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大腿散了下去。

蒋煦微恼,觉得尴尬又丢脸,待泄得干净浑身都乏力,眼前直泛白光,连头也跟着昏沉。于是脱了里裤拿着帕子拭干净之后,都丢在床脚下等着人伺候。

宝珠本来就起得早,未曾想进去屋子时候蒋煦已经起了来,掀开帘子进去,便闻到一股子淡淡腥味,她倒也是过来人,又逢蒋煦有过这毛病,于是连忙到柜子里翻裤子拿去给蒋煦换上。

因为蒋煦自幼身子便虚,总是犯滑精的毛病,多半是醒着时候也有,大夫看了无数次,说来说去也都是服药静养,药石无效,本是可食补的东西,他又不能多吃,一来二去,两人同房时候大半都不成功,宝珠的肚子迟迟不见鼓起来也就理所应当了。

方沉碧一早刚刚梳好头,就听见外面的丫头隔着帘子问:“小姐,三少爷院子里来了人。”

“快进来吧。”

帘子掀起来,卓安笑嘻嘻的进了来,朝方沉碧弯了弯腰:“小姐,小的是来给小姐传话的,少爷说下等您下课之后在前厅的院子门口等您,要带您出去。”

翠玉闻言斜眼:“卓安,出府可不是容易,你怎的也不劝劝少爷,到时候惹了事情出来,到底你也跑不掉。”

说到这卓安垮下一张脸:“瞧姐姐说的,你不知道少爷脾气吗,那可是说风就是雨的主,我这哪敢多说一句啊,更何况这次少爷的理由还很在理儿,说是小姐的奶奶身子不爽瘫床害了病,这就要带着小姐去西头的庙里拜拜。”

方沉碧闻言傻了眼,扭头看他:“害了病?什么时候的事?怎的没人跟我说起过?

卓安见方沉碧着了急,忙道:“小姐别急,这病倒也无妨就是着了凉,您还不知道少爷的心思吗,他就是要出门,想方设法找了个理由,不然夫人可不准他总往外跑。”

方沉碧听了这话方才放下一点心,瞥着卓安一眼:“你们这些做下人的不身边劝着点,还要帮他撒谎,日后怎么好得了?”

卓安委屈道:“少爷的脾气,也得给我们个说话的机会算啊,怕是我们话还没出口,少爷就想出怎么罚我们的主意来了,也不是人人都能跟小姐一样,轻轻瞥一眼少爷,都能让他跟着抖三抖。”

卓安这话说得可是没错,蒋悦然找碴泼了方沉碧衣服上墨迹之后,晚上睡觉都不安稳,茗香和卓安都觉得他像是丢了半个魂儿,大半夜不睡觉坐在桌子边喝茶水,越喝越精神,他精神了,别人也别想着睡。

翠玉闻言笑出声来:“若是我们小姐真的能镇住三少爷,那府里可真是人人都乐得烧高香把我们小姐当菩萨供上呢。”

卓安深表同意,使劲儿点头:“可不是嘛,方小姐日后我们可都仰仗您庇护了。”

方沉碧被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逗笑,转过身来却仍旧担心,来到蒋府月余了,也不知道家里那边到底如何了。

当初入府时候,马文德就打算人财两清,怕是也不许方安来看自己,于是她又翻出那段红头绳,看了又看,想了想回卓安道:“你跟你们少爷说,若是夫人允了,下课后我就去前厅门口那寻他去。若是夫人不允,什么圆谎的把戏可别找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