偷出来三种药水,比上次多出来的那种就是解药。五爹的嗅觉世所罕见,只要得到一点药水,他便能靠着嗅觉分辨出成分配制出一模一样的解药来。

刘绫到底是百密一疏。

我接过三个瓷瓶,起身朝五爹的药庐走去。

五爹打开三个瓶子嗅了嗅,眉头一皱,说道:“和上次的不一样!”

“什么!”我震惊地望向他手中的瓶子,“怎么可能不一样!”

五爹放下三个瓶子,说道:“上次另外两种药水我已经配置出来了,这一次……三瓶都只是清水而已。”

我捏紧了拳头,咬牙道:“难道刘绫是故意的?还是她已经发觉了,故意试探?”

五爹沉吟道:“或许也有另一种可能……解药,早被裴铮先下手为强偷走了。因为他自己也想配置出真正的解药,以他的医毒水平,未必配不出来。”

我一咬牙,说:“我去找他拿!”

我转身里开药庐,匆匆赶回寝宫,却没有看到裴铮人,转身抓住一个宫人问道:“凤君呢?”

宫人吓得脸色微白,结结巴巴道:“凤君说,说去御花园走走……”

看样子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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