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绑。

冯甜一得自由,先把裸露的胸口掩上,浑身哆嗦着想要站起来,努力了几下,却是没能成功,眼泪哗哗地就往下流。

冯楚帆扯着嘶哑的嗓子说:“快走,这些尸体会散发阴疫,我们呆久了都会死在这里,先出去再说!”

我不敢怠慢,见冯甜站不起来,便把她打横抱起来,大傻则扛起冯楚帆,我们两个相互搀扶着,踉跄跑出房门,本来想跑远一些,可是身体实在没力气了,也就跑了几十步的样子,就齐齐摔倒在地。

冯楚帆挣扎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符来,“别进屋,扔进去就往回跑,快点!”

大傻想办这事儿,我却抢先站起来,接过符,踉跄着跑回到房门前,把符往屋里一扔,掉头就往回跑,堪堪跑了几步,就听身后轰的一声闷响,震耳欲聋,红光炸起,巨大的气浪当场把我推了个狗抢屎,鼻子结结实实撞在地面上,当场把我撞到泪流满面。

挣扎着回头一瞧,却见那间歪歪的小草房已经整个熊熊燃烧起来!

烈焰映亮了小半个夜空,多亏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然的话不知得惊动多少人。

我勉强爬起来,只觉身痛得好像要散架子了一般,两条腿都快失去知觉了,努力走回到三人旁边,还没等说什么,就见冯甜两眼翻白,身抽搐,口吐白沫,一副羊癫疯发作的模样。

冯楚帆惊呼一声,可惜却连翻身都做不到了。

我正要上前去查看,不想另一边的大傻蓦得发出一声低吼,口鼻都喷出乌黑的液体,重重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