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上头给我的任务,我也不知道啊!”狗仔呲牙咧嘴,疼得不住轻叫着。

何诗音见到陈新追到了狗仔,早就已经从咖啡馆里走出来,不过,这一次她十分聪明地带上了口罩,何家目前的情况已经承受不了任何一点流言蜚语了。

当街打人难免会有一点问题,陈新略想了想,突然从相机里取出了底片:“好,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们就直接去派出所报警好了。”

实际上,何诗音喝咖啡的照片,真的算不上什么,但为了这么一张照片,就把自己弄进局子里,那可真有点不值当。

狗仔马上道:“那什么……我想起来了,当时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和我们杂志社的老板谈了一会儿,等他们出来,老板就把这个任务给我了,那男的我不认识,不过那女的,我好像在王小荷那里看到过她,不瞒你们说,我之前就是跟拍王小荷的……”

这狗仔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见何诗音脸色变了,忙道:“不过那张照片可不是我拍的哈,你们别误会。”

他见陈新面无表情,心里就更加打鼓,生怕陈新不肯放了自己,便又补充道:“说实话,那张照片虽然高糊,但八成是真的了,我修复照片技术挺好的……”

陈新的眼睛一亮,他突然松开了这狗仔:“那张照片,你修复过后的样片,在什么地方?”

这狗仔也是个聪明人,直接摊开了手:“大哥,一码归一码,刚才偷拍是我不对,但你们要真的想看照片,怎么着也要给点钱吧?”

何诗音正要从自己的包里拿钱,却见陈新轻轻绊住了她:“学姐,先别这样,我们都不知道那张底片有没有价值。”

“那必然是有价值的啊。”狗仔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他往周围一看,又赶紧压低了声音:“说实话,我一直在杂志社就是个小记者,这次来偷拍也是为了能弄一个大新闻,如果你们何家能够帮帮我,那我也能帮帮你们。”

何诗音的心绪不定,她用求助的目光看了陈新一眼。“学姐,我们去他家谈吧,在街上恐怕不方便。”

见状,陈新在何诗音的手上安抚地拍了两下。

何诗音沉默了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那狗仔住在本市著名的老街区之中,一看也是个没有钱的主儿,倒是和他自己的说法十分一致。

他租的房子,还在最顶层的阁楼,看到这一幕,陈新心中顿时百感交集,自己这三年,不就是这么过来的么?

虽然有一个宿舍算是容身之所,但实际上因为历练,自己确确实实过了三年非常穷的生活。

狗仔殷勤地引着他们上了楼,然后就打开了那小阁楼的门,只见墙上贴满了大幅照片,其中有几张看起来十分动人,这几张照片十分一致地取了眼睛这个重点,拍摄的都是各行各业各色人的眼睛。

“这套照片不错啊。”陈新轻轻触碰了一下墙上的照片:“你拍的?挺有想法的嘛。”

“哎……以前我也是个有梦想的记者,想开个摄影展,还想得个普利策奖呢,但是……”狗仔无奈地摊开手:“没办法,人总是要吃饭的嘛。”

大块的墙壁上都沾满了霉菌,但这些照片都被保护得很好,看得出来,这狗仔确确实实非常热爱自己的作品。

“你修复的照片在哪里呢?”陈新往杂乱的桌子上看了一眼,那上面放了一台旧电脑。

狗仔也不多啰嗦,很快就打开了电脑:“这可是我一个一个像素点精修的,还没有洗出来呢。”

很快,他在电脑上操作了两下,一张略带些模糊的照片,出现在了何诗音的眼前。那窗帘缝隙中看到的两人,赫然正是何仲雍和王小荷。

“其实现在也算是挺模糊的。”狗仔摊开手:“但我保证,市就我一个人,能修复成这样,因为就我有这个技术。”他颇有几分自傲,但是他也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这对何诗音来说,不啻于一个景天霹雳,多年来,何仲雍只有在私人会面的时候,才会将手指上的戒指摘下来。

由于他这些年身材略有发福,所以手指上,往往会有一个戒痕,这个细节,除了何家的人,谁都不知道。

如果真不是何仲雍的话,狗仔自然也不会强行P一个出来,那就基本上可以证明,躺在床上的人,就是何仲雍。

“所以我说嘛,这件事早晚会成为一个大新闻,现在都只是在还没有发酵的阶段呢。”狗仔耸了耸肩:“当然了,如果你愿意花钱,将这个照片买回去……”

“学姐,没有必要,就算你能买这一张,其他的人,他们早晚会找到更厉害的人,来修复的不是么?”陈新淡然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马上回家,问一下伯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对……”何诗音木然地点了点头,她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在这件事上,她背负了非常大的压力,在她的脑海中,已经脑补到了家里破产,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就在这个时候,何诗音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父亲助理的电话,她赶紧接了起来,那头急促道:“大小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家公司,愿意以极低的利率,向我们放款,而且还设置了一个比较宽的期限,现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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