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大哭一场后很累。温子初怕她冷,在车里开足了暖气,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路上她睡得很不踏实,温子初看着她红得异常的脸颊,心下就有不好的预感。伸手过去一摸,果然触手滚烫。他皱眉,方向盘一转,又往医院开去。余笙的情况似乎比他想象得要严重,她躺在病床上浑身酸软,有气无力。医生正在给余笙做检查。门砰地一声被推开,贺慕晟阴着脸站在门口。温子初皱眉:“贺慕晟?你怎么来了?”贺慕晟盯了他两秒,沉沉的目光扫过病床上的余笙,冷笑一声:“这是我家的医院,床上的是我的妻子,我怎么不能来?”一听这话,温子初眼里瞬间迸发出强烈的不满:“你也知道阿笙是你妻子,你是怎么照顾她的?刚刚她一个人在街上淋雨到高烧,你在干什么?!”淋雨到高烧……贺慕晟倏地扭头转向床上的人,目光瞬间利若刀剑,薄唇勾起一丝讥诮:“想玩什么苦肉计?还是,你又想害死肚子里的孩子?”他的目光从余笙身上转到床边的温子初,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这个温子初,半年前自从他娶了余笙,他就缩头乌龟一样跑去美国,半个月前又偷偷摸摸从美国回来。看这打算,是准备继续默默做他的护花使者么?即便这朵花已经有主?贺慕晟的话却让温子初一怔:“你们……有宝宝了?”也、也是,结婚都半年了,有宝宝也是正常了……正常……但是他又猛地回想起刚刚路边失魂落魄的余笙。有了身孕还在雨里瑟瑟发抖的余笙!可恨,贺慕晟竟然敢就这样丢下她一个人在马路上!“有宝宝你竟然还这样对她!”胸口倏地又燃起一团火,温子初大叫一声,抡起拳头就朝贺慕晟砸过去。贺慕晟却一侧身让了过去。反手一把揪住温子初的领口,傲慢地警告他:“我不屑跟你动手,这是我贺某的家事,识相的就快滚,可别把整个温家都赔进来。”“贺慕晟,你是不是男人!我……”“够了,”贺慕晟不耐烦的打断他,“滚!这个女人已经是人妻了,你需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叫人误会!”“另外,我是不是男人,余笙不是最清楚么。”他嘲讽而挑衅地道。“你……”余笙就是温子初的软肋,他一下气得说不出话来。“温子初你走吧……”余笙支起身体,有气无力道。贺慕晟看了眼余笙,想起她肚里还有宝宝,阴着脸推开温子初,扔下句“快滚”,转身去吩咐医生注意用药。温子初怔怔地看着床里阖着眼的余笙,心疼得难以名状。看她那样子,她一定很不舒服……皱着眉,小脸苍白到几近透明,原本饱满水润的脸颊都瘦到有些内陷了,看起来憔悴又疲惫。温子初静静站着,胸口泛酸。他忽然想起从前看到的一句话。恋而不得,就像小时候看见喜欢的玩具。想买,可惜钱不够。于是努力存钱,回头却发现它涨价了。他只能更加拼命的存钱,然而再去时,它已经被人买走……只希望不要在垃圾堆里看见,不然他依然会想要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