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

他抬起头,一张深邃又稚嫩的脸布满历经风霜的成熟,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与钱百川不显山不露水的稳重不同,他的沉稳更偏向于一种锋芒毕露的低调。

“申姨。”

“能下地走路了,看来你好的差不多了。”申云婳略有趣味地看着他扶着树一瘸一拐吃力的样子。

“是好的差不多了,多亏了申姨,如果不是申姨,我恐怕凶多吉少。”李祭州也不否认这是申云婳的功劳,毕竟她救了他两次。

他这辈子没有多少信得过的人,不过对于申云婳确实多了一两分感激,在他濒临死亡的时候,所有人恨不得送他一程,只有这个女人将浑身鲜血的他带回了家里。

如果以后有机会,李祭州会报恩。

“丝丝那丫头这几天没过来烦你吧?”申云婳突然问。

李祭州低头,他当然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估计是她对他也死心了,不过这是一个好的预兆,他是沉没在黑暗中的人,不能耽误人家。

“四小姐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