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才问:“抉月跟王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王轻候深深看了她一眼,也像是心里压了太多事快要没办法呼吸,想找个人说一说,而方觉浅绝对是最佳听众,因为她绝对不会说出去。

便叫她坐在自己旁边,语气飘渺地说了起来:“十二年前抉月不叫抉月,没有名字,冰天雪地里卧在冰面上险些冻死,我二哥出门游玩遇到了他,怜他性命将他带了回来,我家中本就和睦,父亲也极疼惜他无父无母,给他安了王姓,视若己出。加上我家中大哥,四兄弟倒也是整整齐齐长大,兄友弟恭,亲如臂膀。”

“他十三岁那年跟旁人去玩,被人骗去赌钱,输得一干二净,遭人扣住,让他问家里拿钱。可是我王家家风严谨,绝不容许家中有人滥赌。他不敢跟父亲说,只敢来与我和二哥讲,我二哥当时又不在,我一个人去救他,被人打断了三根肋骨,眼睛也差点被人打瞎了,拖着他回了家。”

“父亲质问我们为何去赌钱,我看他身形消瘦挨不住家罚,便将过错担了下来,一身的伤未好,又吃了父亲一顿棍子,皮都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