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安离城比往日格外的热闹非凡,家家户户门前都摆放着白莲花,迎接五年一度的花神大典。

然而御书房内却是一片寂静,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压迫感。

萧王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寒冷,眼中绽放出帝王独有的魄力,一拳重重砸在桌上,望着对面的亦王爷。

王爷眉头深锁,表情好像在说拼了似的,说道:“皇兄,您是一国之君,您说要娶苏沫做并肩人,这事臣弟绝不认同…”

萧王龙颜大怒,“够了,孤心意已决,三天后迎娶紫苏沫,你先下去吧!”

王爷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心里十分清楚,萧王一旦做出决定,任何人都无法阻止,无奈之下只好先作罢,行了行礼退出了御书房。

屏风后的苏沫,缓缓闭上眼睛,方才王爷的话语深深刺进他身心,泪水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下来。

这时萧王缓缓来到屏风后,看见苏沫的脸上两行清泪,身心仿佛被刺刀贯穿一般,强忍着疼痛,上前轻轻将他揽入怀中,温柔的话语安慰着他。

苏沫望着他眉宇间散不尽的忧愁,伸手捧起他的脸颊,低语道:“我的王,仪式对我来说只是个形式,我不想再见你为我愁眉不展……”

萧王轻轻在他额头亲了下,坚定的说道:“保卫安离是我的责任,但是你不同,你是我萧允恒的部,沫,你记住了,无论我多么的无敌,也只是你一人的天!”

苏沫依偎在他怀里,望着他认真的双眸,听着他坚定的话语,仿佛有股暖流蔓延至身,缓缓的吻上他的唇,心里话,“我的王,谢谢你给我独一无二的爱…”

次日清晨。

安离城区,百姓们跪在街道两旁,嘴里高喊着,“花神大人万福…”

这时有辆马车仿佛踏着白云而来,四根柱子上刻着祥云,白色苇帘上绣着金丝莲花,虚幻般行驶在街道中央。

此时人群中有一位黄衣男子脱颖而出,他乌黑的眸子如水一般深不可测,望着马车缓缓离开城区。

他身旁站着一位红衣女子,面戴白纱,看不清她的面容,见她向黄衣男子行了行礼。

黄衣男子与红衣女子在说话,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就见两人朝皇宫方向走了去。

上居宫内,萧王在练毛笔书法,苏沫站在一旁研磨,画面十分的温馨。

这时太监来报,“启禀陛下,花神大人的马车,此时已经到雨燕门了,还有国舅他…”

萧王一听国舅两字,眼中闪过一丝愁色,不过立马又恢复到正常神色,放下手中的毛笔,罢了罢手太监下去了。

苏沫将他眼中闪过的愁色收进眼底,拿去被墨汁沾到的宣纸,心里莫名的不安起来。

萧王上前扶了扶他的发髻,眼中满满的都是温柔神色,将他搂进怀里,低头静静的望着怀里的人儿。

苏沫依偎在他宽厚的胸膛上,低语道:“允恒,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与你在一起,你现在的样子,我很心疼…”

萧王亲了亲他额头,双手扶在他肩上,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柔声说道:“沫,你不用担心,在这里等我回来…”

苏沫望着他的背影,感觉有股无形的压迫感正在向自己袭来,瞬间觉得胸口堵的难受,这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羽和宫。

屏风前坐着一位黄衣男子在喝茶,他身穿一袭绣金丝纹的黄长袍,外罩一件冷色对襟纱罗,腰间束着白玉缎带,乌发上束着青花缎带,英俊的脸庞堪称完美,一双眼睛清澈又深不见底,浑身透着浓浓的死寂感,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掉入深渊一般。

此时外面太监们纷纷下跪,萧王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冷言道:“舅舅,您怎么来了?”

先介绍一下,这位黄衣男子是当朝国舅,离恨天。

离恨天的脸色分辨不出喜怒,淡淡的说道:“恒儿,你先坐下…”

萧王一听这些话,手面上的青筋暴露,愤怒道:“沫,他不是妖孽,更不是什么男宠,他是孤最爱的人,孤不准任何人这样侮辱他!”

离恨天万万没想到一席话,会让自己的外甥变得暴跳如雷,一向听话的外甥怎么会变成这样,想到这里内心的怒火烧的越来越凶了。

离恨天压抑着内心的怒火,说道:“恒儿,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肩上的责任,你今年二十二了,该为皇家开枝散叶了,要娶也是娶个皇后,而不是他紫苏沫!”

萧王勃然大怒道:“够了,孤要的是紫苏沫,不是什么皇后!”

这话彻底激怒了离恨天,气得他脸色铁青,双眸中闪烁出杀气,阴沉的口吻说道:“娶不娶皇后由不得你选择,至于紫苏沫这个孽障,本君可以做到手上不沾一滴血,让他从这世上无声无息的消失……”

萧王听的额头上直冒冷汗,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的舅舅,杀人比碾死一只蚂蚁都简单,他的狠毒绝不是一般毒。

离恨天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萧王,脸上露出了一抹邪笑,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末,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不咸不淡的说道:“后天就是花神大典了,依本君看是个不错的黄道吉日,你的大婚之日就定在后天吧!”

萧王听到这些话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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