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却发现落洋雨竟躲在床尾的角落里,抱着膝盖痛哭呢。

见她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露晴走到落洋雨身边抱着她。而落洋雨,也下意识抱着露晴的手臂。

落洋雨用衣袖擦干眼泪,可她那眼眶,早已被泪水给浸红了。

她憋住眼泪,喊道:“大哥殉情,母亲病逝,家中原本就剩我们父女两人,可为何,自母亲死后,你就一去不复返?每次都是托人传话,偌大一个落府,却只剩我一人。”

“小姐,您不是还有我们吗?”露晴抱着落洋雨,她自己也忍不住要哭了。

落洋雨继续喊:“每次托话,都是用各种理由来堵我,就连其他亲戚,也如此排挤我,你却从不帮我,还帮着外人,我就这么让你丢人吗?”

“小姐,你别就再说了。”露晴紧紧地抱住落洋雨,她知道落洋雨心中有苦。

在外人眼里,落洋雨也算得上是天才了,但在家族眼里,她永远是最差的,而在父亲眼里,却什么都不是。

落洋雨“啊”地大喊一声,喊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把藏在内心多年的苦,今日都一并发泄出来了,她的喊声,惊动了府里所有人。

整个府邸的人,都为她哀叹不已,可又没人有这个能耐,帮得了她。

在回府途中时,所遇到的亲戚说是要把落洋雨嫁给一个亓官氏的侄儿,还说这件事她父亲也是同意的。

而据落洋雨得知,那个人还是个好色之徒,怪不得她回来以后,就大发雷霆。

露晴也是知道此事的,安慰她:“小姐,您放心,露晴相信,小姐定不会嫁给那样的人。”

落洋雨一鼓作气站了起来,道:“对,即便是父亲认同,我也不会嫁给那样的人,大不了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露晴见落洋雨重新振作起来,心里觉得甚是欣慰。遭到如此大的打击,还能让她重新振作起来,真是不易啊!

接着,露晴也站了起来。她觉得满屋子凌乱的模样,该收拾收拾了,便将落洋雨所扔的衣服,一件一件从地上捡起来,挂在木施上。

而那摔茶杯,也一块一块地捡在了托盘上,碎地茶壶被茶水淋湿的衣服,被露晴捡了起来,交给下人拿了下去。

露晴收拾了好久,终于把屋内的东西整理干净了。

突然间,露晴发现一件事情,那便是落洋雨的头发。她的头发,因她怒火爆发时,拼命地挠着头。所以,才凌乱得不成样子。

没办法,露晴只能把落洋雨推到梳妆台前,让她坐下来,重新为她梳妆了一遍。

经梳妆过后,又变得跟往常一样好看了。

落洋雨从腰间拿下那个凤凰翡翠玉佩,用拇指轻轻划了一下。玉佩的光泽,比之前更亮了一些。

她如眼发光似的看着玉佩,心道:“今日,我终于如愿出去了,却始终没有看见你,可是你的容颜变了,我不认得你,还是我们无缘再见?其实,我真的很想与你见上一面,哪怕是一面也好。”

露晴再一次见落洋雨拿起这个玉佩,一看就是一整天。

露晴逗道:“小姐,可是想起你的小情人了?”

“莫要胡言!”落洋雨虽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想着的。

况且,已过去多年,谁知道对方长什么样了?

此时,郏致炫已回到了原来的客房,刚一坐下,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你今日可是出尽了风头啊!可风头一过,就要开始经历暴风雨了。”陆王话中有话,明显是知道了什么。

郏致炫吃得匆忙,压根没听进去。

“什么暴风雨啊?”孙宥却听一半漏一半,只挑字眼问。

“你们现在不知,经此之后,你们便明白了。”陆王深知卿王的手段,残忍得很,是绝不会留下祸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