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霖总爱缠着他讨吻。哪怕他们不做。睡前要亲吻,缓慢温柔,带着倦意和困意。做饭时要短暂地接一个吻,洗澡时要热烈地吻,水淋淋地吻。

碧泽怠惰时会偏头拒绝,会抚着松霖后颈说:“别闹。”

松霖依恋地把脸贴在男人手掌:

“碧泽,人类总是很爱亲吻的,我没办法。”

“我不是人类。”

“可我是啊,为我学好不好?”

碧泽不置可否,神色不改,却在松霖讨吻时稍稍配合。他不喜欢口腔被别人的舌头进入,总咬松霖的舌头,常常咬出细小的伤口。渐渐地也抑制住本能,耐心地接受松霖对他口腔的探索。

早上每每大蛇赖床,松霖要拒绝男人的挽留,坚决地离开被窝,出门时又忍不住要在床边弯腰湿漉漉地亲吻睡梦中的碧泽,把男人的唇亲得艳红,仿佛打下一个烙印,能管到他晚上回来,再更深地让男人染上自己气息。

碧泽有时被他闹醒,在晨光熹微里用指尖抹过松霖泛红的眼尾。松霖侧头咬住他的指尖,拿牙齿轻轻地磨。碧泽懒倦地笑:

“别撒娇。”

松霖会凑上去纠缠男人的唇舌,男人便会含住他的软舌轻柔地啃咬,涎水都不分彼此。

——

有时碧泽会耍一些小脾气,变作蛇形盘在床上,叫人分不清他是否在睡觉,也拒绝亲吻和求欢。

松霖跪坐在床边,侧头把脑袋搭在床沿看他的大蛇,轻轻地叹一口气,拿他没办法。碧泽总是轻易不被挑起情欲,一旦开始又不愿意停下,把后穴肏得软烂熟透才勉强作罢,常常教他大腿战战,腰腹酸软,肉穴合不拢,嗓子也叫哑——即使如此,还是想和碧泽欢好。

“碧泽。”松霖轻声唤他,凑过去一点拿脸颊挨着大蛇脑袋。鳞片慢慢被捂暖,大蛇吐出信子,活泛生动起来。

挨得太近,蛇信扫过松霖的嘴唇,像羽毛拂过,也是露水湿重的花瓣拂过。

松霖心忽然跳得快了一些,他想亲吻碧泽,哪怕蛇形又有什么关系呢。都是碧泽,大蛇才是他真正的模样,在山里时,他也总抱着这条蛇在雾气里奔跑,拿脸颊紧贴他冰冷美丽的鳞片,也用柔软的肚皮暖和他。

手指抚过大蛇颈部,轻柔地顺着鳞片抚摸,摸过七寸的时候,鳞片轻微炸起又被他抚顺。松霖微笑,朦胧胧像雾气:

“碧泽,来吻我好不好?”

大蛇稍抬头,专注地看他。松霖仰起头,唇瓣粉红,半张着,邀请。大蛇看见他脖颈白皙,血管明显。

滑腻的蛇信在血管上一触即分,松霖轻颤一下,侧过头,让跳动的血管完暴露,脆弱得像蝴蝶翅膀。

被咬又怎么样,若能以此换一个缠绵的吻。

蛇吻凑近了脖子,带来凉气。松霖总是纵容他兽性的,云雨时也总温柔地放任他咬他,即使忍不住嗜血捕猎的欲望也可以。

松霖闭上了眼睛,等待来自蛇的深咬和之后补偿的亲吻。

尖牙贴上皮肤,压迫血管——压迫消失,冰凉离开,蛇信伸进温暖湿润的口腔。

蛇吻贴上柔软温暖的嘴唇,蛇信长,几乎碰到喉咙。

松霖用力闭了一下眼睛,浑身绷紧又放松,眼尾不知怎么红了点。他伸手捧住蛇头,认真吮吸那细长滑腻的蛇信。

他教大蛇亲吻这么久,终于教他学会亲吻与撕咬的区别。

松霖跪在地上含吮蛇信,蛇信比尖牙还敏感,大蛇身上片片蛇鳞都炸起,蛇尾难耐地蜷缩摇摆。

蛇信与红舌交缠许久,松霖放开时,蛇信牵连出细细的银丝,松霖喘口气,不等那银丝断在半空,又倾身含住蛇信。大蛇焦躁拍打的尾巴稍缠上松霖的手碗,凉的尾尖浸上温暖,一下变得安静,乖顺地盘着。

蛇信在湿暖的口腔探索触碰,松霖暖着他,眉眼含春,靠过去舔大蛇尖牙。大蛇发出一点嘶嘶声,退开些,松霖不依不饶地追过去,连声音也一并含进嘴里吞下肚。

是凉的,有点腥气,是滑腻的。

是暖的,有刚刚吃的蜜饯甜味,是湿的。

青年跪在地上倾身与床上盘踞的大蛇吻得啧啧作响,水声黏腻,情欲混在涎水里,从纠缠的唇舌间滴落。

青年脸上泛起了潮红,蹙着眉轻声喘息,手下慢慢抚摸大蛇,是安慰他。而手指纤长素白,一下一下地划过青紫色的鳞片,却变了意味,成了隐晦地情色勾引,叫人生出淫秽又刺激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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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大白鹅挺起胸膛,骄矜地说,“收藏过百,写一章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