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泠儿,我也是你的哥哥,我也喜欢你,但只是哥哥对妹妹的关照,喜欢是地久天长的事情,泠泠儿以后会找到自己相伴一生的人。”容樾茫然无措地回答。

容樾又说:“泠泠儿,别说这种话好吗?我,我也还未清醒,眼前的事都是一塌糊涂的,我可不能害了你,你看我如此不正经,怎么值得你喜欢?”

容樾拍一拍宣泠的背,他忽然冷静下来,他略有些抗拒这种亲密的接触,他并非讨厌宣泠,只是他到底明白他对宣泠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情愫。

“樾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泠儿不求你此时接纳我,只是我连喜欢都不可以吗?”宣泠低声说道,声音温温细细。

“这个......”容樾吞吞吐吐,犹豫不决,眼神飘忽又看向别处了。

宣泠:“樾哥哥,莫非是喜欢……我哥哥吗?”

容樾大惑,挠头笑道:“怎么会?我们可都是男人!”

宣泠:“那樾哥哥睡着的时候为什么一直叫着我哥哥的名字?”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容樾矢口否认。

宣泠:“樾哥哥……”

宣泠被拒心伤,捂着脸哭着跑出新月居,悔悟的容樾欲要从床上挣起去追宣泠,不料左脚抽筋,生生地从床上摔下来,磕着头也只捂着勉强坐起来。

抬头却看见宣漓已现在他眼前,宣漓的眼神暗得吓人,顷刻又平静下来,他一声不哼扶起容樾将他送他床上,容樾却被宣漓的眼神吓到,身僵直地躺着,一眼都不敢看宣漓。

“你听到了?”许久,容樾才开口问道,打破持久的沉默。

“嗯。”宣漓轻应,一副冷峻的面容,宛若化不开的冰雕。

“我……我……我……”容樾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口,面对宣漓,他实在对刚才婉拒宣泠的事说不出口,他既感到对宣泠的愧疚,又觉得无法正视自己对宣漓的感情,相处近两百年,他觉得许多东西都已经改变。

“喜欢是相互的事,你不必抱歉,泠儿迟早有一天会看开的。她不是小孩子,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宣漓没有怪容樾,只是说了一番平平无奇却又不会从他口里说出来的话,他亦觉惊讶,只是面上不露。

容樾吞咽口水,慢慢平复心境,他说道:“你这样的口吻,我有些不习惯,你是泠泠儿的哥哥,你应该维护她才对,你对我大骂破骂也没关系,我还是问心有愧的。还有,多谢你今天救我回来。”

他低着头,双眼微合,有些许的失落和怅然,心中压不下那股躁动的愧疚感,他不能接受这样平淡的谅解,宣漓生气些,他或许心里好过一些。

宣漓轻哼一声,右手贴近容樾脸颊边,轻轻一掐,又把容樾吓着,他道:“别这样失魂落魄,好像水鬼上身,你莫非在水里中了邪,那我掐你两下,帮你赶走水鬼,可好?”

被宣漓轻轻一掐,听他三言两语,容樾反而开怀一笑,略觉诧异,心里又欢腾得不得了,蜜意流淌心湖。

等宣漓松开手,容樾抚着脸颊,说道:“你安慰人的方式也是独特,我却喜欢这样的,心里好了许多。你怎的安慰起我来了?你应该去安慰泠泠儿的。”

宣漓:“有人让我对你好一些,你还要嫌弃推开?”

“我才不会嫌弃,嘿嘿,我现在心里像开了花儿、填了蜜一样。”容樾笑道,然释怀。

宣漓:“那你去安慰泠儿。你是源头,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帮她开解开解。”

“嗯嗯,我正想如此。泠泠儿心思单纯,或许只是随口一说,我可不能伤了她,耽误了她。”容樾说着,其实他亦把宣泠看得很重要,不愿意伤害宣泠,只是宣泠那一番话让他还没有回过神来。

问起丹生门,从宣漓口中才得知丹生门差点被盼语仙姑和睚痴道人毁尽,绯绝道人陷入昏迷,丹生门由此衰落,现在是绯绝道人的弟子画璩在当家。

容樾几番感慨,他还和画璩说得欢快,不想一个偌大的丹生门竟因为他遭此大祸。

“你也是心思单纯,别人要把你炼成丹药,你也不需要好心好意叹息。别许多事情一个人撑着,下次我和你一起去采药,这样有难同当,你也不会遭遇今天这般境况了。你说到底也是一个仙人了,怎么在绯绝道人面前毫无抵抗力,你刚入浮英岛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宣漓才说起绯绝道人抓他的事情,心中也颇为在意。

“这个,天外有天,仙外有仙,在厉害的人面前我确实如蝼蚁一般,二叔也只能回来通风报信,经此一事,我觉得我不能在这样任人左右了,我得刻苦修炼,这样往后和你同进同出,我也是一个人物了。”

“我可不会像以前一样手把手教你了,你师父盼语仙姑将要外出云游,许多事你得自己去摸索,我偶尔也可以指点你的。”宣漓仍是一脸清冷,淡然无味,波澜不惊的眼眸却时不时漾动。

“那——请多指教!”

在新月居休息后,容樾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起身去找宣泠,他其余地方都没有去,就在万春树下找到了宣泠。

她有事或无事,有烦恼或无烦恼,都会过来万春树这边,对着万春树倾诉,对着容樾倾诉,她已经记不清她和容樾在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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