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刚下了一场小雨,雨滴顺着玻璃往下滚,湿漉漉的空气沿着藤蔓钻进卧室。

惠星睡得迷迷糊糊被胃疼醒,手指紧紧搅着被子,双腿屈膝,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好一会儿才爬起来摸到手机叫了一个跑腿买药。

她抬手擦去额头上汗水,扫视着房间,装修陈设都很陌生,她眨了眨眼睛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因为前不久被私生饭尾随骚扰,冯茵又给她找了个临时住处。

惠星又看了一眼手机,跑腿的单子已经在路上了,可这会儿胃疼也缓和了一些,没那么痛了。

她觉得口干舌燥,掀开被子下床,整个公寓转了一圈找到厨房想烧个热水,可灶台擦的干干净净,连个烧水壶都没有。

惠星抿唇,慢慢关上厨房门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盯着空荡荡的屋子,突然那种清冷又窒息的感觉压了过来。

这时门铃响了。

她踩着拖鞋走过去开门,跑腿小哥穿着雨衣,带着头盔,个子一米八八,看不清的样子。

“谢谢。”

惠星低着头拿过袋子正要关门,那人忽然抬手挡住了门。

她抬眼朝着那人看,意识到了什么:“我会给你五星好评。”

“……”

“想要我签名?”

这人依旧不出声,也不放手。

惠星皱眉,看向那只手,手型很好看,手指劲瘦修长,就是没那么白,手上还有伤疤。

她正要开口,就听男人说话了。

“以后别穿成这样出来拿外卖。”

这声音沉缓,听着耳熟,还撩人。

惠星低头看看自己,也不算暴露,穿着一件吊带裙,也就是里面真空罢了。

“你又不是没看过。”惠星玩味的笑,“你还亲过呢。”

沈听风薄唇抿成一条线,目光不留痕迹的从她身上移开,还是被她捕捉到了异样。

“所以,你挡着不让我关门是想多看两眼?好看么?”

听她的话不荤不素,沈听风没说话,放下挡在门上的手,把另只手上的袋子挂在了门把上

惠星没反应过来,他说了句“烟我没买”转身朝电梯走。

“现在混成这样?”

惠星笑着看向他背影,做过军人,受过训练背脊挺直,宽厚。

分手后惠星无意中在方嘉敬那里听到他的消息。

是他退役的消息,至于原因,方嘉敬那小子说,他在一次任务时受了伤。

沈听风的脚步没停,垂眸,手指摸了摸右腿,慢慢握成拳头手,知道惠星还在看撑着疼也不迁就让自己看起来一瘸一拐,一步一步进电梯。

……

惠星看着那道人影进了电梯,才去看向门把,把东西拿进了屋,打开看,是一份粥。

小米粥。

她父母离异,跟着父亲,父亲再娶,工作又忙,更多时候她跟着阿姨的儿子在家里,她这个人过的挺粗糙的,不懂得怎么照顾自己,没人管,就得过且过,落下胃疼的毛玻

他不一样,因为他生活在一个特别特别幸福的家庭,大概是什么环境下成长养成什么性格,他这人性格就特别好。

高中恋爱那会儿,他知道她喜欢吃糖,他校服口袋里会装很多陈皮糖。

他知道她有胃疼的毛病,每天早上给她带早饭,一份煎饺,一杯小米粥。

他说,热粥养胃。

惠星坐在冰冷冷的餐桌前,拿着勺子,一口一口把粥吃完。

……

下午三点,冯茵过来把她吵醒。

冯茵收伞,看着她顶着蓬松的头发,打着哈欠过来开门,皱眉,打量她的脸,脸色发白,气色不是很好。

“昨晚喝了多少?”

惠星没什么精神:“没多少。”

“你脸色这么难看怎么去录节目。”

“多抹点粉遮一遮不就行了。”

冯茵:“……”

“新住处还习惯吧?”

“有什么习不习惯的。”惠星懒懒窝在沙发上,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就那样吧。”

冯茵:“你收拾一下,五点要录节目。”

惠星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关上电视起身去卫生间。

冯茵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几瓶药,朝着卫生间问:“你胃病又犯了?”

“好了。”

“自己出去买的药?”

“不是,叫的跑腿。”惠星拧开水龙头,想到沈听风。

当初分手真的是因为他出任务时受了伤,可他现在四肢健全,还能干跑腿,看着也没什么。

那是那里受伤了么?

惠星怔了一下,关掉水擦了脸走出卫生间,脱掉睡裙,进了衣帽间。

“自己住留心一点,拿外卖一定要先从猫眼看一下,戴好口罩再开门。”

“我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孩子。

冯茵朝她身子看,这女人一点也不避讳着点,即便她同为女人,多少要遮一点埃

看着她窈窕身段,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还瘦,同为女人,她羡慕了。

冯茵笑着开口:“啧啧,不愧是纯欲天花板,这脸够纯,这身材欲。”

“你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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