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闹,寿宴哪还有一开始的轻松气氛,众人兴致缺缺,一些藏不住心思的时不时看向上首位的皇帝与太后,无奈皇权至上的年代,他们也只敢在心中揣测一二,周王用不赞同的目光斥责看向忘忧,这一番话将她自己置于险地,却不足以动摇百官的忠心。

小兰垂着目光,专注看着杯中的酒,一片落叶飘然落于杯中,宫门外缓缓走进一位身形纤弱的妇人,身着一身白底云纹素色华裳,头发简单的挽起,未带任何金银珠翠点醉,两鬓已经有些斑白,整个人始终带着化不开的哀伤之情。

在这众人都穿着锦衣华服,女眷都头戴珠光玉翠的宴席上,如此素净的打扮可以说是对太后极为不尊重,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太后目光一凝,手中的玉杯不自觉掉到地上,不可置信瞪着面前的妇人。

“皇儿。”妇人声音淡淡如清风拂过,却让整个宴会再次陷入死一般寂静。

大臣们纷纷看向低头不语的莫璃洛恍然大悟,原来这是有备而来,看来之前绝不是小姑娘意气用事,有些人认得孝惠皇太后,不过碍于皇权至上的制度,他们这些臣子可不敢轻易出声。

“怎么?难道皇儿还要一错到底,连母后都不认了。”

皇帝这次再也绷不住,冷冷看向莫璃洛,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早就被千刀万剐了,好一个莫家孤女!

“母后…”皇帝两个字从牙缝蹦出来,他可以为了江山弑父杀君,却不能对亲生母亲赶尽杀绝。

不明白情况的人,听到陛下喊母后,立刻明白这位的来历,不由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一些老臣目光失望的看向皇帝,原来仁义理孝,不过是一场弥天大谎,可是为什么?同样的疑问出现在每个人心中。

“父亲只是一个记载史记的史官,一无结党营私,二无兵权在手,陛下可敢告诉天下人当初为何灭我莫家满门,若是你不敢,那我替你说”

小兰再次站起,声音不疾不徐,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这一次她开口无人再质疑话中真伪,连死去多年的皇太后都出现了,这个莫家孤女很不简单也十分大胆。

孝惠太后痛苦的闭上眼,身体微微发抖,若不是痛心到绝望,哪个做母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平安顺遂了此一生。

“王叔,你就是如此教育女儿的,粗俗无礼,满口胡言乱语,朕治她的罪,天下人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陛下,为何孝惠太后会在此?当初陛下说太后驾崩与先皇一起去了,忘忧不过是个孩子,若不是陛下做的实在是太绝,她又怎会与你作对。”

“当初陛下已经贵为太子,为何继承皇位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灭莫家满门,莫大人向来对我皇室忠心不二,为人耿直毫无心机。”

“王叔也信此事是朕所为?”

“有血书为证,不由本王不信,铁证如山。”

“君要臣死,本无可厚非,可陛下为何说不出理由,又要秘密刺杀,这等阴损的手段岂是为君者该做的。”

“王叔是在教朕如何当一国之君么?”

这话说的轻松,却是诛心之言,暗指周王有谋逆叛乱之心,若他答:是!必将被扣上谋逆之名,若他答:否!也将推翻之前所有的话,如何说都是错。

“那么父皇,您与长公主乱伦之事,也是别人满口胡言,与您故意作对。”

“我身为陵越国的皇子,真是为有父皇这样的父亲感到羞耻。”

“你住口!”

“你闭嘴…”

两声爆喝,一声来自于怒气滔天的皇帝,另一声却是女子的清脆的叫声,来自忘忧郡主。

“不过是个孽种罢了,值得你一而再的违逆本殿下。”三皇子声音冷如万载寒冰。

小兰毫不畏惧,冷冷回视,师傅与她有教导之恩,亲眼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小兰内心是震撼的,总觉得亏欠了一份情,她不允许师傅的亲弟弟在这场政治争斗中成为别人踏脚石。

“我说过你若动他,我必会让你好看。”

“孽子,今日朕绝不会轻饶你,还有你!”皇上声音暴怒。

就在所有人还处在震惊中时,太子手中出现一把金色长弓,对准了忘忧郡主,满眼都是杀意。

“父皇,没必要与几个死人争论孰是孰非,杀了便是。”

拉弓如满月,箭出如游龙,眨眼间到了小兰胸前,她身形轻盈的一晃,险之又险避开这致命一箭。

“太子真是与传闻中一样鲁莽没脑子,做错事的是陛下,杀我一人又岂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太子再次弯弓搭弦,就在此时一条毒蛇爬到了他的脖颈,太子最后的感觉只是身体一麻,接着整个人倒了下去。

“太子!”皇帝惊叫。

“来人、来人…传太医。”

经过这么一打岔,之前说的陛下兄妹乱伦之事,一时被压了下去,当真追究起来哪怕是贵为天子,也要受刑的,凌越国可还没这规矩说亲兄妹可以苟且。

小兰看向三皇子,这个男人是真的护着她,这一刻她有一瞬间的感动,在场所有人能驱动毒蛇的唯有毒门的玉竹公子。

“这黑巴蛇剧毒无比,恐怕等你们请来太医,太子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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