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宴上,萧瑾原本想低调一点,却不想察铎正在等她。

萧瑾和夜景煜甫一露面,他便高声邀请他们同饮。

萧瑾想到过不了多久,自己便能凑齐解药,届时解寒毒,夜景煜身体必然消耗巨大。当务之急,他需养精蓄锐,实在不宜饮酒。

她扬手举起酒杯,对心思莫测的察铎说到:“我未婚夫身体欠安,这杯酒我替他。察铎太子今日尽兴,我小小女子,敬您一杯。”

又替人出头。

察铎玩味的看着她,这女人胆子大,够担当。

可惜,那个男人并没有虚弱至此。

一杯饮毕,萧瑾坐下,夜景煜伸手递过来一碟肉糜。

“多谢。”

感谢我,还是关心我?

萧瑾微笑着看他,他略略尴尬的转过头去。

或许是刚才的一段话终于打动了他,想到这里,萧瑾心里生出了一股暖意。她知道,他不是捂不热的。

前世,他为她三番五次的救命之恩,以命相报。今生,她不想他再有那般不堪的经历,她会拼命阻止那些事情的发生,就让两个人,平凡而普通的度过这一生的时光吧。

这般温情的时刻很快被打断了。

察铎穷追不舍,亲自提着酒壶走了过来。

他到底想干什么?

萧瑾戒备的站起身来,皱眉说到:“察铎太子自重,我已是有妇之夫,恐怕不能陪太子再喝一杯。”

夜景煜坐在轮椅上,本就矮人一头。萧瑾挡在他前面,没有看到他伏在轮椅上的手指,已然暗暗的用上了力。

察铎却大大咧咧的笑了。

“郡主此言差矣,我听闻你们东寻有句古话,叫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怎么,郡主看到我这不远千里而来的朋友,竟然不喜反怒”

“本太子着实伤心。”

萧瑾看着他一番做作,露出嫌弃的表情。调戏良家妇女,真是察铎的拿手好戏。

她还未开口,夜景辰竟迎面走了过来。

他来做什么?

夜景辰看着萧瑾的脸,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这个女人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放弃也便罢了。可她竟然敢投向夜景煜那边,那就别怪自己辣手无情。

“察铎太子,莫为难郡主了,她毕竟是女流,经不起太烈的酒。”他一副解围的样子,示意身后的太监端给萧瑾一杯酒,“不过郡主,这酒乃是宫中酿造的果子酒,嫔妃们日常喝的。”

比起察铎,萧瑾更怀疑夜景辰的居心。

见萧瑾不肯接,夜景辰亲手端过那杯酒,递到萧瑾面前:“郡主,请以此酒敬察铎太子。”

萧瑾看着那杯粉红色的酒,心中警惕。他才不会这么好心,这酒里八成有问题。

“察铎太子特意来敬我们二人,身为男人岂有避在女人身后的道理,太子殿下,这杯酒我来。”

一直安静不语的夜景煜突然说到,伸手去接夜景辰的酒。

夜景辰没有想到,一向抵触萧瑾的夜景煜竟然会出手相助,他眉头皱起来,心中不悦。

这下,萧瑾更确定那杯酒有问题了。

察铎对着萧瑾飞了个媚眼,在她惊讶的眼神中,伸手掠过夜景辰举着酒杯的手,眨眼间,那杯粉红色的酒便在他手上了。

“什么好酒,一个两个都来争抢,本太子倒是要尝一尝。”

说罢,他一仰头,一杯酒一饮而荆

咂摸一下嘴,他摇了摇头,将酒杯扔回给夜景辰。

“不过如此。”

夜景辰脸色铁青,握着酒杯的手指用力,简直要把酒杯捏碎。

察铎凑到萧瑾耳际,低声说道:“我帮你这么大的忙,怎么报答我?”

他的确帮了她一个大忙,萧瑾即便防备他,但此刻也是有些许感激的。

“那酒有问题。”

察铎嘴角勾出一个笑,眼波流转,声音里带着几分浪荡说到:“怎么,担心我?”

呸,你想得美。

萧瑾赶紧离开他,靠到了夜景煜身边。

眼看萧瑾在自己眼皮下和察铎举止亲密,又对夜景煜嘘寒问暖,夜景辰怒不可遏,简直想拂袖痛骂她一顿。可眼下还有大事要做,他不得不隐忍。

萧瑾,若不是忌惮夜景煜,谁会理你这个疯婆娘。

夜皇众多皇子中,夜景煜出身是最不起眼的。他的母亲不过是一介医女,机缘巧合下为夜皇生了儿子,虽则封为妃嫔入宫,但她既无美貌,又无才情,早早的便被夜皇抛到了脑后。

可夜景煜却运道不凡。

他还未出生,靖北公的长女,也就是萧瑾的母亲安定将军,便与他的母妃素嫔定下儿女婚约。若二人生下一儿一女,便结为夫妻。

夜景煜出生后,素嫔只将他带在身边三五年而已。后来北境战火频起,安定将军请皇帝派皇子戍边,素嫔亲求皇帝将还是黄毛小儿的夜景煜送往靖北公军中,这一呆就是十几年。

十几年的军旅磨练,十几年的祖孙情份。

夜景辰恨得牙痒,安定将军和靖北公,分明是在培植夜景煜在军中、在朝廷的威望,为将来以后抢夺太子之位积蓄势力。

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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