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回事?”李成耀再次将目光射向众人。

李凌弦看向身后的士兵:“快将实情如实禀报给皇上。”

那士兵“噗通”跪倒在地,头趴在地上,浑身不自觉的抖动了起来。

“回皇上的话,小人在东宫寝殿的床底下搜出一个方形的小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个胸前插满银针的人偶,就拿给了显王殿下。小人说的都是实话,确确实实是从太子的寝殿搜出来的。”

“弦儿,那人偶拿过来给朕看看。”

李凌弦将装有木偶的长盒子交给了贺原,贺原打开盒子,将人偶拿了出来,递给了李成耀。

李成耀骨瘦如柴的手拿过人偶,仔细查看了一番,竟然在人偶的身后,真的发现贴着自己的生辰八字。

他浑身颤抖了起来,人偶“啪嗒”掉落在了地上。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李成耀话还没说完,一个气急攻心,昏死了过去。

“陛下,陛下。”众人慌张不已。

“薛太医,你快给看看。”贺原急吼吼的喊他,自己附在床前,焦急的看着昏迷不醒的李成耀。

陛下,你千万要挺住啊!

如今这局面,怕是宫里又要一场大乱了。

在场的众人都看着薛太医,个个紧张兮兮。

薛太医把好脉,又在李成耀的鼻下用手探了探,然后摇了摇头,跪倒在地:“陛下薨了。”

什么,父皇死了?

刚刚还活生生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薛太医,你是不是看错了,父皇不会死的,不可能的。”李凌峰上前拉住了薛太医的领子,“你给我再重新看看,再看看啊。”

“太子殿下,陛下真的薨了。”薛太医耷拉着脑袋,死气沉沉。

其他人都纷纷跪了下去,趴在了地上。

贺原让人禀报皇后。

“李凌峰,父皇是被你活活害死的,你先是弄巫蛊之术诅咒父皇,让父皇承受锥心之痛,又因为被父皇知晓此事而让父皇伤心欲绝,悲痛而死。”跪在地上流泪的李凌弦突然抬起头,打破了甘霖殿哭泣的声音,他恶狠狠的看着李凌峰,“是你,你应该给父皇陪葬。”

“四弟,真的不是我,我是被人冤枉的,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于我。”李凌峰辩解着,眼里还噙满了泪水,“如果父皇还在的话,他也一定不会相信的。”

“可惜,他再也醒不过来了。现在你说什么都没用,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李凌弦眼中寒光毕现。

他痛心疾首:“父皇对你这么好,早早让你代理政务,其实你已经是储君,而父皇身体又不好,你登上皇位不过是迟早的事。你为什么如此等不及,非要致父皇于死地呢?”

李凌峰坚定的否认:“我从没有这种想法,父皇带我宽厚,我又怎么可能大逆不道呢?其实,我现在和登上皇位又有何区别?父皇都已经放权给我了,我完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呀?”

“或许,你不想等了呢。怎么说,只要你一天没有真正荣登宝座,那这宝座就有换人的可能。你看陛下一直病着拖在人世间,你害怕有一丁点的变数,于是你就狠下杀手,对不对?甚至用上了宫中的禁术,真是胆大包天?”

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李成光猛然开口,句句都是诋毁李凌峰的话。

“皇伯伯,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你可是看着我长大的呀。我对父皇的心日月可鉴,绝没有半点害他之心。”李凌峰义正言辞的争辩。

“东西就是在你床底下搜出来的,而陛下死了你就是最大的得利人,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李成光眯了眯眼看着李凌峰,缓缓的站了起来。

“来人,给我把李凌峰拿下。”李凌弦起身大喊道。

士兵一涌而上,将李凌峰围了起来。其中两人上去,押住了李凌峰的胳膊。

“谁敢动我的峰儿?”门外,一声压迫感十足的声音传来,众人扭头一看,上官琪带着贴身宫女走了进来。

那两人听到上官琪的声音,顿时有些慌张,押着李凌峰胳膊的手不知道该放还是该继续。

“我说是谁呢?这么大的口气,原来是皇后娘娘。”李成光抱了抱拳。

“弦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不让他们把你二哥松开。”上官琪看向李凌弦。

李凌弦却不为所动,语气很严肃:“母后,儿臣不能这样做。儿臣奉父皇之名调查巫蛊一事,如今水落石出,是二哥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儿臣不能徇私,请母后宽恕。”

“巫蛊之术?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峰儿堂堂太子,有必要做这种事情吗?”上官琪觉得特别好笑。

“母后,虽然我也不信,但人证物证俱在,我也没有办法。”

上官琪将目光流转到李凌峰身上,声音温柔了许多:“峰儿,他说的是真的吗?”

“东西的确是在我的寝殿找到的,但儿臣真的没有做,儿臣是被人栽赃嫁祸了。”

“好,母后相信你。这件事,我一定会让大理司查个水落石出。”

“恐怕,没这个必要了。如今太子利用巫蛊之术害死陛下,是杀头乃至诛九族的大罪。我作为陛下的皇兄,理应为他铲除奸佞之臣。”李成光声音洪亮了许多,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来人,将太子和皇后娘娘给我就地正法。”

“你们敢!”

李凌弦微微眯了眯眼,勾着唇,声音阴沉:“有什么不敢的,我是替父皇报仇!我没有你们这么恶毒的兄长和母后,你们就去九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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