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过,祁域笙还坐在床上,捧着一本书,看得全神贯注。祁域川把手里的糖醋小排递给护工让她去加热下。他走过去,抽走他手里的书:“已经全校第一了,能不能给你的同学留条生路?”

“生路是自己拼出来的,不是别人腾出来的。”

“呵,你这是去哪里摘抄的励志感言?”

祁域笙不想理他,躺下去,拉过被子蒙住头,看样子还在为上午的事情生气。

祁域川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抬手敲在他的脑袋上,一本正经地说笑:“你这是贼心不死,还想着谋朝篡位的事。”

祁域笙在被子里面的说:“等我篡位成功,我就把你发配到边疆去,给你一块封地,让你自生自灭。”

“不怕我在那边励精图治,打回来?”

祁域笙掀开被子,转头看着他:“你要是打回来,我就把你关进养老院。让你跟一群老头老太太整天嗑瓜子看家庭狗血剧。”

“小小年纪,心还挺毒。知道断人筋骨,不如废人心志。”

祁域笙认真地看着他:“哥,说不定你真跟一群老头老太太合得来。反正你没事时,一天在家,不是鼓捣你的菜园子与花圃,就是盘算着做什么好吃的。你看看你,不交女朋友,也没有什么业余活动,整日除开挣钱,就是我跟老头。你还不如那些老头老太太。人家还会出去打打麻将,跳跳舞,指不定什么时候来上一段黄昏恋。”

祁域川一针见血:“老头又让你来催婚?”

“你知道老头为什么不愿意住在揽月居吗?”

祁域川淡淡地说:“嫌弃揽月居山坳坳里,没老太太陪他跳舞。”

祁域笙鄙视道:“所以啊,你活得还不如70多岁的老头。”

“我要为你树立好榜样。不能让别人说我们祁家上梁不正下梁歪。”

祁域笙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你不是说走自己的路,管别人说什么。”

“所以你们说这么多次,我听了吗?”护工把加热好的糖醋小排拿进来,他接过去。升起桌板,放在上面,伸手拿起筷子递给他。

祁域笙觉得自己这位大哥没救了。看来他是真的要给他养老送终了。

祁域川坐在旁边,在手机上国外分公司的负责人沟通着工作。看着祁域笙吃了完,开了免提与人说着,这边找护工来收拾,自己扶着祁域笙去盥洗室刷牙。

祁域笙单脚倚靠盥洗台站立着,推着他离开。他用眼神询问他自己可以吗?

他不耐烦地点点头。

祁域川关了免提,退回到窗边,继续说着。等他转身回看时,祁域笙已经睡下了,双手不安分地搭在外面。他走过去,把他的手臂放进被子里,担心吵着他睡觉,去到外面走廊打电话。

其实,祁域川对他也不算溺爱。只是因为他受伤,难免想多照顾些。有两晚上他都听见祁域笙在梦中叫妈妈,这两天他也一直在联系唐宁。

唐宁与小男朋友正在马尔代夫玩得兴起,根本没心思理会这些。他打过去的电话不是被挂断,就是直接转了语音留言。有两次唐宁接了,听说祁域笙受伤了,直接回了他一句:“不是有你照顾吗?我还回来看什么?”

不过,第二天他听见祁域笙说,唐宁给他发了10个5200的红包。他问祁域川自己要不要收?

祁域川神补刀:“你缺钱用?”

祁域川与人谈完事,回到病房已是十二点过。他让护工去休息,自己在旁边展开陪护床,给手机充好电。进去盥洗室洗漱过,回来躺下不多会便睡过去了。

第二日九点过,祁茂昌一身精致打扮地出现在病房,森叔跟在后面,手里提着食盒。他笑容满面地走进来,祁域笙已经醒了,在看书,专等着他的早餐。

祁域川还在睡,被他的脚步声吵醒,抬起小手臂遮挡住光线,漾着几分被吵醒地不爽。

森叔把早餐从保温盒里面的拿出来,说道:“二少,这汤是老爷今日一早起来盯着阿姨做的。”

祁域笙瘪瘪嘴:“这有什么好显摆的,又不是你做的。”

祁茂昌人老脸皮厚:“秘方是我的。”

祁域笙盛着汤喝:“又是去向哪个小老太太取经了?”

森叔说:“二少,这可不是跟老太太学得。这是老爷昨天在小区下棋,从一位老大爷那里听来的。”

祁域川揉着眉宇踢开被子起身,看了一眼桌上的汤,实打实地嫌弃,不就是玉米顿大炖汤吗?他去往盥洗室刷牙洗脸,徐今走进来,每天早上的例行查房。

徐今看见祁茂昌,礼貌地打过招呼,便着手给祁域笙检查。

祁茂昌笑着问她:“三小姐,吃过早饭了吗?”

“吃过了。”

“吃过了也可以再吃点。”说着就要让森叔给她拿碗筷。

徐今推迟:“祁老,我真的吃过了。”

祁茂昌理解他们年轻人怕长胖的想法,也不再劝。满目笑容地盯着她看,眼底透着慈爱,像是父亲看女儿。突然,祁茂昌说道:“三小姐,在医院上班很累吧?”

徐今说:“祁老,你叫我名字就行。”

祁茂昌瞬间改口:“三三,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特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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