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晏略惊惧的眼神缓了缓,他回过神来,在感觉手掌里有些细腻的触感,神『色』一顿,郁安晏直接放开了手。

南镜翻身起来认真道谢:“谢谢。”

郁安晏呼吸顿了一下,他摆摆手示意南镜不用多说,直接起身看向供桌前用生锈的铁钉钉着的那张纸。

好在现在蜡烛已经点燃,有了微弱的光芒,不需要南镜长时间点着打火机。

南镜走到供桌前蹲下,借着微弱的光,读出了被生锈铁钉钉在红漆供桌边上那张纸的内容:

“单龙村村民体在此诚心向您祷告,祈求您让单龙村风调雨顺富贵绵延,单龙村体村民已将体村民的生辰八字写在祭祀书上,接下来将为您诚心寻找合适的祭品,请您在祭祀之后,满足我们的愿望。”

南镜皱眉。

这个就是那个村长一直在说祭祀,现在他们已经知道祭品是南镜了。

郁安晏借着蜡烛的光,再次环视了整个三楼的房间,三楼的房间除了这供桌,就是棺材,郁安晏的食指曲起下意识在大腿外侧紧紧敲了两下,猜测道:“南镜,你说,这祭祀书会不会放在这些棺材里?”

棺材里?

南镜顿了顿,他略歪了下头:“也有可能,有些村的习俗是在棺材里随亡者放上他的八字,那张纸上写着祭祀书上有单龙村村民的生辰八字,如果这棺材里面躺的是单龙村的村民的话,说不定写着村民生辰八字的祭祀书真的在里面。”

南镜借着烛火,再打燃了自己的打火机,环视了圈这整个佛堂房间摆的棺材。

整个佛堂房间空间不小,是个板正的长方形,水泥混合木质的建筑结构,只有他们进来那一个出入口,对着佛堂房间门有个木质的窗户,但这个窗户已经被水泥填死了。

这个房间的棺材总体分为三层,最外面的一层是棺材盖上刷了白漆的棺材,第二层是只有棺材盖刷了一层薄薄红漆的棺材。

最后一层,也就是最靠近供桌的地方,只有四个棺材,这四个棺材涂满了黑『色』的油漆,在棺材的尾部还写了一个深红『色』的“奠”字,最前面摆了一朵白『色』的纸绢花,明明现在他们在一个封死的室内,这白『色』的纸绢花无端端像是被风吹动了一下。

南镜神『色』略微凝重地看着满室的棺材,他在乡下住过不少的一段时间,知道些事情:“有些村里办事用的棺材颜『色』是有讲究的,刷白漆的棺材,是给未婚和未成年办葬用的。”

“红棺材则是喜丧用的,代表这人自然老死别无遗憾了,而黑棺材是凶死,或是急病,或是车祸,或是溺亡,总之是意外死亡。”

“凶,凶死,”蹲在不远处的摄像师牙齿打颤,看着供桌附近的四个黑棺材,吓得后退几步,赶紧远离供桌:“我们真的要找那个什么祭祀书吗?”

还不等南镜回答,门那边就传来一声李逸飞嘶哑地叫喊:“我不要找棺材,要找你们找!南镜你有病!”

南镜冷冷看向他。

郁安晏皱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冷漠道:“我们上三楼就是求一线生机,现在我们被困在这里,马上就是祭祀,祭祀开始所有人都会死。”

“我们必须找信息。”

郁安晏着重看了摄像师和李逸飞,肃声强调:“每个人都要找。”

李逸飞面目狰狞看着郁安晏,他捂着被郁安晏扎后作痛的手掌,恨恨地没敢再说。

这房间最外层的是漆了白『色』油漆的棺材,相对其他棺材来说,稍显安一点。

南镜走到房间外层后,选定了一个白漆棺材,白漆棺材只涂了素白的漆,什么字都没写,对比这房间里其他种类的棺材来说,已经算是不那么阴间的了。

南镜挑的这个白漆棺材和其他棺材的间隔较大,方便随时逃跑。

南镜站过来后,其余两人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跟随郁安晏围了过来,李逸飞站在最外围,紧张看着这棺材随时准备逃走。

郁安晏按住南镜准备掀棺材盖子的手,他敛下眸,左手的食指弯曲起在大腿外侧敲了一下,然后闭了闭眼,轻吸一口气拉出棺材的盖子往后一搓动,颇有些沉重的白漆棺材被掀开砸在地上,砸起一点灰尘。

南镜定睛朝着白漆棺材里看去,下意识咬住唇没有发出声音。

只见这白漆棺材里躺了一个少年人的尸体,这尸体非常瘦弱,看白布褂子黑麻裤子确实是村人的穿着,那面上的眼睛是圆瞪的,就那么直直瞪着打开棺材的四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活过来一样。

而且,这少年人尸体的白布褂子上面敞开了一点,能看到脖颈到胸口那一段的皮肤,就和小陈一样,切口整齐地被撕下了一块人皮。

这白漆棺材做得很深,而且非常黑,棺材里还堆着一些干草和绢布,都皱褶起,还有一些血迹,估计拿打火机去照都不能看清里面放着什么。

郁安晏看着棺材里少年人的尸体,扫了眼三楼的棺材,眉目沉沉,淡声说出自己的猜测:“一直以来和我接触的村民都是单龙村的村长和青壮年,从来没有过老人和小孩,现在这些棺材里应该就是。”

李逸飞早就吓得面无人『色』,向后退了好几步,颤声说:“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