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腿都吓软了。

这种脑袋转一百八十度的画面实在太过骇人,以至于我甚至忘了逃跑!

完了,完了,她看见我了,我要死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哭了,反正吓得不轻,心里完全是一团乱麻。

就在我以为她会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情况的发展却出乎了我的意料。

村长媳妇就像是没看到我一样,又用同样的姿势,把脑袋转了回去。

她随后坐到水井边上,开始一个劲笑。

笑声一开始很小,但很快便越来越大。

寂静的夜里,不少人都被这毛骨悚然的笑声给吵醒了。

附近的院子很快有灯亮起,不时还有人在骂神经病。

这让我松了口气——这种时候,人多点总比我一个人面对好。

我忍不住开始在心里期盼快点来人。

结果这念头刚冒出,我突然发现村长媳妇站了起来。

她没有回屋里,而是直接蹲了下去。

接着,她就开始用头撞水井口的石头。

一下,两下……

沉闷的撞击声回荡在院子里,渗得我头皮发麻。

没一会,她的脑袋便已是血肉模糊一片。

血水淅沥沥的从她脑袋上往下流,那片刚洗过没几天的青石地板,再次变得血红,一如之前那个夜里。

如此动静,很快引来了不少村民。

村长也终于被吵醒了。

“都他妈不睡觉?看你吗呢!”

他刚出来的时候还有些起床气,骂骂咧咧的,等到看见院子里的一幕后,却当场愣在了原地。

傻了足足七八秒,他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吼道:“都站着等吃屎啊!给老子救人啊!”

他家的几个年轻人被吼回神,连忙跑上去拽村长媳妇。

可这婆娘也不知道怎么了,力气突然变得奇大,即使被几个青壮拽着,仍旧还有力气撞水井。

砰!砰!砰!

她撞头的力气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终于,伴随着一声骨头脆响,整个人软倒下去。

她撞碎了自己的整片天灵盖,死了。

如此荒诞离奇的一幕,看得在场所有人头皮发麻。

半晌,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句:“村长,你婆娘怎么跟昨天那女人死得一模一样啊!”

大家都愣住了,略微一想,才发现居然真是这样!

两个人,都是赤身裸体自杀的,也都是自己撞碎了自己的脑袋,甚至连那不知怎么弄断的脚,也都一点不差。

不对头,不对头啊!

村民们纷纷面色大变,一窝蜂就涌出了院子,似乎唯恐再待下去,就会引祸上身一样。

还剩下几个村长家的亲戚,站在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脸上满是忐忑。

有人硬着头皮问道:“叔,这事儿咋办?”

村长沉着脸,咬牙道:“妈个比的,这娘们看来是铁了心要报复我,行,老子也不是吓大的!”

他说着,环视在场的人一眼:“明天一早都跟老子进山!等把她刨出来碎尸,我倒要看看她还能不能再跟我斗!”

听着村长的话,我觉得他已经不正常了。

明明是他把人给逼死了,居然还一副受害者的态度,难道人家不该报复你吗?

想到这,我也有些自责,如果当时我勇敢一点报警,或许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了。

……

一夜很快过去。

六点多的样子,村长就把人召集起来,扛着锄头稿子上了山。

由于所有人都要离开家,他们怕我一个人跑了,临走的时候又把我从房间里放了出来,让我跟着他们。

我其实更怕一个人待在家里,毕竟那儿已经死了两个人,因此我也没有抗拒,老老实实跟着他们上了山。

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村长领头在一颗很大的柳树前停了下来。

我看了看周围,才发现这里居然到处都是坟包。

这些新旧不一的坟头上都没有立碑,仅仅是插着些坟飘,给人一种很混乱的感觉。

我甚至怀疑他们会不会在上香的时候搞错。

但村长却很快就分辨出了他尚未过门的儿媳妇埋在哪里。

事实上也谈不上分辨,因为那地方实在是太特别了。

——也不知道是那个闲得慌的缺德鬼,居然把那女人的坟给刨了。

夯土散落在两边,深坑之下,本该埋着人的位置居然什么都没有。

“他妈的,哪个杂种来把坟刨了?”

村长气得破口大骂,似乎为没能报复回去而异常愤怒。

“叔,好像不对啊。”

有个小年轻突然面露恐惧,指着那坟包道:“我怎么觉得,这坟是被人从里面挖出来的?”

所有人都是一楞。

大家纷纷看过去,很快便发现,这夯土堆放的样子的确像是被人从里往外刨出来的!

这……

一时间大家都变了脸色。

“我不干了,我,我要回去!”

有个胆子特别小的矮个子突然吼了一声,连锄头都不要了,拔腿便往山下跑。

“马大炮,你给老子回来!”

村长差点没气死,把手里的烟杆子都扔到了地上。

可那叫马大炮的矮个似乎是被吓破了胆,任凭村长暴跳如雷,他仍旧没有回头的意思,很快便消失在了山路上。

他这一跑,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明显也都有了离意。

村长可能也是知道强留不下这么多人,虽然还是火大,却也没在坚持,骂骂咧咧道:“……先回去,看那小娘们晚上还做不做妖!”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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