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将之整理好。

她朱唇紧闭,神色平静,抬眸望去突然之间弥漫起奇怪浓雾的山间,脚步轻抬毫不犹豫地朝着通向未知尽头的道路踏去。

被抛弃到腰间布袋中的花鼠开始四处攀爬,它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却也能感觉到风似栖正在朝着凶险步步逼近。

昨日午夜它好不容易捡回条小命就要这样被这个疯女人再喂到那东西口中……花鼠慌里慌张,心跳加速。

没办法了,只能自救!小花鼠慌忙中搜寻出口的同时,突然听得袋中某处传来风似栖的声音。

“从你和那个妖精在老人屋子里打斗的痕迹来看,你也不是很弱的。”

花鼠吓得脑袋一缩,哪里发出的声音,为什么就像在它耳边说的话一样?

它脑袋四处打量,没发现风似栖到底是在哪里和它说的话。考虑到目前的状况也来不及问这些,遂放弃寻找她说话的源头。

花鼠身子站直,抬头挺胸:“那必须的,我可是成精多年的花鼠精。”

“那你怎么还这么怕它?”

问到了点子上。花鼠的傲气就像突然被扎破的气球一样瞬间消失了。

房家老大口中含着的那块坚硬的黑壳子,不用想她都知道大概是哪类妖精胳膊被咬下的一部分,“该不会因为人家外面那层壳子看上去比你的皮毛结实,你就怕了吧?”

心气桀骜的花鼠闻言用爪子使劲挠挠耳朵。

你说的什么瞎话?结实个屁,要是没有它先前把它胳膊抱着啃松动了,房家老大怎么可能将之咬掉一块!

它觉得自己皮毛更漂亮,那种丑不拉几毛都没有几根的东西爱谁谁。

“我告诉你哦,你再不说的话,我们就到目的地了。”悠悠的声音不知又从哪个地方冒出来,把走神的花鼠吓了一大跳。

“你不知道它吃人的时候多吓人,活生生一个人瞬间没了精气,除了骨头毛发,一丝血肉都不剩!可我只能在屋子里守着!出了门大家都得死1

花鼠神情可怖,眼底血丝瞬间蔓上,舌头垂下来老长老长。最后干脆脑袋一缩,双手环抱肩头,话音刚落干脆双爪一张,死命撕扯自己肩头毛发。

“屋子太挤它行动不便,院内它就行动自如,房家兄弟逃出屋子要喊人来,结果在院中惨死。我护得了一个人却保不了三个人,两兄弟死透透了,蜘蛛精才又返回屋里准备行凶,它刚吸收精气体内灵力又是大涨,我拼了老命才保住房老头。”

浓雾中原本稳步而行的风似栖闻言,脚下不禁一顿。

原来你不单是怕死,而且还怕惨死。

但是,人家花鼠虽然心脏小胆子也小,可毕竟小胆子也抗得住一点恐惧,最后还救了条人命,怎么着这行为也是值得嘉奖的。

风似栖轻拍腰带,言语温柔,“你很厉害,最起码还救了一个老头的命。”

感觉她距离危险越来越到的花鼠,在听到她这句话的同时显然没有被安慰到。

“你还要去?蜘蛛精那般残忍可怖你居然还要去找它?”

黑暗中的山林深处,周围虫鸣声渐无,低沉阴郁的兽声愈发明显。

纤细黑影停下脚步,她身形坚毅挺拔,如同悬崖上的松柏,纵然脚下万丈悬崖,她亦毫无惧色,以更加绝美的姿态傲立在巅峰之上。

她勾唇一笑,眼神直直望向前方黑暗中的阴影,“怎么你又怕了?”

花鼠急的跺脚,忽见脚下一堆堆黄纸折成的东西,低头看去,正巧听到一张纸中传来风似栖的声音,原来声音是从这个地方传出来的。

再看过去,只见一纸符中奇奇怪怪的画不知道画了个什么东西。

“有点儿眼熟。”除了昨天,还在哪里见过?

捉妖师!

它脑中突然一惊,想起昨儿下午她坐在门槛上折了一下午这些东西,然后又用朱砂研磨成汁画在纸上面。

那时候它被窦七星按在盆里冲澡,后来被气的头晕脑胀,一直也没注意她到底在做什么。

刚刚知道她能听懂它说话,现在细细一瞧,这不就是世间立誓要除尽它们妖精的捉妖师吗?完了。

花鼠小身子害怕到抖出了重影。

被蜘蛛精吃了好歹还有留下残魂寄于它处再续修行的可能,被捉妖师抓起来就只有魂飞魄散的下常

“你你,你骗我,你是捉妖师1

黑暗中的风似栖无奈摇摇头,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抬手在空中一挥,自动切断了与腰袋中花鼠的沟通链接,任它在里面哭天喊地求爷爷告奶奶,再也不理它了。

相对于她来说,光线还算充足的时候她的视线几乎不受任何影响,就像是她一路走到这里,于她来说不算困难。

只如今大山深处树木高大,本就暗淡的月光照射要进来更是艰难,视线开始模糊了。

她从腰间摸出几张纸符,放手里攥着。

从脚下捡起根合适的树枝准备点着当火把……先在上面贴上张符吧。

她办事的时候比较谨慎,何况现在她的修为受限,自然是越小心越好。

贴好了符,才将其点亮,照明周围景物让她能继续视物。

火把发着橙黄色的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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