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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抽了多少啊!满地的烟头。”王维是来和周飞告别的,今天他就要回家去了。他想清楚了,不论怎么样,都要面对,逃避是没有用的,现在的这一切错都是自己造成的,他理应承担所有的责任。现在他不怨任何人,也不怨学校的绝情,要怨只能怨自己不争气。

王维昨晚回去想了好长时间也没想到十十美的办法,但与刚得知自己毕不了业那会相比,现在他不是很担心将来何去何从了,天下之大,总会有他的容身之地。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和他一样处在不幸之中的人,他们也曾失落悲观,但他们也不会一直这么倒霉下去,上帝为你关了门,就会打开一扇窗,霉运终究会过去的。

王维现在最担心的是怎么向家里人交代,如果村里人知道了此事,父母亲的颜面就丢尽了,这几年因为自己,父母脸上有光,邻里邻外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儿子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他一下子成了附近最有名气的人,父母也被很多人所熟悉。

农村人传递信息的速度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快,不用先进的网络和信息交通工具,就靠一张嘴,足可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事迹,而且越说越神奇。王维就被他们说的像神一样,如果他们知道现在王维的情况,恐怕又要把王维说的和一堆垃圾一样没用了,自己的十八代祖宗又要被提出来供大家回忆一遍了。每次想到这前后的差距,王维就心酸,除了不让别人知道之外,他没有任何办法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现在就要出发吗?”周飞被王维吵醒了,他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屋里黑黑的。

周飞的宿舍挂了一层很厚的窗帘,北方的冬天比较冷,厚点的窗帘可以挡住从窗缝里透进来的寒气,夏天的时候可以挡住直直射进来的刺眼的阳光,能保证睡个好觉。

周飞睡在黑暗的宿舍里,根本不知道外面已经是阳光普照了,如果不是王维进来吵醒他,他都不知道能睡到什么时候,他好久没这么安稳的睡过一个踏实的觉了。他平时睡得很少,有太多太多的事让他没时间安心的躺在床上睡大觉,这几年最让他羡慕别人的就是能睡到自然醒,这在别人看来不算什么事,在他这儿却成了奢侈的事了。

“你自己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敢说早。我是来和你告别的,我要回家了,特意来和你说一声的,说一声我就可以安心的走了。”王维一边说一边把那厚厚的窗帘使劲拉向了一边。阳光像决了堤的洪水一般倾泻了进来,周飞的眼睛被狠狠地刺了一下,他有点不适应。周飞揉了揉睡意还未褪尽的眼睛,一下子就从床上起来了,床在他猛烈起来的时候咯吱咯吱的响了几声,似乎在反抗周飞这粗鲁的动作。

“现在是早上还是下午啊?”周飞起来有点犯糊涂了,他竟然分不清现在是早上还是下午,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一点事都想不起来了。

“我的个神啊!你这是睡糊涂了吧?你自己看看这是早上还是下午啊!”王维一边说一边把左手臂伸到周飞眼前让他看时间。王维手臂上的这块手表戴了好几年了,他上大学的时候就戴着它,从未离开过他的手臂。

这块表是他考上大学的时候他爷爷送给他的,是他到目前为止收到最贵重的礼物,因为它承载了一个老人浓浓的爱。王维上大学后不久,他爷爷就因为心肌梗塞去世了,这块表是爷爷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看到他就相当于看到了爷爷的脸,所以这些年他从未让这块表离开过他,就如同爷爷一直陪伴着他。

“这块表陪伴你有好久了吧!看看漆都掉了,还舍不得换块新的。”周飞看了看时间才确定下来现在还是早上,不过也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

周飞刚才看时间的时候发现王维的那块表已经很旧了,表链上的漆掉了好几块,斑斑驳驳,王维曾和他说起过这块表,他知道这块表对王维有特殊的意义。

“还能凑合着用,先不换了,以后再说吧!你也知道它对我而言不仅仅是块表那么简单,只要戴着它,每天看它一眼,我才会安心,它是我和爷爷能联系到的唯一的东西了,我舍不得丢弃它,即便有一天它真的停止工作了,我也不会丢弃它的。”王维能和周飞成为朋友,没有其他优点,周飞最欣赏王维的就是他的真实。

王维不像其他同学那样总是用一个假面具来和你说话,他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很纯粹的,没有刻意去伪装自己,是什么模样就是什么模样,用不着故意做作,给别人一种假象,把自己弄得神神秘秘的,让别人捉摸不透。

别人和他交往都留了一手,但王维无论和谁交往都是坦诚相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明白,任何虚假的东西都是短暂的,都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只有真的东西才会永远存在。时间会证明谁对谁错,到时候,错的东西必将被时间无情的抛弃,而对的东西必将永留人间,或载入史册,供后人参详。

时间是最无情却又是最公正的东西,他不依偎权贵,不会被金钱收买,它一直以来都按最真实的方式处事。没有任何一种虚假能够逃过它的眼睛,没有任何罪恶能够躲过它的审判。它也不会让真的东西长期待在黑暗之中,只要经得起考验,它会让真的东西盛行,并作为后世人为人处世的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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