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所以才打趣曾荣。

曾荣对钱浅的打趣倒是并没大往心里去,她更关注的是曾华回应钱浅的那两句话,听起来似是戏谑,可细细一品,似乎又有点云淡风轻。

应该也是放下了吧?

“喂,你想什么呢?可真是没出息,这么一会不见就神不守舍的。放心,一会他来了,肯定能让他进来的,不会真把他吃了。”钱浅伸手在曾荣眼前晃了晃。

“这孩子,怎么说也改不了,总这么没大没小的,可如何是好?”钱夫人正好进来,听见这话笑着摇了摇头。

“阿浅也是一番好意,怕我们小姑哭花了脸回头不好上轿。”陈氏见怪不怪地笑道。

“就是啊,我心里有数着呢。娘放心,这又不是宫里,在宫里我保证记得牢牢的,一丁点错都不犯。”钱浅笑着转向母亲撒娇。

“什么嘛,又来气我们这些没娘疼的孩子。”曾华给了对方一记鄙夷的目光,说道。

“这是什么话?你敢说我娘不疼你?敢说我家婆不疼你,敢说大嫂不疼你,敢说我这个二嫂不疼你。”钱浅登即又张牙舞爪起来。

“还有我这个三嫂呢。”周氏见自己被忽略了,忙跟了一句。

“好好好,这才是好人家,我就喜欢这家子的和气劲,正该这样。”欧阳思的母亲从门外进来,笑着说道。

“这倒是,所以啊,这人有钱没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家人能开开心心的在一起。”钱夫人回道。

别人听了这话还好,没大往心里去,独曾华有些受不了,她是想起了自己上一世凄惨的身世,“有钱才能开开心心在一起,若是没钱。。。”

没钱,连嫁个自己想嫁之人都难。

当然,这话曾华没有说出来,但心里却着实有些酸涩起来。

曾荣猜到她想什么,这个时候,很难不想起过往,很难不感慨万千,她自己成亲时也是如此。

“好了,那些过去了,以后都会是好日子,开开心心的,过往那些苦难。。。”

“你哭什么,真该要哭的是皇后吧?她才是真吃过苦的,正该好好哭一场,正好皇上也该进门了,若是他看到皇后哭了,会是。。。”钱浅不明就里,戏谑道。

只是她话没说完,阿念领着几个小小子进来了,其中就有一个朱修,小孩子素日在宫里规矩多,突然一下放出来,身边多了好几个同龄的玩伴,早就把那些宫规什么的忘得干干净净的,手里拿着几根焰火棒,没等曾荣站稳了就猛扑了过来,“母后,母后,父皇来了。”

曾荣弯腰一把抱住了孩子,刚要问人呢,忽听阿念说,皇上进不来了,和迎亲的队伍一起被堵在巷口了,曾贵祥和欧阳思他们几个出去接人了。

曾荣一听忙抱着朱修走出去,刚走到院子中间,只见外面响起了鞭炮声和鼓乐声,继而,身穿紫色常服的朱恒跨了进来。

“又抱着他,都多大了,别把你累着。”朱恒一边接过孩子放下来,一边凑到她耳边说道。

倒不是刻意这么亲密,而是怕她听不清。

“你们两个也不避讳点,也不怕孩子跟着学坏了。”钱浅见自己被无视了,摇摇头,大声说道。

朱恒斜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看到表妹,朕忽地想起一事,前些日子,高丽派了使者前来,说是他们的国王要过六十大寿,朕正发愁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替朕跑一趟呢,他这个翰林学士正好,正好那边的太学还缺。。。”

“别,表哥,这好差事还是留给别人吧。表哥放心,以后不管你们两个当着我们面做什么,表妹绝对不再多一句嘴。”钱浅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又做错什么了?”欧阳思正好领着新郎徐靖进来,听到这话,问道。

“夫君,我能做错什么?是表哥。。。”钱浅刚一开口,突然意识到丈夫身边还站着一位新郎官呢,忙把嘴闭上了。

徐靖没有留意到她,他的目光落在曾荣身上,两人有好几年没见了,徐靖的印象大多还停留在曾荣刚进京城那会时不时对着他莫名落泪的样子。

说来也是怪事,昨晚他做了个梦,梦到他把新娘子娶回家,结果一掀盖头,露出的却是曾荣的面庞。

还有一件事也很古怪,两年前到了约定日子他向曾华提亲时,曾华问过他一个问题,问他若是曾荣没有进宫,没有嫁给皇上,他会不会喜欢上她。

彼时他十分坚定地否认了,他喜欢的明明就是曾华,曾华为何会怀疑他喜欢的人会是曾荣。

可曾华说,当初救她的人是曾荣,是曾荣采好的草药,也是曾荣带她去那地方,这才遇到被蛇咬伤的他。

还有,曾华说她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既不如姐姐聪明也不如姐姐能干,更不如姐姐果敢,说白了,她就是一株莬丝草,寄生在姐姐身上,没有姐姐,她什么也不是,可能早就不知被卖到什么地方了。

徐靖当时大为心疼,也大为诧异,同时也有一丝悲伤,他喜欢的明明是曾华,曾荣已贵为皇后,曾华却偏偏要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可见她这些年生活在曾荣的阴影下有多自卑,正因为此,他才说服了家中长辈,再给曾华一点时间。

可他自己却钻进了牛角尖,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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