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走到竹园的别墅门口,宣漓忽然停住,聂子英也停在他身后,不知所措。

聂子英一路絮絮叨叨,见宣漓毫无声息,他此时也不敢说话了,却听宣漓开口:“子英,我不能一辈子都陪着你。如果你之前没有遇见我,或许也不会这样的痛苦。”

“师父……”

“没什么,师父随口说的,你别当真了。”宣漓一笑而过。

如果仅是前来给容樾设劫,宣漓也不会这么煞费苦心教授聂子英,有些东西在他不知不觉中就已经生发了,也许更早以前。

只是聂子英今日的境况,也是因宣漓而起,如果不遇见宣漓,他就不会有名字,更不会沦落至失去了所有,因为宣漓到来而发生的变化,却无法扭转了。

凡微星君所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宣漓必须亲手填补这场祸事,不管到最后遗憾还是无奈,这便已定了聂子英的结局。

“你不是想吃师父做的东西吗?我试试!”宣漓忽然说道,眉眼间掠过一丝忧愁,他从来波澜不惊的心性却早已翻江倒海几次了。

聂子英一愣,跟着宣漓走到厨房把湖鱼交给他,看着他颇有一股架势,眼神飘忽,迟迟疑疑走了出来,觉得自己师父一副初入厨房的样子,心里有些放不下。

聂子英只当他师父宣漓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却不知宣漓是一个仙君。但宣漓这模样,平时也是有些衣来伸手的,怎么可能常进厨房?

想到此处,聂子英不免担心起来。

宣漓只能说是一个厨房的小白,恐怕拿刀的架势也是他斩妖除魔的样子,其实仙人辟谷,很少吃饭,偶尔吃酒享受。

不过宣漓也进过一次厨房,只是为烹煮一碗粥,这样宣漓也能搞砸,那人还狠狠嘲笑了他,那一次实在不堪回想,以至于他以后都不愿意碰厨房了。

竹园的别墅简洁朴实,聂子英换完衣服在里面晃悠,忽然听见厨房一声爆炸,把聂子英一吓,赶紧跑过去,只看见宣漓一尘不染端着东西走出来,他神色不变,动作却有些僵硬。

聂子英扑哧一笑,跑过去看宣漓碗里的东西,一团黑糊糊的东西,不知为何物,聂子英突然笑容一僵,“师父,你这个……能吃吗?”

那一声爆炸差点把厨房破坏了,宣漓实在不懂烹饪之法,以至于他做的鱼已成黑碳样子,宣漓擅火术,在不能动用法术的前提下也能差点把厨房炸了,实在是无人能及。

聂子英忍不住吐槽,把宣漓拉到厅室中,把碗放在桌子上,让他坐在凳子上。

聂子英用手压着他的肩膀,不让他乱走,更不让他再进厨房了,笑道:“师父,你还是好好坐着吧,这厨房你还是不要去了,我再去做一些菜肴,师父就等着享受就好。”

聂子英对自己的厨艺还是比较有信心,他走进厨房里撸起袖子略微收拾一下,烧起火煮饭放锅,把剩下的三只湖鱼扔进水桶,取出其中一只鱼用刀背去鳞,清洗得干干净净,去掉鱼骨头,然后把其他佐料切好齐备,然后才下锅煎鱼。

聂子英咬着手指,他摸不准自己师父喜欢什么,他自己喜欢口味甚多,但他师父清心寡欲,应该要清淡一点的才好。

忽然想到那时他起意调戏自己师父,那个触感、那种温度他仍然感觉到,不由得脸色一红,细细笑出声来。

心绪稳定下来后,聂子英认真做菜,他用筷子两面翻鱼,看准鱼面金黄酥脆的程度,然后放入佐料翻炒,香气四溢,连聂子英也忍不住流口水了,放水盖锅焖煮,他同时准备另一条鱼,准备做清蒸鱼,他手法熟练,很快就弄好了。

幸好这个厨房东西食材齐备,聂子英很快就做好了一道酥香煎鱼和一道清蒸鱼,他把饭菜碗筷一齐端过去,看见自己师父正襟危坐着,一动不动,而聂子英活像个酒楼的小二招呼,聂子英在都城中摸爬滚打,偷吃过酒楼里的饭菜,自然也模仿得惟妙惟肖。

聂子英:“菜来喽!香喷喷的菜肴,保证让师父你过嘴难忘,我聂子英毕生绝技!”

呈上桌,确实很像样,在精美的盘子中,一道煎鱼,一道蒸鱼,安静地躺着,仿佛在和宣漓招手:来吃我呀,我最好吃啦!

对比那一盘黑漆漆的,这两道菜实在是美味佳肴,一看就是美味至极,想宣漓从来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却在厨艺方面败下阵来,但并不好笑,他刚才坐在这里,与自己所做的鱼一直默默对视,非要分出个胜负高低。

终于聂子英的鱼宴一上来就吸引住了宣漓的眼球。

动筷,宣漓煎炸的和清蒸的各吃一口,聂子英两手托着下巴,眼巴巴地看着,看宣漓嘴巴咀嚼,宣漓用餐十分文雅不比聂子英这样大的粗人。

聂子英忍不住问道:“师父,哪个好吃?哪个合你口味?”她满心期待着。

宣漓:“清蒸的,我口味一向清淡。子英喜欢吃这一类煎炸辛辣的吧?”

听宣漓问及,聂子英颔首笑答:“还好,我口味甚多,有时候是无辣不欢,无酒不欢的,可惜我穷,买不起酒喝,吃不起好饭菜。”

宣漓一顿,轻轻说道:“果然,你从来都没有变过。”

这句话说得聂子英愣头愣脑的,但其实是宣漓对容樾所说,宣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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