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余馨急忙回绝。

“恩……我是说明天我自己去吧,现在人家医生也下班了。”

贺慕晟温柔地看了她一眼:“没关系,张院长就住附近过来还是挺方便的,你这样,我很担心。”

余馨摇头,搂着贺慕晟的胳膊撒娇。

“别啊,明天去吧……爷爷把咱们赶出来,我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结婚第一天你就想饿死我呀?”

贺慕晟无奈了,只能带着余馨先去吃饭。

第二天,江医生给余馨做完了套检查,才皱着眉告诉了她一个坏消息。

“你说我需要摘除子宫?”余馨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

她折腾这么久,却等来这个结果?

这叫她怎么接受?!

“之前就跟你说了要做好这个准备的,排异反应太过严重的,只能摘除了以免因为免疫系统而祸及其他器官。”

“不……怎么会这样,还有没有更有效一点药?”

江医生皱眉道:“不行,你的免疫系统过强,用特效药物会引起严重过敏,你还是……摘了吧。”

余馨咬着牙,眼圈红了。

她恨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就要摘除子宫,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摘除子宫?”一道低沉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余馨身子一僵,呼吸停滞了一瞬:“晟哥哥……你、怎么来了?”

“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摘除子宫?”贺慕晟沉声道。

上午张律师来他办公室,表示有两种以上的办法,可以名正言顺地得到余氏集团。

他打电话给余馨,但她没接,才从家里新请的顾妈嘴里,知道余馨来了医院。

余馨脸上挽起一个勉强的微笑,惴惴不安道:“晟哥哥,我……我可能要摘除子宫了,江医生说我上次摔伤太严重,它保不住了,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她含着泪却故作坚强的模样,让贺慕晟心疼的不行。

“说什么傻话,婚礼上的誓言我可不是随便说的,无论贫穷与富贵,健康与疾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况且,”他看着面前的娇妻,蹙起眉头,“是余笙害你变成这样的!”

看着余馨的泪眼,贺慕晟沉声道:“她真不该对你做这么过分的事,这次就算你们把余氏整个拿回,也完不欠她什么。”

……

余笙搬进了刘妈租的小公寓里,打开了电脑,才登陆邮箱,就看见很多封未读邮件。

发件人是清一色的温子初。

她点开了最下面的这封,日期已经很早很早了。

“阿笙,我回了趟美国参加朋友的婚礼,一直想给你打电话,可是都打不进,所以改发邮件了,你养胎辛苦,记得照顾好自己。”

那时候她才刚入狱,当然打不进了。

“阿笙,这场婚礼很盛大,男才女貌,我朋友娶到了他追了三年的姑娘,原来和心爱的人一起走上红毯的幸福是怎么也无法掩饰的。他们能修成正果,我真替他高兴。”

“阿笙,我知道我不该再打扰你了,省得贺慕晟知道了又生你的气。”

“我去旅游好了,等你生宝宝的时候,我再回来看你。”

“阿笙,斯德尔哥尔摩的极光,本来想带你一起来看的,想想又舍不得让你大半夜一起挨冻……不过,极光真是美极了。”

这封邮件终于不单单是只有几行字,还附带了一张照片。

温子初穿着厚厚的羽绒棉服,站在一片苍茫的冰天雪地里,背靠一辆吉普车。

身后,四周的天空漆黑如一块巨大黑布,浅紫浅绿色的幽光纱质绸带般游离在整个夜空,袅袅娜娜,像横亘在半空中的银河,美得令人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