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她们这群人的身后,她用余光看到那人偶尔抬起头来向她的方向张望,仿佛也想加入他们的样子,可是却又不见动作,张望之后又再次低下头,默默走他自己的路。

这才刚进山门口,山路和“陡峭”二字无论如何也扯不上任何关系,齐云又从小坚持体育锻炼、体质很好,可这时却不知为何就呼吸加急、心跳加速起来。她低头抿嘴,无缘无故地感到一阵心慌,不知为什么,竟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倒惹得跟不上她的卓美和韩小伶一阵大呼小叫。

“齐云你真烦,走那么快干什么?”好不容易赶上她的卓美面色绯红,气喘吁吁地说:“你体力那么好,不如让高岗帮姐姐我背着包,我反正是背不动了。”

齐云一愣,心虚地向高岗瞄了一眼,见对方也正看着自己,一脸征询意见的神情。不禁面红过耳,低下头踢着路上的石子说:

“你想让高岗帮你背包,和他说啊。问我干什么?”

卓美哈哈一笑:“你不发话,打死他也不敢接我这个包啊。”

齐云低头嘟囔道:“死丫头,乱编排什么,我才不理你,爱谁谁。”

说着,抬脚将一颗小石子踢得凌空飞起。她本是随脚一踢,却突然听到卓美尖而脆地的一声哀嚎,抬头才知小石子不偏不倚正好踢中了卓美脚踝,也不禁慌神地跑过去看。

卓美蹲在地上揉脚踝,一边哀怨地抬起脸来看着齐云:

“好啊,你竟然暗箭伤人,现在姐姐我残了,你还不赶紧让你家高岗帮我背包?”

齐云亦蹲下身仔细看了卓美的伤处,一块不显眼的红,并无大碍,刚才的叫声多半因为是受惊而致。她心往肚子里放了一放,又恼怒卓美口不择言乱说,站起身来:

“说什么呢你?本来姐姐我还想伸出人道主义援手,帮你背会儿包,可现在不了!治治你这嘴上没把门的毛病。”

说完,齐云作势欲走。卓美耍赖,站起来把背包往齐云背上一墩,嘴里嚷道:

“反正就是你们俩了!舍不得高岗背,就你背着!”

齐云没准备,背包只在她身上沾了一下便要落地,齐云连忙扭头去接,却冷不防和身后恰好走过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齐云窘得满面绯红。那个人也是如此,好半天才恢复了一向以来冷淡自持的表情。他比齐云抢先一步抓住了卓美的包不使它落地,齐云便赶紧缩了手。道:

“我帮你们背吧。”

啊?事生突变,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一瞬间呆滞。末了还是卓美头一个反应过来,盛开了一脸红粉绯绯的笑容,好像桃花开在春里啊开在春风里。她立即抓住了那个主动帮她背包的男生的手臂,爱娇地摇着:

“哎陆忧,谢谢你帮我背包,你可真像龙骑士!”

陆忧一张脸窘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但没有说什么,只是等卓美放了手,他便背着她和自己的背包,扭头默默走在前面。

“等等我,等等我。”卓美不顾刚才的“伤情”,连蹦带跳的,追上她的“龙骑士”。

他俩走出了一段距离,剩下的人方才如梦初醒一般。饶是高岗一向镇定自若的一个人,此刻也费了半天劲才把张成O型的嘴闭合上,喃喃地说:

“幸亏我没多事帮卓美拎包,要不卓美这朵玫瑰开不了,还不得抱憾终生啊。”

韩小伶也做痴呆状望着他俩的背影,“哎呀妈呀,还真是心诚则灵,铁树开花,总算卓美的一片明月之心没有照沟渠,居然把这千年冰山给拿下来了!”

齐云面上一寒,怒道:“你们俩可真够没品味的,那个变态有什么地方能配上我们卓美了,你们竟然这么说?”

高岗和韩小伶均知道齐云平时和陆忧不对付,此刻便不敢多说,分别投对方以一个啼笑皆非的眼神,老实低头走路。

齐云一个人,怒气冲冲地走在前面。边走边唠叨着:

“卓美也是,真是恶趣味。我就想不明白了,她看上那个家伙哪一点?”

“哎呀,说你什么都不懂你还不承认。”韩小伶掰着手指,向齐云条分缕析:“陆忧所有的是貌,人也算勤奋努力,卓美虽然贪玩,但家里老爹后台梆梆硬,他们俩也算是资源优势互补型……哎高岗你说,这是不是陆忧这座冰山突然融化的根本原因?”

高岗对韩小伶翘起大指,赞道:“高见!”

说罢还煞有介事地摇摇头:“陆忧这样的一穷二白的**丝男……也就只有走这条路了,出卖男色,可悲!可叹!”

齐云大大地不愿意:“那陆忧凭什么就该占我们卓美的便宜呀?就因为他长得还不错?”

韩小伶不屑:“求仁得仁,是谓幸福呗!你管人家呢!”

高岗关切道:“齐云,就算是好朋友,也只能点到为止。尤其是这种男女之事,千万不要打着好朋友的名义去横加干涉,吃力不讨好。”

齐云一窒,闷闷地说:“您老见教得是。”

韩小伶眉飞色舞地接着说下去:“这事还八字没一撇呢!别看卓美现在热乎,处上一段时间说不定就淡了,陆忧未来想走岳父路线,也不一定能心想事成。”

齐云更不爱听,反驳道:“你们这些聪明人说未来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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