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提着大包小包,总算是回到家中,严氏和下人们拿着东西进了后屋,分门别类去了。

张瑜早就累的不行,也不嫌地脏,直接瘫坐在地,又惹来小玲儿的冷嘲热讽。

张瑜哪管这些,好不容易能坐下来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就让她讽去吧。小玲儿见张瑜没什么反应,也觉着没趣,叫唤着饿了要吃东西,往屋后走去。

张瑜就这样休息了一会,真安静啊,真好。。。

不过好像有些不对,似乎,这府上,这个时间,不应该这么安静阿。吕布还有他那群手下呢,平日应该是聚在这里嘈杂吵闹才对,怎的今儿个这么反常?

张瑜觉得有点反常,起身走向内屋,刚刚跨过门槛,转角处,小玲儿跑着跳着冲了过来,两个人撞了个满怀。

砰的一声,俩人应声倒地。

张瑜十分无奈,他都有些怀疑小玲儿的性别了,正常的小姑娘哪会这么跳,淘气得和小男孩一样。

“哎呀,痛。”小玲儿揉了揉屁股,慢慢站了起来。

“喂。。。”张瑜想要抱怨一下,然只出口了一个字,就被小玲儿打断了。

“啊,别说话,如果娘亲来了就告诉她我不在这儿。”说罢,一溜烟地跑开了,怕是又闯什么祸了。

这小丫头,我偏要告诉严夫人你在这,张瑜默默打定主意。

“啊,对了,差点忘记了,爹爹好像在找你,就在西边厅堂那边,你快过去吧!”跑路中的小玲儿好像记起什么,回头和张瑜说了几句,又跳着离开了。

吕布找我?

西边厅堂,那不是吕布与部下开会的地方么,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事,难道董卓知道吕布是假投?

抱着数个为什么,张瑜走到西面厅堂,只见仅吕布一人,坐在堂中,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眼神有点呆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将军,你找我?”张瑜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哦,小鬼,你来了,洛阳街市热闹否?”

“将军,都城的市集,自是热闹非凡,但是将军,我知道,你叫我来,不是为了问我街市热闹否。是不是出了什么乱子?”张瑜也不掩饰,他知道吕布的为人是怎样,不必藏着掖着,直接进入主题。

“莫不是董卓。。。”张瑜试探性地了一句。

吕布很吃惊,这个小屁孩这么直接的吗?着实令人震惊,不过这小屁孩让人震惊的事还少么,不然吕布也不会想着找他来说事。

“非是董卓,而且。。。罢了,你识字否?自己看着吧。”说罢,吕布拿起一纸书信,递给张瑜。

张瑜倒也爽快,接手阅读

“呦,还真识字,也不知这小鬼哪里学的字,真是稀奇。”

张瑜哪顾得吕布惊讶,阅读文书,

文书字体为隶书,与现代汉字相仿,没有什么阅读障碍。

“与布书

将军安好,自洛阳受将军军令,一别已三月有余,某甚幸,得冀州刺使韩馥赏识,时任上党太守,募得精兵近万,时怀将军威武,挂叔父之仇,欲早日领军归洛阳,伐董卓,报血仇,然偶闻,将军认贼作父,可有乎?!某自幼与将军相识,深知将军为人,断将军定不为贼子,望将军勿忘本心!

三日前,某得文书,从洛阳而来,盖三公之印,书言董卓于洛阳,横行朝野,目无天子,上至天子大臣,下至农户商贾,皆受其迫,都城难自救,望天下之人,起正义之师,赴洛阳,救大汉。

为将者,讨国贼,乃正名也,为官者,扶天子,乃正名也,为人子者,报父仇,乃正名也!某将领军八千,择日赴洛阳,伐国贼,讨董卓!望将军以战,为护将军英名,破谣言,诛董卓!

望将军应允!复书与某!

部将张杨亲笔”

看完这一纸文书,张瑜愣了下神,终于还是要来了么,这乱世的真正起点,十八路诸侯伐董卓!

上党太守张杨乃是其中一路,却不知那张扬与吕布有这等关系。

张瑜抬头,开口问,“将军意下如何?”

“某恨不得现在就将董卓人头斩下!”咬牙切齿,发自内心。

“然,某却力不从心。我在洛阳,虽称为董卓义子,然没有兵权,没有硬实力,且那董卓似乎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我,我能拿什么杀董卓!”说到激动之处,吕布手掌紧握,眼里满是怒火,却又有几分无奈。

“那将军不若与张将军汇合,集张将军之兵,借将军之勇武,定能与董卓相抗衡!”

“我也想,可是这董卓会放我出城么?就算我可以冲杀出去,可我的家人怎么办?我的部下怎么办?现在的我,是骑虎难下,被董卓牢牢地锁死了!”

历史上对吕布的描写,虽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却是对家人及部下极好,虽多次战败,却没有一次丢下家人,可见其对于家人的重视。

张瑜想了想,吕布现在确是难以与张杨合军,那该怎么办呢,张瑜咬了咬指甲,他在思考,这是他思考中的一个坏习惯。

该如何是好?

看着身前小孩的样子,吕布也自嘲,虽然你脑子挺好使,但小孩子还是小孩子,不是神仙,我找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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