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时。

弓葵迅速赶去桃林深处,她一夜未睡,加上昨晚的十人阵,她浑身的骨头都阵阵的疼,她急匆匆的赶到时,宫秋林主已经端坐在前,抬头没正眼瞧她。

她心知今日晚了时辰,宫秋林主的脾气肯定难以收场,还好有风定花在一旁点了点手指提醒她。

她心领神会的跪下来,端上她磨了一晚上的桃花凉酿,风定花代为呈上去,“师父。”

风定花打开罐子,凉酿的稠度正适,转身向弓葵竖了个大拇指,很少有人能向弓葵一样,第一次磨凉酿就能如此的。

弓葵舒了一口气,她试了一晚上,才试出了接近的稠度,她微微道:“弟子给师父请安。”

宫秋林主则是个讲究人,尤其在这桃花凉酿上,他将凉酿倒出来一小杯,在鼻尖下嗅了嗅,轻抿了一口,随即皱起了眉头。

“味苦,桃花太碎,今日不合格。”

弓葵微微色变,她一夜未睡就为了一杯桃花凉酿,他却半字不提她的辛苦,风定花看出弓葵的不悦,在她冲动之前,赶紧收了桃花凉酿,塞回弓葵手里,

“师妹,来日方长,已经很不错了。”

桃花凉酿好不好,只有宫秋林主说的才算数,为了拿回仙剑,她只能忍了。

宫秋林主又言,“带她去泥鳅笼。”

“这…”风定花有些顾及弓葵的状态,“师父,她刚在十人阵出来,还未休息,要不再等等?”

宫秋林主点头,让人以为林主终于心软了,谁知,他抬头道:“你倒是提醒了为师,十人阵她未完成,从今日起,每日都要去十人阵一次。”

风定花一愣,这样的压力别说弓葵,他也得喘口气才行,可宫秋林主的话不可更改,他看了一眼弓葵,他尽力了。

弓葵起身,“知道了。”

“那我带你去泥鳅笼。”风定花快弓葵一步带路。

弓葵沉思着,这样下去,她不是被拖死就是被累死,宫秋林主就是要她不眠不休,她开始怀疑,宫秋林主有没有真心想把仙剑还给她。

风定花在前面的解释她一句也没听进去,泥鳅笼本来就是奇怪的名字,泥鳅怎会是笼子能关的住的,一定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走到了一片沼泽地旁,风定花停下,白朝辞早就在此处等候了,“师弟,师父吩咐,你莫要再出手了。”

白朝辞点头,“是。”

“那我走了,弓葵,你只要听他的就行了。”风定花回头看着她,她面色木讷,显然走神了,风定花尴尬笑笑,

“看来她斗志不高碍”

“师兄放心。”白朝辞说道。

风定花将弓葵交付给白朝辞后离开,白朝辞走近她,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将她在神游中拉回来,

“你已经了解过泥鳅笼了吧?那就进去吧。”

弓葵向沼泽地看去,在中间泥泞中缓缓升起了一个铁笼,可容十人左右,白朝辞在她后背一股力量一推,弓葵整个人双脚离地悬浮飞了过去。

铁笼顶上的盖子打开,她被扔了进去,地上却也没有落脚点,她一脚踩进沼泽里,泥泞没过脚踝,头上的铁笼盖住,没有打开的缝隙。

她试着拔了拔双脚,反而越陷越深,她一动不敢动,岸上的白朝辞则一副旁观者模样,无动于衷,

“泥鳅笼内,你就是泥鳅,要生存,就要铲除异己。”

她没时间细想泥鳅笼中的“泥鳅”竟是她自己这回事,也怪她没听风定花的解释。

一声鼓动声而来,在沼泽你下翻涌着,直到一张獠牙的嘴在沼泽里跳了出来,扑向铁笼内的她,她惊险躲开,看着那东西又消失在沼泽地,她心知泥鳅笼和十人阵有过之而无不及,都是打不过就要死的生存。

传来白朝辞在岸上的声音,“沼泽地下两百条蛇,五百泥鳅,蛇吃泥鳅,已食四百九十九,还剩你一条,你当如何?”

“铲除异己。”她只记住这四字箴言。

白朝辞说道:“我且看你如何。”

说罢,白朝辞退了十几步远,目光炯炯,一语不发,瞳孔里映出泥鳅笼的影子。

没有兵器,没有施展的余地,更没有几分胜算,也没有给她考虑的时间,泥泞中迸发泥水,接连三四条三尺长的蛇跳出来,涌进铁笼。

她挥手手腕运气打开一条蛇,脚下一紧,一条将她的双脚缠起来,她脚踝没到沼泽中,无法动弹,只好一双手解决。

撕扯一通,她发现沼泽里潜伏的蛇和东堂南淽的蛇不同,南淽的蛇是被人控制而行动。

沼泽里的蛇很明显有自己的洞察力,甚至能找出她的死角,专门进攻她的盲点,无疑这是一群聪明的蛇。

她无法转身,蛇群专攻背后,她见形势越来越差,心一横,不如就试一试!

她双手叠加握拳,运起全身的灵力汇聚在拳上,如一团烈火在她手上燃烧。

岸上的白朝辞露出一瞬的惊疑,倒吸一口气无奈道:“沼泽深陷,你出不来的,不要试图让自己挣脱,你要想办法解决身边的危险。”

弓葵没有收力,“我没想过挣脱。”

白朝辞困惑不解,有了看下去的兴趣,目光紧锁,他倒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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