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思考,只傻傻地点点头,“喜欢,很喜欢。”

说完就听见容城笑得更大声了,顾昕然呆呆得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有些慌乱地推开容城,红着脸拿着本子匆匆地跑出了凉亭。

一直跑到容泽的房间的门口,她才按了按自己跳的有些快的心跳,在墙边靠了好一会儿,让自己平静下来,翻开本子看了看,画的正是认真工作的容城,微皱着眉的英俊侧脸,仿佛已经映在了自己的心里。

顾昕然傻笑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容泽可能快要醒了,依依不舍地合上本子,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见房间还是一片昏暗,看来容泽还没醒,小心地松了口气,先去了趟衣帽间,把自己的素描本藏在门后的角落里,然后才关上门出来。

容泽最近对她的监视越来越严格了,除了睡觉的时候,几乎不许她离开一步,对她身上的东西更是看的紧,所以顾昕然有什么东西都不敢放身上,生怕被他发现。

距离她来到容家,已经过去两个月了,她刚到容家的时候还是夏天,现在却已经快到冬天了,而顾昕然也渐渐习惯了在容家的日子。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顾昕然每天趁着容泽睡午觉时,跑到小花园跟容城学画画,虽然天气越来越冷,在那凉亭里呆上半个小时,就手脚冰凉,但她还是坚持过去。

容城对她这种毅力也挺欣赏的,但顾昕然自己心里清楚,支撑她坚持下来的一大部分原因,是容城,为了能跟他不被打扰得相处一个下午,别说是冷一点了,就是天上下刀子,她也能顶着锅盖出来。

就是不知道继续冷下去,容城还愿不愿意陪她。

不过她这几天画出来的东西,都不是很让容城满意,顾昕然心里也很忐忑,每周交作业的时候她的心都是提着的,看到容城皱眉头,她就在心里哀嚎完了完了,他一定觉得自己很笨很蠢怎么教都学不会。

而且容城每次看完,也不说她哪里不好,也会指责她,而是把他觉得不好的部挑出来,跟她说这些重新画一遍,顾昕然也不敢说什么,只好乖乖地跑回去重画。

之后的日子,容城好像又忙了起来,好几次顾昕在凉亭里等了他一个下午,都没等到他过来,即便如此,顾昕然还是每天都会去凉亭报到,说不定哪天容城就有空了呢,她没有别的办法联系到容城,只好用最笨的守株待兔。

不过天气确实已经非常冷了,这几天每天早上起来,都能看到草地上结了一层厚厚的霜,连老黑都越来越不爱动了,顾昕然在凉亭里画了一个小时也没看到容城的人,心里有些失落,她已经有差不多四天没有看到容城了,明天就是交作业的日子,不知道容城会不会来。

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凉,一摸就摸到了水滴,抬头才发现外面竟然已经下起了雪,雪花不大却很密集,纷纷扬扬地从天上飘下来,顾昕然看得有些呆住了,忍不住伸手出去想接着那些雪花。

C城很少下雪,顾昕然从小到大也就见过一次,那是她五岁那年,那个冬天特别冷,听说国各地都下了暴雪,是难得一见的雪灾年,C城虽然没有发展到雪灾的地步,却也积了很厚的雪。

顾昕然被刘金贵带到了离家最远的那个县城的车站里,然后就把她一个人丢在了那里,自己跑回了家,那是顾昕然第三次被刘金贵丢弃,她不哭不闹,从离开家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清楚了,知道闹也没有用,她只是安静地跟着刘金贵走,把部的注意力都用来记走过的路了。

然后刘金贵前脚刚开上自己的车回家,后脚她就跟着出了车站,一个人走了四个小时,才走回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