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其微,但还是占有比重的,对吧。万一这坎儿就恰恰埋伏在这万分之一里面呢?谁也不敢肯定啊。

且又说了,他可是社会精英,自己一朵小小花苗折了不打紧,反正满园春|色缺了她这么一朵狗尾巴花实在不算什么。可徐俊是总裁哎,精英哎,还是慈善家哎,一颗大脑远远顶得上他们学院学生连着包括那些月入万元的教授的智商,仅凭他一己之力开发多少财富啊,为国为人民缴多少税啊,他可是媲美熊猫的国宝啊——碍于眼界狭隘,常雯真心实意能想到的,只有这几样,就这几样砸到大众头上,也把人民砸的晕晕的,失了方向。

常雯猜测他头顶的光环可不止这些,如今这年头,有钱的资本家不就喜欢给自己弄个像样的高帽戴着吗?常委委员啊,什么会什么局什么业的名誉主席了——还不都是钱垒出来的名堂。想想也怪累的,整天马不停蹄的出席这个会那个会的,耗油耗时间,一年下来,光轮胎也得换上几个。顶级车子顶级轮胎,光几个轮胎也够山里人一村的收成了。还不如拿了票子去登山游海的快活。常雯望着眼前栩栩如生的总裁大人,脑子里群魔乱舞,不受遏制的有些不像话了。

就在她怔愣间,徐俊突然抬起若落在水面上晃动着的星光一样耀眼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她。

她愕然的半张着口,空气在这霎那间凝滞了般,她浑浑噩噩不能呼吸,只那样木木樗樗地回视于他。她想的是,哎,徐俊在看她呢,她竟有福气与他面对面对视。常雯跐溜一吸气,都说五百年一回眸,千年修得同船渡。那他与她,在同一时空,同一地处,连他的眼睫毛都能数的清,这是多少辈子的缘分?都怨时间太短,空气不大流畅,常雯数学又不是很好,她一时半会真算不上来。

这是她与他之间最近的距离呢,常雯虽说晕乎乎的,但这点偏差她还是拎得清。

徐俊仿似是真的醉了,醉得有些踉跄,一个垅腫差点摔倒。

她的一颗心提紧了,哎呀,精英,你可稳着点,你醉儿八醺的没了记性,别在我一个弱势群体跟前再出点什么事,到时候你别磕了鼻子碰了下巴啥的破了相,连累我说不清道不明,我还是有大好前程要奔的呢。常雯到底还是年少不经事,只一个小意外又惹得她神经过敏,这腿脚不自觉的就有向外跑的意思。

匪夷所思的事发生了,距离好像一点点缩小,天哪,距离在明显缩小哎,不是错觉!这,这又得修为多少年?莫非上上辈子他们俩是兄妹?脱离了两辈子又得以重聚?可这曾经的一母同胞身份也太悬殊了吧?不光是姓氏驴唇不对马嘴,就这身份啊,简直是天壤之别。常雯激动的面目非,心跳不受控制的提速再提速,她愣愣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徐俊总裁,想着的是乱七八糟,都怪她看神话小说看得太多,连神经都不正常了,严重脱离现实。

却说常雯的思维正在外时空游荡时,那徐俊哥哥面无表情,上前两步,捏起常玟的尖下巴,逼她仰起脸。这也太跋扈了吧?人家可是把你当作偶像当作上上辈子的兄长对待的,行为不是很检点。总裁,你需要自省一下,不要以为在自家地盘上就可以为所欲为。

那张白皙剔透的小脸儿非常的精致,还不及他的巴掌大,大大的眸子,黑黑亮亮,里面神色多变,惊奇、仰慕、害怕……好像还有欢喜。

徐俊笑了,很突兀,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真的是很受看,牙齿亮闪闪的不知用的什么牙膏,大约也是意大利进口的吧。常雯看得呆呆的,远观威武,近看热切,远观近看皆相宜,果真对得起他钻石王老五的名望。

常玟胸腔里隐小鹿乱撞,心率失常,时而剧烈,时而骤降。他是在对着她笑,她没看错,他真的在对她笑。这又是多少年的修为?常雯又糊涂了。回去得多多复习数学。

她的视线一点点上移,漫过他高挺的鼻梁,她对上了他那双澄澈深邃的眸子。清澈得能清晰地看出她的影像,可再深看下去,却仿若是临近了千年古潭,幽幽深深,神秘莫测。精英的眼睛啊,自然是神秘莫测的了,这一点常雯很是笃信,一点怀疑都无有,若是一看就透,那还拿什么震人?

常雯手里的窗帘不自觉地落了地,她的双手抚摸着上上辈子兄长的眼角,她看得清那眸子深处的忧伤。却不懂,那么矜持高傲的男子何以会有这般深深落落的忧伤?是谁会忍心去伤他?又是谁能伤得了他?她不能不去想,却是百思不解。她想抚平他的创伤,她能吗?

徐俊看着她的眸子,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溢满了温柔,溢满了善解人意的善良,似乎很享受常雯对他的侵犯。

从前、现在,他仿佛就是一块久炼不化的金刚石,外表冷酷,内心狠硬,他拒绝别人的靠近。可是,她是怎么进来的呢?她怎么会闯进他的生活?她是谁?总裁真的是醉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徐俊看着她,他的眉毛慢慢拧起,眸子里的神采也倏然硬了起来,“快出去。”他这是想起他的身份了吧?

低沉浑厚的声音极好听,可是他似乎是带着厌恶的语气。她很讨厌吗?他们可是失散两辈子的兄妹哎,太无情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常玟这才发现自己有多痴傻,她的手慌乱得垂下来,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