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街的某处后巷子内。

砰——

木棍子挥动间,带起一阵风。

尔后是一道沉闷的落棍声。

一个男生被另一人抡棍打来,被打的那人面色一白,手肘被震得生疼,显而易见,那人下手的力道并不轻,可谓是往死里打。

男生看着眼前纹着日式纹身,露出大片皮肤出来狐假虎威的人,眸中闪过一抹狠戾。

混混并不是独独一个人。

在他的正后侧,还有着三四个小混混,他们面露不善,倨傲的盯着男眼前的生看,好似这人就是一个任人欺凌的阶下囚,笨弱的蝼蚁一枚。

暮临裘动了动被震得发麻的手,面上渐起一股子透人心扉的寒意,略带嘲讽的说:“怎么,要打架?”

为首之人放下木棍子,咧开嘴,森寒一笑:“哪能呢,我们可是社会好青年。”

身后的几人纷纷附和。

“就是,我们都根正苗红着呢,哪敢轻易打人啊。”

“不就是想问点钱来给大伙改善改善生活质量嘛。”

“对啊,这么小气抠门干嘛,跟着咱哥,保准让你今后在这地带横着走!”

几人有来有往的不亦说乎。

仿佛颇为高大尚似的。

暮临裘却听他们唱白红脸听得想揍人,舌尖顶了顶上颚,心中满是不耐烦。

啧,他的拳头又硬了。

他自己也没料到,自己第一次坐火车来到庭市,就被有心之人盯上了,看眼前这驾驶,没准这几人还是这片区域的地皮蛇。

暮临裘深呼吸了一口气,牢记不动怒,在外地少惹些事儿,不然对他今后的发展不利。

殊不知,下一刻,为首之人不知出于何种心思,竟然把木棍子直接扔向暮临裘的面门。

并不散漫随意,而是别有用心。

暮临裘在风驰电掣间快速躲过,并伸手揽下这根敦实且不轻的棍子。

重量震得他又是手心一阵发疼,是那种木屑擦进肉缝里细细密密的疼。

不算钻心剜骨,只是也会发疼。

暮临裘面色又是陡然一沉。

这人安的什么狠毒心思?

为首那人见他接住了,没砸到头,心底默叹了声可惜。

面上依旧一副笑面虎:“考虑好了吗?我耐心可不多。”

几乎是他话语落下的下一刻。

一道劲风猛然擦过他耳畔。

木混子砸在一个混混的身上,正中肚子部分。

跟着,那人弯腰,抱着肚子蹲下,胃里一阵搅痛的不舒服,面色痛苦。

为首那人自然随着这动静反过头,继而目睹过程,转回眸,眯起狭长的眼,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暮临裘。

暮临裘自然感受到对方愠怒的视线。

他嘴角邪肆一勾,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一帮臭孙子,老虎不发威真当老子是病猫啊?”

秦宴拐过七弯八绕的巷子口,最终来到一处略微偏僻,地面长出零星青苔,前方是条实打实的死巷子,没有分岔路口的地儿。

暮临裘甩了甩胳膊,嫌弃的瞥了眼被自己撂倒在地连声幽怨的几人。

尤其为首那人即使被他撂倒,一双眼却格外锃亮,直直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