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苏啊,我记得你上午还有一场庭审,怎么,找我有事啊?”严庭长跟原身其实有一点关系在,所以她能步步高升也有他的功劳。

“严哥,今天上午的庭审,你看过卷宗吗?”

“是有什么问题吗?”严庭长知道苏西的性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此番前来,必是有其做事的道理。

苏西将手里的卷宗反过来放置在严庭长面前的桌案上,打开。

“这个孙浩,严哥可还有印象?”

严庭长,也就是严蒙,楞了一下,仔细在脑海中想了想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印象,嘴边浮起一个笑来:“哎呀,小苏,有什么事,就不要绕圈子了,咱们都是自己人,你有什么话,不妨说出来,不要让我在这里瞎猜了啊。”

苏西瞥了一眼严庭长头顶上方的摄像头,嘴唇蠕动了下,开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起来上次孙副检察长说他有个侄子挺优秀的,想问问严哥你还记不记得。”

严蒙经过提醒,这才一拍脑门,“哎呀,是是是,我记得,小苏上次咱还说有机会还要再多聚聚来着。”

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人,脑子都不笨,他立马反应过来这孙浩怕是有什么问题的。

见他想起来了,苏西又提了一句:“今天上午的庭审,原告的律师是津明律师事务所的,司律师最近名气很大,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接手这个案子。”

“哦,是司律师的事务所接的案子啊,我看看......”严庭长戴上了眼镜,仔细的把卷宗看了一遍。

“嗡嗡嗡……”严庭长还没看完卷宗,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苏西眼神往那边一瞟,孙检察长的名字赫然在目。

严庭长看了苏西一眼,不动声色的接了电话:“喂?孙局……”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严庭长食指敲打着卷宗,不断的点头应和。

苏西心一凉,怕是这次的案子又要悬了。

眼见着距离开庭的时间还剩下不到一个小时,苏西抿了抿唇,给司律师那边发了个消息。

那边很快回了消息。

苏西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嘴角勾了勾,严庭长那边也挂了电话。

“小苏啊,卷宗我看了,我认为这对夫妻之间可能存在着误会……”

“严哥!”苏西打断他的话,“我国法律规定婚姻中出现家暴,就可以判定离婚,如果去医院验伤出具的证明还不够的话,那么加上人证,收买证人的银行流水,私自购买精神类药物,高额保险赔偿,公司税务外债……”

严蒙听到这里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小苏,有话直说,不必绕圈子。”

“我刚刚收到一份追加诉讼申请,原告律师现在不仅要告孙浩家暴,还要告他蓄意杀妻骗取高额保险赔偿金……”

苏西站直了身体,面对着严庭长,语气坚定。

“这样的人太可恶!”严庭长立马改了嘴,“这个案子上升到刑事案件,我们可以移交检察院……”

“不行!”苏西立马拒绝,送检察院那岂不是把人送到虎嘴里去了。

孙浩那个当检察长的大伯,怎么可能会让他有事。

“小苏你的意思是?”严庭长心里本来还在庆幸烫手的山芋丢出去了,一听她斩钉截铁的拒绝,脑门子的血压一下子就要升上去了。

“这个案子有点复杂,还有半个小时就开庭了,我先去做准备,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孙浩若是不想坐牢,就该老老实实的把婚离了,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孙检察长那边……”

“严哥,他那边你最好还是只会一声吧。”

“那行,你去做开庭准备吧,我这边跟他说一声,让他别插手了。”

“好。”苏西出了这个门,眼神暗了下来。

律法界的黑暗,不是她现在能撼动的。

一点点来吧。

她去了女厕所,给司律师那边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追诉撤掉,严哥那边不插手,就是最好的结果。

司君琊也明白,把手里掌握的资料给了苏西一份,说:“还请苏法官多费心。”

苏西在开庭前,见了孙浩一面。

孙浩见到苏西,稀松平常的跟她打招呼:“苏庭长,多日不见,您越发的美丽动人了。”

“孙浩,我劝你同意离婚,不然你的事情会变得复杂。”

“苏庭长这话,我有些听不懂呢?”孙浩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

“你收买邻居,对你家暴的事情闭口不谈,为你做假证来证实你那天没动手,偷偷换掉你老婆的药,买了受益人是你的高额保险,你想做什么?”苏西面无表情的说道,对眼前的这个渣,半点好感都无。

孙浩的烟点燃之后一口也没吸,叼在嘴里听着苏西不算质问的质问,冷笑一声:“苏庭长是从哪里听的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我可没干过,这没证据的话苏庭长可不要乱说,您比我懂法,这故意诽谤中伤,也算犯法吧?”

想反咬一口?

苏西抽出一张纸:“这是你的公司偷税漏税的证据。”

孙浩吐掉嘴里的烟把,一把抓过纸。

苏西不紧不慢的换一张纸:“这是你从私人医院开具的购药发票,与你老婆药瓶中的药成分一致的化验。”

孙浩眼圈微微瞪大,又是一把抓过。

“你收买邻居的银行流水,以及你跟邻居对话让他做假证的录音,你还要看一看吗?”

孙浩将手里的纸撕成碎片,冷汗直流:“什么狗屁证据,不过是骗人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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