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此言一出,皇后和太子大惊。

夜景煜的实力他们本就琢磨不透,如果再加上萧瑾外祖家的助力,那太子地位岂非不稳?

都怪太子,怎么还没有哄好这个丫头。

皇后深深的剜了太子一眼,夜景辰眉头深锁,狠狠的看着萧瑾,手指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到底怎么回事,萧瑾怎么突然就变了一个人?萧嫣,萧嫣到底做了什么,让萧瑾一夜之间,彻底跳出了他做好的圈套之中。

而此刻的萧嫣,根本顾及不到皇后和夜景辰,她仍旧在震惊和怀疑,萧瑾一定有问题,眼前的萧瑾,还是原先的那个萧瑾吗?

会不会像自己一样,已经换了芯子?

而夜景煜,也被这些突如其来的变化,彻底扰乱了心绪。

他不是无知的少年,他对萧瑾的了解,也绝非一般人可比。

京城中人人皆知,萧侯爷的嫡女萧瑾是个自以为是任性妄为的草包,他对这个指腹为婚的妻子也早有调查,虽则不至于相信那些人云亦云的荒唐故事,但是他对萧瑾的印象,也绝算不上好。

她在柳姨娘的蓄意放纵下,不识大体,不知礼数,不肯学习,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纵情享乐、色令智昏的蠢货。而眼下这个女子,弹得一手好琴,能唱出沧海一声笑这样旷达的曲子,为东寻找回颜面,这还是之前的那个萧瑾吗?

之前的传言说她坠崖重伤,那次坠崖,真的是偶然吗?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性情大变。

他要好好查一查。

此刻萧瑾谢了皇帝恩赏,高高兴兴的回到了夜景煜身边。

那边皇帝和察铎继续饮酒作乐,而萧嫣被司礼太监拉出了正殿。夜景辰终究不忍,见众人不在意,也悄悄地跟了出去。

众人不在意,萧瑾却一直盯着二人,见夜景辰追随萧嫣而去,心中冷笑。

只要你二人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就不愁无计可施。

“你看他做什么?”不知为何,夜景煜有些不悦。

萧瑾凑到他旁边,低声说道:“你看到没,夜景辰追着萧嫣出去了。”

夜景煜垂下眼睑,没有任何情绪的说道:“自然看到了,怎么,醋了?”

“噗嗤,”萧瑾捂着嘴低笑,“我倒是没有醋,但是怎么闻着你身上酸酸的?”

夜景煜没有理会她。

萧瑾思考了片刻,起身走到他身后,伸手推他的轮椅。

“我们也出去走走。”

夜景煜本不想,可亦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拂了萧瑾的面子,只得寒着脸色由萧瑾将自己推出门去。

“我们找他们去,听听他们说什么,”萧瑾坏笑着,“看看这两只小鸳鸯,又有什么坏打算。”

小鸳鸯?夜景煜惊讶了,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之前不是一直坚持与自己退婚、嫁给夜景辰吗,为何现在竟然能坦然笑谈夜景辰与萧嫣是鸳鸯?

“你……”他沉了沉声音,“你什么时候知道她们两个的事情的?”

自然是前世死的时候,可你不能知道。

萧瑾不想节外生枝,免得夜景煜又多想,便囫囵说道:“前些日子,我坠崖的时候。”

果然,萧瑾坠崖后,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才让她对夜景辰彻底死心。

这样一想,很多事情便能解释了。夜景煜想到这里,多少释怀了一些。

她们走到一处花廊,隔着繁盛攀延的花木,可以隐约看到萧嫣和夜景辰的身影。

“太子哥哥,萧瑾她就是欺瞒圣上,我只是不想她犯下欺君之罪,”萧嫣哭哭啼啼的说着,“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师父,那曲子也不是她师父所做,她就是为了沽名钓誉,才这么说的。”

夜景辰头疼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萧嫣这是怎么了?以前觉得她才情过人,灵秀美貌,亦有些小聪明,可今日之事,只让人觉得她做作小器,愚蠢无比。

当着北氓太子的面,皇帝在意的是欺君之罪吗?他在意的是东寻的脸面!

“太子哥哥,你带我去找皇上,我要揭发萧瑾,她犯下欺君之罪,罪该万死。”

夜景辰看着梨花带雨、娇柔可人的萧嫣,原本想安慰她的一颗心,慢慢的冷了下来。事到如今,她想的竟是萧瑾罪该万死吗?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妹妹罪该万死,那身为她同胞姊妹的你,是不是也罪该万死?”

萧嫣惊讶的看着夜景辰,太子哥哥不是最听信自己的吗,他怎么变得这么冷酷无情?

见可人露出失望和震惊的模样,夜景辰于心不忍了。

叹口气,他伸手擦拭她脸上的泪珠。

“别哭了,也不要再说这件事,”他拿出随身的帕子给萧嫣,萧嫣拿过去,低下头擦泪,“你好好歇息一会儿,我派人送你出宫。”

言罢,夜景辰转身走了。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萧嫣握着帕子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夜景辰,你竟然敢冷落我,恐怕你还不知道,我才是真正知道一切的人。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后悔,让你跪在我的面前苦苦哀求我,正如我今日一样狼狈。

她不知道,她凶狠恶毒的模样,已经被身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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