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奴沂轻轻的撩起眼皮,嘴角微微一勾:“姐姐,那你说谁有资格和你同桌同餐?”看着卫梓馨狼狈的模样,卫奴沂只觉得还不够狠。

卫梓馨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眼睛就像是淬了毒一般死死的盯着卫奴沂淡定嚣张的脸,哦不,应该是狂妄的脸,从来都没有发现卫奴沂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卫梓馨能够闻到身上散发出来的恶心的油汤味,发丝也黏在了一起,黏糊糊的好不恶心,精心化的妆也花了,秦氏吓得脸色苍白,仿佛回到了那天卫奴沂质问她时的样子。

“卫奴沂,你敢泼我?”卫梓馨颤抖着手狠狠的指向卫奴沂:“父亲,三妹妹这般目中无人,这般无理,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可不就是丢到家了嘛,在家就没出来啊。”卫奴沂噙着淡定的笑容,一双冷眸射向卫梓馨:“大姐姐,到底是谁这般目中无人?人家五皇子再怎么说也是皇家的皇子,你就是一国将臣家的嫡女,怎么你的身份比人家还高啊?”

说着卫奴沂看向卫自成:“那就请父亲评评理,看谁目中无人,这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可就是大罪了。”

“现在两国正在休战和亲,这要是让巫冥国皇帝知道了,这不就等同于人家一国堂堂皇子在我们千朝一个将臣家里受到了侮辱,这可怎么了得。”

卫奴沂不动声色的将破坏两国友好关系的高帽扣在了卫梓馨的头上,这样的卫奴沂让秦氏不由得刮目相看,眸中泛着冷光,看来这个卫奴沂也不是怯懦,这不叫的狗咬起人来可就不死不休了。

卫奴沂心里冷哼,看着秦氏,战争才刚刚开始,以后谁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秦氏赶紧拿着手帕将卫梓馨身上的残渣擦了擦,随后气恼的瞪向卫奴沂:“卫奴沂,她是你姐姐,长姐为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还是这大庭广众之下,卫家就是这样教你的?”

“长姐为亲啊,那得当家主母死了之后才能长姐为亲呢,母亲,阿奴不知道你这么想死啊,父亲到底是哪里对不住你了,你竟然生出这样的心思?”卫奴沂淡淡的笑着,一脸惊讶带着惋惜。

“不过,要说教养啊,没办法谁让我是一个野孩子,爹不疼的。”说罢一脸委屈的看向卫自成:“父亲,母亲问您是怎么教育我的,您说我应该怎么说。”

“卫奴沂,现在是在招待贵客,你这般无理五皇子怎么想你?”卫自成脸色铁青,秦氏也好不到哪里去,自从卫奴沂醒来,她处处都能压着自己,现在连反驳的话她也说不出来。

“老爷,妾身真的没有那般想法,没想到阿奴小小年纪竟然心思这般歹毒,竟然咒......呜呜,咒我去死啊。”随后眼神一凛,眸中带着隐隐的嫉妒:“你说,你是不是想让你母亲当上主母,这样你就是风光的嫡小姐?”说着秦氏开始掩面而泣,嘤咛抽泣的声音听得卫自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哎,母亲,您怎么这么会猜啊,我还真有这个想法,父亲你说让一个将臣的庶女嫁给人家堂堂的皇子做妃,我们千朝国的礼仪在哪里?你让人家君王怎么想?是瞧不起人家吗?”

秦氏的脸被卫奴沂的话吓得苍白,浑身冒着冷汗,说话也开始结巴了:“你......你......”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因为卫奴沂的话真的在理啊。

“老爷,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了让她留在府里,府中必定不安生啊......你看好好的一顿饭让她给搅和的......”

“母亲,您睁眼说瞎话呢,要不是姐姐侮辱五皇子,我至于吗?这要是传出来,我们卫家可就......”卫奴沂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卫自成:“我这可是救你们呢。”

“够了,秦氏,你是当家主母怎可和一个孩子计较,做的不对了你可以好好的教育她。”

卫自成的话无疑就是一个允诺令了,秦氏低垂的嘴角微微勾起,眼里透着冷光,放在桌下的拳头紧紧的握着,这一次我看你这个小贱人哪里逃,一定要让她知道卫家的规矩。

卫自成的话卫奴沂何尝没有听出来,她这个父亲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卫梓馨的过错,反而轻而易举的将不懂事的罪名背在了自己身上,卫奴沂何尝不知道他们在唱这一出戏。还真以为这样就能躲过这一劫,卫奴沂心里忍不住摇头,栾景空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看似笑呵呵好说话,实则是最不好说话的那一个。

惹了他的人哪一个好过了?

一边的栾景空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卫奴沂,这小丫头的嘴巴还真是利索,而且面对这么多人脸不红心不跳的,尤其是看到她维护自己的时候,那小模样可爱的不得了。

栾景空笑呵呵的看着卫奴沂:“娘子,你真好。”

卫奴沂:“.......”

众人:“......”

一场宴客不欢而散,府门外,卫自成一脸愧疚的看着栾景空:“五皇子,真是愧疚啊,好心将爱女送过来,还没好好招待五皇子,尽是一些烦心事,实在是心里难安啊。”

栾景空再次恢复笑痞模样:“哪里,哪里,将军真是客气了,小侄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到时候可要叨扰将军了,还望将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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