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书上都说爱情是一种心电感应、一种化学反应……可是她没有,至少,对高岗没有。

新生联谊会结束后已经接近八点,高岗及其狐朋狗友呼啸而来,邀请“两位女明星”共进晚餐、然后一同去宵夜,齐云想了想,还是微笑地婉言谢绝了。她拖着卓美的手走出校园的门,卓美一路上埋怨不已,说了少了一顿痛宰鲍参肚翅的机会。齐云见她不满,又好气又好笑,拉着她的手直说:“我请你吃饭。跟那一群男生吃饭有什么意思啊?他们太吵、说不定还抽烟喝酒,,我们两位美少女连想好好说个话都不方便了。”

卓美立刻面露喜色:“你请我吃饭?那也好。”

走进校门口一家干净的小餐馆,卓美先是抱怨了一番这个餐馆的档次,说齐大导演小气、就在路边摊上犒劳三军,但很快地菜单一上来,卓美立刻就沉浸在对美食的鉴赏比较和抉择当中,尤其是看到新增的特色菜里加上了她最爱吃的糖醋小排和四季烤麸,更是笑逐颜开,三下五除二地点完了菜,合上菜单往老板娘手里一放,便开始八卦:

“哈哈,刚才高公子没约到你,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齐云脸微微一红,负隅顽抗:“你瞎说什么呀?”

卓美用一种颇有分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齐云:“我说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吧?还不是被那个披麻带吊的校园诗人给吓的。”

卓美一向不喜追初入校时追求齐云的那位文艺范男青年,称他为“披麻带孝的校园诗人”,齐云不禁哈哈大笑,末了正色说:

“我觉得,没有可能的事,还是不要给别人莫须有的希望才好。”

“你懂什么呀?男女相处,讲究的就是暧昧二字,越是若即若离,就越是勾人魂魄。”卓美立即反驳,然后又加了一句:“我就不明白了,高公子到底哪儿不招你待见啊?其实班上系里、包括学院其它系的好几个女生,都挺迷他的。”

“要说不好也没什么不好,”齐云玩着自己手指,慢吞吞地说:“就是没有那种‘爱情’的感觉……”

卓美饶有兴趣,打问:“那依你说,什么是爱情的感觉?”

“爱情的感觉吗?嗯,我给你讲个真实的故事吧,书上的哦。”齐云难得地沉静下来,细声细气地对好友讲述她心目中理想爱情的范本:“在1931年的阿根廷,某个法语联盟举办的鸡尾酒会中,后来写作出《小王子》的法国空军飞行员圣爱伯修里,遇到了一位黑眼睛像钻石般明亮灼人、一头乌黑秀美长发的姑娘,她就阿根廷小有名气的画家和雕塑家康素爱罗。初见面,圣爱伯修里就一把抓住康素爱萝,激动得语无伦次地说:‘我要让你在高空中看到整个布宜诺斯艾利斯,还有天上所有星辰!’……4小时后,康素爱罗上了圣爱伯修里的飞机,他让她在她身边副驾驶位坐下,为了炫耀飞行技术,他一会儿快速拉升高度、一会儿让飞机俯冲,最后,安东尼霸气地关闭了飞机引掣,对康素爱萝宣布:‘要不吻我、要不就让飞机坠毁!’……”

那年是周末,经过白天的热闹喧嚣之后,大学周边都渐渐的沉静下来,本市的学生大部分回了家,住校又多半有丰富多彩的活动。所以小小的校边餐馆显得挺冷清,卓美听完后先是愕然继而抚着桌子捧腹大笑的样子只引发了餐馆老板娘在打毛线之余稍许惊异的一瞥,丝毫没有流露出不满的情绪。

“真没看出来,齐云你还是个**型,原来你期待的是这种**的爱情呀!”

许是为了证明她们真的长大成人了,晚餐时两个女孩点了一瓶啤酒、用玻璃杯分了。齐云以前没喝过酒,这时候感到脸上一阵发烧,她捂着绯红的脸颊,尤自嘴硬:

“什么**呀?瞧你说的,怎么那么不健康呀。”

“是,是,我说错了,”卓美吐舌:“不叫**,应该叫做……天雷勾动地火!”

齐云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说的也太严重了,可是,又好像真有点那么个意思。她指着卓美说:

“哪比得上你呀?哪一次爱情不是轰轰烈烈的?吃完了吧?咱们走,大过节的也让人家餐馆早些打烊。”

两个女孩说笑着叫来老板娘结帐,把各自零零碎碎的小物件收进包里离开。学府门前的一段路很静,昏黄的路灯把两条秀美的身影拉得更加颀长,偶有俊男靓女或成群结伙,或三两同行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经过。她们也一路说着话,不一会儿就走到闹市拐弯处的路口,她俩家一南一北,就从这里分向而行。卓美打了一辆出租车呼啸而去,齐云一个人拐进一条小街,这条小街不足1公里,街的另一头有个直达她家的公交公站,7站路,距离不算远。齐云的家庭从小并不对她娇生惯养,父亲虽然有个一官半职,可是性喜节俭朴素,齐云做她的女儿,自然也沾染上了父亲的一些习惯。

齐云在小街上慢慢地走着。她第一次喝了半瓶啤酒,一直到现在还脸上发烧,怕回到家里被妈妈嗅出来只怕要罗嗦不已,索性想等风吹散了酒气再回家。这条小街虽然不大,却挤着好几家量贩式KTV,一到夜间便灯火璀璨,平常便是年轻男女和附近学院学生常来的圣地,像今天这种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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