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今从张雪峰办公室出来,没多久便听见护士叫,说vip1807病房的病人闹腿疼。

1807病房的病人正是祁域笙。

她不敢怠慢,放下手里的东西,以最快地速度到了1807,见祁域笙微微皱眉坐在床上。祁域川倚在床边,深邃如海的眸底,有恼怒,有担忧,还有对她专业能力的质疑与讥讽。

她走进去给祁域笙检查过,不咸不淡地说:“因为麻药的药效过了,所以有点疼。忍一忍就好了。”

“忍一忍?”祁域川自小就没让祁域笙受过苦,受过累,受过疼,徐今云淡风轻地态度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徐今没看祁域川,看着祁域笙,柔声细语:“很疼吗?”

祁域笙摇摇头,看了一眼祁域川的脸色,随即又点点头。他确实疼,但没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只能怪祁域川把他想像得太娇弱。有时候,他甚至觉得祁域川是拿他当女儿在养。

徐今看出来祁域笙顾及祁域川,走到床头,按下呼叫器,吩咐护士进来给祁域笙打一针镇痛泵。

两分钟后,护士端着针药进来。祁域笙的神情分明躲闪了下,随即紧紧地抓着祁域川的衣角。昨晚上,祁域笙被推进手术,麻药师进来给他打针。在看见针头后,他直接晕了过去。当时徐今以为他是因为失血过多造成的晕厥。现在看来,是怕打针。

祁域川护着弟弟,宽厚地手掌挡了祁域笙的视线,语气不善:“好好扎。”

这一吼,吓得护士一抖,注射器拿在手里,硬是不敢扎下去。

祁域川看着她的忸怩模样,更是火大:“你到底能不能行?”

护士惊颤地一抬头,看着徐今,像是深陷危险的人急需他人拯救。

徐今绕过床尾走过去,拍了拍护士的肩膀,轻声说道:“我来吧。”

护士如得大赦,充满感激地把注射器交给徐今,退到了一边。她一手拿着注射器,又用沾了碘伏的棉签在祁域笙的手背上涂抹着,动作很轻很揉。

这一过程大概持续了有一分多钟,当她感觉到祁域笙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后,才轻轻下针,缓缓推进。整个过程,祁域笙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感。

祁域笙的视线从祁域川臂弯地缝隙钻出来,看见徐今埋首的侧面,秀美白皙的下颚线,像是流星划过夜空,留下的那抹惊鸿色。

他第一次在心底认同祁茂昌的审美。如果真的要把祁域川嫁出去,从外貌上看,徐今至少与他哥旗鼓相当。

祁域川全神贯注地盯着整个注射过程,丝毫不见她有其他医生护士面对病人的那份毛躁。看得出来,她很顾及祁域笙情绪。确切说,她很顾及病人情绪。

祁域笙属于早产儿,小时候时常生玻他害怕打针,是因为有次抽血,护士扎了四五次都没有找到血管。从这以后,他便对针头产生了阴影。

方才,他清楚地感觉到祁域笙从紧张到一点点放松。甚至还看见他偷瞄徐今,像是没有知觉,为了确认针头到底扎进去没有。

徐今把空了的注射器递给身后的护士,看着祁域笙道:“镇痛泵的药效应该在3-5小时。如果到时候还是痛,你叫我。”

祁域笙推开大哥,带着这个年纪男孩惯有的腼腆,朝她点点头。

徐今莞尔一笑,想弟弟比哥哥友善好相处多了。

待两人出去后,祁域笙说:“哥,她扎针一点都不痛。”

祁域川睨了他一眼:“要不要我把她叫回来,再给你扎一针?”

祁域笙:“…”

……

转眼间,祁域笙已经在医院住了三日了。三天来,李渊明没有来找她。她不由得松了口气,当然也只是暂时的。然而,祸福相依。因为祁域笙这尊大佛,她一直没法离开医院。

为了让她在医院安心待着,张雪峰甚至还让梁浅去她家里把她换洗的衣服拿来了,说暂时委屈她住在职工宿舍里。这倒没什么。只是,她自小便认床。回到邺北市,足足一月才适应过来。故而,她只好靠咖啡提神醒脑。

为了照顾祁域笙,张雪峰把她手上的工作都分给了其他医生。有新的病人进来,也尽量不打扰她。一瞬间,她好像成为了祁域笙的私人医生。这让大家对她,既羡慕又嫉妒。

她弯腰蹲下,从自动售货机里面拿走咖啡。拧开瓶口,抿嘴喝着,听见后面甬道传来声音:“我们一天忙得脚不沾地。她倒好,像是逛商常”

另一人说:“你没听见二少被送来的那晚上,祁老叫她三小姐吗?”

那人说:“三小姐,是小三的三吗?”

说完,两人笑出了声。

徐今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她们面前,两人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徐,徐医生。”

她单手插在白大褂的荷包里,一手拿着咖啡,倚靠在墙上:“我觉得有关是哪个三,你们可以去当面问祁老。”

两人手挽手要走,徐今抬脚拦住去路:“我徐今是初来乍到,但这并不代表我好欺负。今日第一次就算了,如果下次再让我听到你们在背后乱说话,我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她眉目冰冷,话音透着一股狠劲。

“知道了。”两名护士逃也似地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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