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帆战舰的建造。

相比之下,水户藩则逊色的多,在石川岛船厂建造的“旭日丸”,在试航时就发现了大量的问题,基本属于没救哪种,只能拆了重建。

但最早建造完成的西洋战船是幕府自建的“凤凰丸”——嘉永六年十月开工,嘉永七年(1854年)六月建成,三桅风帆战舰,长.4米),排水量吨)。

但兰国的“观光丸”一来,大家都有点泄气了,辛辛苦苦造战船好像没啥用——蒸汽舰的好处大家都知道,可现在造不出来,那风帆战舰还继续造不?

本来这也没啥,扶桑现在都知道自己的战船落后,但另外一件事激起了大家的怒火:

不是幕府这次又吃独食——这次长崎水军传习所允许各沿海大名派人参加。但好死不死,在此前一年建立的对马水军传习所暴露了,诸位大名一看,这还不是吃独食么?幕府到底隐瞒了多少东西!

另外最让人难受的是,通过确认,兰国没参与对马水军传习所,那对马的西洋教官是哪国的?

感情扶桑一致抗击外侮就是说说,这次一定要告诉我们,“江户瞒着大家偷偷勾结了谁?是不是明年就开国通商了?我们要知情权!”

说到底这就是扶桑幕藩体制的问题——幕府的重臣是由有限的亲藩大名、谱代大名和旗本组成,大部分德川亲藩、很多谱代大名、部的外样大名都缺乏深度参与,因此大家都怕一不小心被幕府坑了!

至于最后一条“神明警示”,则是因为最近几年扶桑连续大地震,按照儒家“天人合一”的学说,这是有人作祟,诸家大名对此表示不安——其实就是暗示“朝中有权臣当道、奸佞作祟”。

其实,这些都是人心浮动造成的猜疑:

自从嘉永七年(1854年)幕府和米人、英吉利人签订了两个合约后,扶桑上下都有些惊慌,太平了几百年,突然被西洋诸国这些凶神恶煞盯上了,以后该怎么办?出路在哪里?

幕府作为扶桑执政的中心,也就是带头大哥,必须解决这个问题——否则就是离心离德然后四分五裂的下场,这是幕府和各藩组成的幕藩体制遇到的大危机!

“国难思良将”,这二十几家大名上书,真不是都诚心给幕府添乱,多多少少都是因为感到危机才要求幕府拿出办法来。

如德川齐昭、岛津齐彬等人,都觉得如果换了自己掌权,那么情况会好得多。

因此在外力的压迫下,本来内在凝聚力就十分脆弱的幕藩体制受到了巨大的考验——自嘉永七年(1854年)起,老中首席阿部侍从等人在安政革新中提出“举扶桑一致”,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要“举扶桑一致”,就必须要小朝廷、大名广泛参与治政,以前的组织架构已经不合适了,必须找到新的权利架构。

权力的饼就这么大,吃的人多了那怎么分配?谁谦让谁就是傻瓜,因此发生争执乃至争斗完不奇怪!

以上这些都是后来直秀和英敏分析时局时的结论。

而这些信息都是江川英敏1856年4月底出使江户时了解到的,大部分内幕来自长崎奉行小栗忠顺——小栗月开始在江户“在府一年”,另一个长崎奉行荒尾成充则在长崎“在国”。

据英敏了解到的情况,针对诸多大名的质疑,当时老中们的应对显得很无力:

对于“西洋军械采购”引发的吃独食的质疑,老中们虽然咬着牙没有暴露咸亨洋行的存在,但还是把货物列表交出来了,让出了四成的军械份额分配;

至于为啥对“对马水军传习所”保密,老中们则表示“情况特殊”,对方是一只海商势力,并非某个国度,所以不存在幕府私下和某国沟通的情况;

“对外国策的确认”,幕府再次表明群策群力的态度,重申“开港是无奈之举,不通商是目前的国策”;

至于“神明警示”,老中们认为“公方样如有神助,多次地震前都提前发出了防灾指令,诸家多受恩惠,所以幕府万神呵护,‘警示‘这种猜疑完是错误的”。

不过,当初力主“以和为贵”、支持签订两个约定的老中松平乘、松平忠优还是被迫于和历八月辞官了——这次上表的诸家大名大多是强硬派,反对与米人、英人签订约定,认为“彼贪得无厌之辈,得寸进尺,欲壑难填。约定一开,后患无穷”。所以两人辞职可以安抚这些人。

不过“按倒葫芦起了瓢”,虽然齐昭一系被安抚下来,但诸多掌握幕政实权的谱代大名和旗本等又开始纷纷不满,认为“应对得过于软弱,有坠幕府声威”,所以首席老中阿部等人又于和历十月初增加了一位新任老中堀田正睦——这位德高望重,又是当初支持与外国签订约定的,任命他是一种平衡。

自此之后,阿部“瓢箪鲶”的绰号不胫而走——“瓢箪鲶”是扶桑的一种缘起物(吉祥物),大家用此来讥讽阿部大人的倾向是“会叫的孩子有奶吃”,谁闹的厉害谁就得利。

但堀田正睦上任不久,“冬十月,江户地大震”,被政务和防灾搞的焦头烂额的阿部侍从大人,终于心力交瘁,主动将老中首席的宝座让给了堀田正睦。

在嘉永七年(1854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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