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霖兄请。”

于升迁一事中,张旗拂御史的面子,助他赢过另一位候选。故而,张旗邀他往销金窟狎妓,不能不去。真是没想到张旗这厮不招女妓,招男倌。心思昭然,令人作呕。

松霖饮下酒液,冷眼看三四个涂脂抹粉,貌若好女的小倌扭腰摆臀,极尽风骚。

“松霖兄,这小倌后庭是别有风味。”

“脏。”

“诶,这男欢男爱的事,怎么能说脏呢?”

张旗见他不感兴趣,也不急,为他斟酒。一杯一杯地劝。

松霖不能拒,数杯下肚,脸上起了一层薄红,恰如早春第一朵桃花,白山茶花苞尖上的一点粉,一抹红。

张旗悄悄咽了口口水,只觉得十个百个小倌不及他一分颜色,那天在街上松霖偶然撞到他怀里,他就心痒,像一万只蚂蚁啃咬在,也想,肖想松霖衣服下的风光。张旗殷勤地劝酒,接着诱惑:

“男人后庭紧致得很,小倌被人操也能用后庭尝到乐子,据说比用前头更爽快百倍。”

张旗绘声绘色地描述他上次怎样把一个小倌操得涕泪横流,爽得说不出话。

松霖低头掐着小倌的下巴,把酒液缓缓喂进他喉咙里。如此躲过数杯,张旗亲自与他碰杯时,也依旧只能往自己喉咙灌。

——

松霖终于醉了,躺在贵妃塌上,闭着眼,鼻梁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唇瓣水光潋滟,不知是不是残存的酒液。

小倌们都得了赏钱高高兴兴退下。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人,脂粉香浮动,酒盏摔落在地上,呼吸间酒气弥漫,尽是醉意。

张旗心跳得快极了,他第一次来销金窟把阳物插进小倌屁股里心也没跳得这么快。他叫了松霖两声,没应。

张旗舔了舔嘴,摸上松霖露出的一截皓白的腕子。光是这样碰一碰,张旗都觉得心神荡漾,裤子里那根一下就硬了,裆部隆起,硬得难受。

张旗沿着腕子往上摸,一只手摸进裤子里握住自己的阳物动作起来。

松霖像一弯月亮似的,冷白,不能轻易玷污。张旗跪在塌边,弯了腰,嘴唇凑近那一截月光做的腕子,要吻一吻,要把月光吃进嘴里。

嘴唇即将碰上的一刻,松霖手腕一转,捏上张旗的脖子,攥得他呼吸困难。

松霖半睁开眼,扫他一眼,看到张旗胯部鼓鼓囊囊的一团,手还在裤子里,一看就知道在对着他自渎。

“乱发情的公狗,”松霖语气轻且慢,像困倦,是还醉着。

张旗跪在松霖脚边,被俯视着,感觉掐住他脖子上的手松了,他心下一喜。下一刻裆部就踩上一只脚,狠狠碾着他的性器。

“不如割掉。”

张旗喘着气,老二被踩软,疼痛难忍。但他在松霖的言语中,感到了难以言喻的欲望,近乎想要趴下去舔那只靴子。

“松霖,松霖,松霖……”

张旗喘着粗气,像闻到味的狗流哈喇子一样:

“你不喜欢女人吧,对吧?你从来不碰女人。”

松霖一脚踹在他肩头,反而笑起来:

“所以呢?我就会喜欢上你吗?”

“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