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后面的风似栖正准备扔掉手上坏了的符纸的时候,突然听到脑海中响起花鼠的声音。

没坏啊,她刚刚还以为坏掉了。

这才停下要扔符纸的动作,将其重新塞回衣袖里。

“一会儿你去蜘蛛精后背看一下,看它的命穴在不在背上。”

停顿片刻,又说道:“我去它腹部看一看。”

花鼠精本来已经自我调整完毕,想着没自己啥事了。

结果你听听,这叫啥事?

找命门这事交给它来干,一个不注意命门没找到它的命就先没了!

“我不要1

风似栖闻言,忽然叹气一声:“可怜房家老头两个儿子惨死,也没个人想尽办法替他们报仇雪恨。”

停顿片刻,还是没听到花鼠有什么动静。花鼠脑袋垂下,没吱声。

她接着说道:“既然你不愿意舍身出征,那这仇就算了吧。我一介凡人,做到这一步实属不易,真要是找不到它的命门……”

“找不到就算了,就让他们无辜死去算了,反正我一凡人也尽我了最大能力,无怨无悔了。”

花鼠支棱起来的耳朵忽闪几下。

你这就放弃啦?

它脑中突然想起什么东西,瞬间面露难色,“那行吧,”

犹豫半晌,又诺诺开口:“不过你得保我安全。”

这不就好说了,你给干活就行。

风似栖拍着胸脯,郑重点头道:“放心吧1

于是,一条小花鼠,一个黑衣人,一上一下对蜘蛛周身检查起来。

蜘蛛精短时间内提升自己外壳的坚硬度,也加速了行动速度,但感知能力却没跟上去。

一脸迷茫地在空中转了几圈,也没找见那个女人到底跑哪里了。

这期间,花鼠在蜘蛛广阔的后背溜达一圈,一无所获。

最后一骨碌钻回她腰间的口袋里,汇报自己的消息,“命门不在背上。”

不在背上?

风似栖闻言,眉头更是紧皱。它前胸后背都没有,还能在哪?

莫不是在蜘蛛精的头部?这要怎么打?难度系数增加了埃

“啊啊啊啊1

还没想出解决办法,忽闻地面一阵惨叫。

风似栖轻叹口气。

只见老头的魂魄被一道耀眼的强光所刺,细细看去,他的一只胳膊竟然呈现出愈发透明的状态。

而他的身下,一群相互攀爬的蜘蛛像是垒墙一般堆叠起来,竟然咬到了老阿飘的脚上,正顺着腿部继续爬上去。

早已逃到半空的其余四位阿飘着急的不行,有的张牙舞爪,有的失声大叫:“阿爹!阿爹1

总之眼前就是一副惨状。

老阿飘意识到不对劲,要收回握着剑的手,谁知,强光未退不说,竟然还有发出再耀眼光芒的趋势。

眼看那条胳膊要透明到消失不见,老人心里懊悔不已,却又无法脱生。

然而,下一刻,只听耳旁“砰”一声响,紧接着脚下小蜘蛛们慌张逃窜。

一条手臂探过来,极快地取走他手中的那把剑扔回地面。

耳旁风声呼啸而过的同时,一道清冷的女声猛然在他耳旁响起。

“我说,”风似栖深呼吸一口气,实在无奈到极点。

低头望向惊魂未定的老阿飘,此刻,他的另一条胳膊现在已几近透明,身下的双腿被咬坏,至于双脚残破万分,随风摇摆……差点就没了。

老阿飘一副感觉自己马上要灰飞烟灭的悲恸神情,身心痛苦至极,苦不堪言。

见得老阿飘这般颓废的模样,她咽下一口气,调整心情,温声道了句:“先在这儿躲躲。”

另一边的蜘蛛精已经看向这里,大长腿挪动,身子朝着这边过来了。

阿飘们这回话也不敢说,拽过老头子,拥抱在一起漂浮在半空中,现在距离地面最起码有五米以上的高度,地面的小蜘蛛很垒起蜘蛛墙再爬上来。

蜘蛛精此刻灵力消耗过大,正愁没东西补给,又注意到不远处的风似栖和那几只阿飘。

现在这时刻吃他们,虽然只是几只魂魄,但拿来塞牙缝也可以啊!

它的时间很紧迫,吐出一口蜘蛛丝飞快甩过去。

风似栖刚放好老头阿飘,还没回头看过去,握紧剑的手被蜘蛛精一腿打了上去。

紧接着她的身体被撞出去,旁边那几个阿飘被蜘蛛丝一并缠起,正要吞下口中。

呦呵?

你要知道此刻她的心里是多气愤,你刚刚打我胳膊就算了,现在这不是啪啪打我脸吗?

我刚说了让他们往上飞安全,你就跑过来下嘴了。

作为一个本该柔弱的女子,再加上目前不停地战斗,身体耗能本来是很多的风似栖,心底被激发出来的怒气完全让她突破了自己的极限。

她心里一阵堵,换了左手拿剑,使出全身力气飞速赶前,一剑下去,那些硬如钢筋般的蛛丝瞬间被齐齐切断。

“我让你吃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