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若真想让她用金牌救鹤宝玉,她也不是不能同意。

只是,自此,她对这个国公府的情份,也就到此为止了。

鹤知远夫妇出了紫竹轩后,果真去了老国公的院子。

只是,老国公并未在府中。

“怎么可能?父亲素来只待在自己院中修身养性,他怎么可能出府去?”

鹤知远不信,非要闯进去一看究竟。

守院门的小厮拦不住他,便将人给放进去了。

等鹤知远在老爷子的院子里转了一圈后,才相信人当真不在府中。

“老爷子去哪了?”他问。

“回二爷,老爷子昨日便受老友之邀,去了郊外的玉清观,他说要去多住几日,暂时不会回来。”

小厮看了他一眼,又道:“二爷若实在着急,可亲自去玉清观寻他。”

鹤知远咬了咬牙,扭头便走。

鹤二夫人不甘心的瞪了那小厮一眼,便跟着走了。

二人刚出府门,便撞上了从军营里回来的鹤知行,面上一喜,立即迎了上去。

“大哥,你可要救救宝玉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死了,我也不用活了。”

鹤知远拉着鹤知行,硬是挤出了几滴泪来,却看得鹤知行甚是嫌弃。

“一个大男人,哭什么?”他拂开他的手,“事情还没到不可转圜的余地,为兄潜人去大理寺问问,再亲自去找南域使臣谈谈,看看可否商议出个折中的法子。”

鹤知远却是不听这些,只道:“我知道月儿手里有块免死金牌,实在不行,你就让他把金牌拿出来救我家宝玉吧,我求你了,大哥1

鹤知行脸色有点黑,他没想到鹤知远竟连周旋的时间都不给他,直接就让他去找鹤时月要免死金牌。

老爷子前几日才当着族老的面放了话,任何人不能打她手中免死金牌的主意,国公府中任何一人都不行,更何况,是早已分家出去的二房。

“二弟,此事也并非就是死局,你又何必惦记我家月儿手中的那块免死金牌呢?”鹤知行说着,转头对着自己的亲卫吩咐了一句,“去大理寺问问,此案可有转圜?”

然而,他这话才刚落下,那边便飞快奔来一骑。

“陛下有旨,请护国公进宫一叙。”

鹤知行心一沉,看来,那南域使臣不好应府,事情都捅到皇帝面前了,这还怎么谈?

“大哥,此事南域使臣根本不肯和谈,他们一定要宝玉偿命,这么多年来,我膝下只有这么一个独苗苗,大哥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埃”

说着,他作势就要跪下,一旁的鹤二夫人更是早就跪了下去。

“求大伯救救我儿,如今南域死咬着不放,能救他的,唯有免死金牌了,求大伯看在我们夫妻二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的份上,救他一命吧。”

鹤知行心里烦躁得要死,那免死金牌是鹤时月用命挣来的,将来也是能救她命的。

他当然不会为了别人的孩子,而夺取自己孩子的生机。

可是,鹤宝玉毕竟是鹤家唯一的血脉了,他若是真死了,也的确是麻烦。

“你们二人先回府去,待我进宫回来再说。”

话落,他利落的翻身上马,朝着宫门方向策马而去。

鹤二夫人看着烟尘扬起的方向,扯着鹤知远的袖子,焦急的问:“你说,大伯会救我们儿子吗?”

鹤知远眸色沉沉,藏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

直觉告诉他,护国公府没有一个人愿意将那块免死金牌拿出来,都说要去看看。

还有什么好看的?

那死的可是南域大祭司的儿子,人家也是独子,怎么可能轻易罢休?

“我现在就去玉清观找父亲,你回府等消息。”

说罢,他转身回府牵马去了。

他相信,老爷子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孙子就这么被人砍了头的。

护国公府军功累累,随便拿一件出来抵,都能换他儿子的命,大不了,日后将儿子偷偷送出京城就是了。

那南域使臣总不至于一直待在京城吧?

这么想着,他便骑着马,飞快的朝城外奔了出去。

另一边,鹤时月派去大理寺了解情况的人也回来了。

“小公爷,南域的使臣说,那是他们大祭司的独子,若是不能偿命,他们回去都无法交待,所以,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鹤时月闻言也并没有多大的意外。

“你们仔细查一下,这件事情还有没有内情。”鹤时月总觉得,有人冲着她手里那块免死金牌而来,目标未免太过明确了些,“派几个人去盯一下那些南域使臣,我要知道他们私下里聊的每一句话。”

来的是秦风馆的人,身手极好,这段时间,经过专业的训练,在跟踪和探查消息方面,已经得心应手。

是以,得了鹤时月的吩咐后,便立即去办了。

不出两个时辰,便有人回来禀。

“小公爷,属下觉得事情有点怪,特地回来禀报。”

鹤时月问:“怎么个怪法?”

那人道:“按理说,大祭司的独子死了,他们就算不悲伤,也该为回国后没法交待而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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